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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還早。
陳顔俊沒有急着回去,而是想繼續等一等慕容夜。
他拿到了黃巢的反詩,若不去鎮獄司領個大賞,都對不起自己在清霧原上冒險人前顯聖。
來到丹林院主堂,陳顔俊發現, 關師姐也在這裏。
吓得他連忙躲開,轉身去了武道院藏書閣與後山。
畢竟,在哪等小姨子都一樣。
慕容夜可以通過鎮獄虎符,定位他的位置。
去武道院後山之前,他還去了武道院的藏書閣,花一個績點, 借閱了一本養劍氣的秘籍:
《浩然劍氣訣》
眼下,體術滿級, 醫術滿級,禦靈也滿級了,學劍也理所應當。
具體的劍法,陳顔俊暫時沒時間一個一個學,而是學最基礎的——
劍氣。
夫人建議他與慕容夜學養劍氣,他也确實領教了慕容夜的劍氣。
可是這女人,時而靠譜,時而又不太靠譜,很難讓人安心修行。
于是, 他便借閱了這本《浩然劍氣訣》, 先自修個基礎, 遇到瓶頸再找慕容夜也不遲。
武道院的後山有劍坪, 有武館, 還有供人砍竹子鍛體的劍竹林。
陳顔俊去劍坪看了眼,全是人,有一個人習劍的, 有兩個人比劍的, 還有談情說愛的。
他搖了搖頭, 轉身直奔劍竹林。
劍竹林位于西側山谷,位置偏僻,山路崎岖而陡峭,人也很少。
劍竹是黑色的,粗長筆直,倒插如劍,高聳入雲,比一般的鐵還堅硬。
這是國子監培育的硬毛竹,竹身多用于制造法器,竹膜用于制造符箓。
陳顔俊走到了石徑消失的深谷。
時值春日,竹林裏流水潺潺,蜂蝶飛舞,三兩麻雀叽叽喳喳,成簇的映山紅莺莺燕燕。
饒是如此,也改變不了竹林裏春寒料峭、冷峻陰冷的氣息。
陳顔俊尋一僻靜之地,找到一塊生滿苔藓的巨石。
巨石表面看上去綠茸茸的,坐上去才知道硌屁股。
陳顔俊運行周天,調整心情, 抛卻雲助教、關詩妍之類的瑣事,徐徐翻開這本《浩然劍氣訣》。
劍譜第一頁,忘掉心上人,抛卻煩心事,揮刀斬紅塵……
通篇翻來,主要是以劍施展各種五花八門的劍氣。
是個基礎法門。
陳顔俊隻練了一小會,便可以揮劍施展五行劍氣,遠程砍劍竹,殺麻雀除四害。
一時間铿铿锵锵,叽叽喳喳……
沒想到,加點面闆竟單獨開了一個劍氣技能。
【劍氣+1……】
【劍氣+1……】
【劍氣:50/100(小有所成)!】
随便練練,就小有所成了。
這說明,劍氣的基礎是禦靈,禦靈滿級了,學個劍氣不要太簡單。
尤其是陳顔俊的劍氣,不但可以結合化勁與共鳴,還有五行靈壓的變化,可以做出十分炫酷的複雜特效。
比如,抽劍斷水水不流。
比如,抽劍引燃竹枝放火燒山。
比如,抽劍揚起沙塵暴。
比如,抽劍全自動伐竹。
比如,抽劍劍碎,碎劍重組,我今日就要帶佢走,我睇下邊個夠膽攔我!
隻要靈壓足夠,諸如此類,操作起來都很簡單,玩的就是一個想象力。
不過,相比于隔空揮劍,徒手釋放劍氣才叫帥!
這需要養浩然劍氣。
這個難度就大多了……
陳顔俊擡頭一看,天色已晚,慕容夜依舊沒來。
算了,收劍回家,明日再習劍!
不知何時,一個黑影盤膝坐在剛才的苔藓巨石上,忽然道了聲:
“陳師弟劍氣妙極!”
“誰!”
陳顔俊擡頭看去。
那黑影徐徐起身,單手握着劍,保持着随時拔劍的姿态。
“我叫方海平,是武道院弟子,一個人學劍沒用,要有對手才學得快,我來陪陳師弟切磋幾招。”
陳顔俊換個角度,借助最後的餘晖才看清楚這人的相貌。
這個人……他見過!
丹林院的理論與外科課程,清霧原上的禦靈課,以及今天上午楓雲谷的課程……這個人都在課上!
外貌看着普普通通,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美不醜……正是相貌因爲太普通了,以至于連續三節課出現,陳顔俊也沒注意到。
此番再見,才猛地醒悟!
因爲這人并非是丹林院弟子,原主的記憶裏也不認識……
這意味着,此人這幾天來,很可能一直在盯着他。
果然,還是有人想殺他!
這家夥跟了他好幾天,終于找到他落單的機會了。
陳顔俊四下看了眼,附近沒有人,天色也暗下來。
這裏是武道院的後山,就算聽到戰鬥聲音,也可以認爲是切磋……
還真是個殺人的好地方。
陳顔俊再看向這人,八品修爲,但看那握劍的氣勢,似乎不止八品。
越是普通的身材相貌,此刻越顯得恐怖。
此人不可力敵!
陳顔俊暗中取出鎮獄司的虎符,掌心逼出鮮血滲入符中,再揣入懷裏。
雖然不情願入職,但還是希望鎮獄司真的會派附近的人來救他。
接下來,隻能試着逃命。
他盡量保持冷靜,沒有冒然尖叫大喊,也未顯出任何驚慌失措。
“太陽快要下山了,今日習劍到此爲止,明日再找方師兄切磋。”
方海平跳下巨石,緩步走來,朗聲笑道:
“說起,昨日我也在清霧原上,隻是記憶有所缺失,應該是有人做出不得了的事情,清虹子首座才會抹去所有人的神魂記憶……讓我我猜,是不是陳師弟解出了那首詩?”
你一個八品武夫,竟知曉自己被抹去了記憶。
這人顯然不簡單,而且是有備而來!
陳顔俊随意下山走着,一邊笑道:
“嗯,平平無奇的一首詩,隻是因爲被那賊人當衆藏到現在才被解出,清虹子首座也是怕堕了術道院的聲譽,才決定抹去了此事。”
方海平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緩步跟了過來。
“那詩如何寫的,能告訴我嗎?我嘴很嚴的。”
陳顔俊繼續下山,卻突然被這人翻身一躍,攔住了去路。
“我也被抹去了記憶,隻知曉詩是我解出的,卻不知具體的詩句,師兄還是去問清虹子道首吧。”
這樣說着,陳顔俊換個方向走。
方海平又跟過來。
“我覺得你知道。”
陳顔俊搖了搖頭,随手抱拳道:
“師兄怎麽覺得,與陳某無關,我還有事,告辭了。”
說罷,沒再擇路而逃,而是身形一動,一躍踏向了劍竹頂上。
刷——
方海平果斷拔劍,一道劍氣直沖竹頂,追上陳顔俊的後腦勺。
陳顔俊早有預感背後冷箭,提前踏竹節,一個閃身翻回谷中。
與方海平相隔三丈遠!
陳顔俊忽然張口大喊:
“救——”
剛吐出一個救字,便被一道劍嘯聲蓦的沖散,化爲清風拂竹。
看來對方執意要殺人,他也隻得拖延時間,等待鎮獄司救援。
剛才的動靜,劍氣,與切磋無異,武道院的助教未必會在意。
而且,此人很可能并非孤身前來,而是有幫手在山谷外盯梢。
天色已晚,此刻已經看不清楚方海平的相貌了,于竹林中茕茕孑立,像是一團漆黑的人形殺氣。
陳顔俊冷靜下來。
“師兄這是何意?”
方海平卻平靜道:
“我觀察陳師弟好幾天了,你定是有過什麽奇遇,或藏神器在身,才有這些不同尋常的天賦……我有預感,伱很可能會成爲大唐的禍害,方某便在這裏提前爲民除害了。”
說罷,又一劍隔空劈過來。
劍氣呼嘯而來,速度極快。
陳顔俊料敵爲先,也才倚靠三丈的距離,堪堪躲過。
右臂學服被劃開一道口子。
“八品修爲,你殺不了我!”
陳顔俊冷靜的說。
他擔心此子隐藏了修爲,剛才的劍氣可比夫人的劍氣迅猛太多了。
“我感覺,方師兄并不是想爲民除害,很可能有别的想法……說起來,你想知道那首詩嗎?我還記得第一句。”
方海平冷聲問道:
“你說說看。”
“待到秋來——”
陳顔俊剛吟出四個字,便聽方海平道了句:
“不可留!”
随後身形一閃,一劍劈了過來。
陳顔俊連忙急退,心想這人搞不好與黃巢有關系。
靈機一動!
“等等——”
“其實不止一首藏詩,還有一首更厲害的。”
方海平這才停下追擊,冷聲問:
“還有一首詩?”
“方師兄且聽我吟來:飒飒西風滿院載,蕊寒香冷蝶難來。他年我若爲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陳顔俊吟的是黃巢的另一首詩,名字也跟菊有關,具體他忘了。
方海平氣息一怔,明顯猶豫了。
“他年我若爲青帝……你……除了陳顔俊外,還有别的名字嗎?”
陳顔俊聽出來了,這句話意思是問他還有沒有别的身份!
這家夥還真與黃巢有關?
要知道,黃巢可算不上是什麽大詩人,隻留下短短幾首詩,這幾首詩在仙武大唐也無人知曉,甚至于,眼下有沒有被創作出來都兩說。
難道說,黃巢經常以青帝自比?
這才讓方海平猶豫了?
這樣想着,陳顔俊試探性的小聲喊了句:
“天王蓋地虎!”
方海平:
“……”
陳顔俊又小聲喊了句:
“天王蓋地虎!”
見對方依舊沒有回應,動作卻明顯猶豫了,陳顔俊聲音一冷,道:
“既然你對不上暗号,便沒有資格來叨擾我。”
方海平聲音忽然平靜下來。
“陳師弟與我去見一個人。”
陳顔俊不動聲色,心中卻稍稍松了口氣。
眼下,他有一個深入敵人老巢,再引鎮獄司直搗黃龍,将敵人一網打盡的機會。
他可能會因此立下大功,獲得各種獎勵與名聲。
但也可能:會死。
顯然,對方無法判斷暗号真假,才帶去見高層。
一旦被對方高層強者識破,并沒有這種暗号,而此刻鎮獄司的人又沒有趕到,或是來的人不夠強,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這樣想着,陳顔俊不動聲色。
“見誰?那人在何處?”
方海平隻道:
“去了便知。”
陳顔俊搖了搖頭。
“對不上暗号,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你若帶我去了鎮獄司該如何?”
方海平氣息忽然變冷,隻道:
“若不殺你,就必須帶走你,得罪了。”
陳顔俊心道,一個天王蓋地虎,把對方想要殺人,變成了想要抓人。
如此一來,他成功拖延時間、等到鎮獄司不良人救援的機會就大了。
以他能力,面對八品武夫,至少能撐一段時間。
“強行帶走我,你一樣會死。”
方海平卻不再受他言語恐吓,拔劍釋放出劍氣。
“螺形劍氣,索!”
霎時間,一道螺旋劍氣從四面八法向陳顔俊的身體卷來。
劍氣帶起竹葉,形成一道呼嘯卷來的劍壓龍卷。
陳顔俊平心靜氣。
對付高一階的修士,眼下他唯一的戰鬥方式便是:共鳴。
聽劍氣。
五靈合一,拟爲其靈壓氣态。
壓縮丹田,将靈壓拉到極限。
以化勁驅動五靈,一劍揮出!
隻聽得一聲利嘯。
嗖——
螺旋劍氣的側面,赫然出現了一道裂口。
明明隻是裂開了一道小口子,卻有一道震蕩的靈壓迅速擴散。
不止擴散至全部的螺形劍氣,也沿着劍氣來向,擴散至方海平丹田。
吓得方海平連忙避開。
避開後才發現,這道震蕩的靈壓很微弱。
“是我高估陳師弟了!”
陳顔俊的共鳴,雖然沒有完全破壞螺形劍氣,卻在龍卷劍氣内蕩起了陣陣波瀾,使得缺口疾速擴大。
他趁機一躍逃了出去,快速向山下奔去。
這一劍,讓陳顔俊獲得十息的喘息機會。
方海平反應過來,迅速追上。
翻身一躍,從陳顔俊頭頂一劍劈了下來。
同時又以八品靈壓引出一掌,藏在身後。
二人都是武夫,身法皆是了得。
方海平這一劍,速度很快,又是從上往下一躍翻過來,占據有利地形。
陳顔俊若是輕易閃避,很容易吃上追身一掌。
随即拉滿靈壓,以金系靈力附劍,一劍撇開刺下的劍。
對方一掌落下。
陳顔俊早有預料,毫不退縮,迎着一掌拍上。
砰——
這一掌,陳顔俊的靈壓瞬間翻了近十倍,加化勁,不比八品差太多。
隻一掌,将對方震上了竹梢。
方海平如風踏竹,輕若無物。
“陳師弟共鳴之強令人驚歎,可惜我也因此看破……陳師弟真的隻有九品修爲,我便放心了。”
陳顔俊這一掌爆血太狠,連忙吞服均靈丹,恢複氣血。
方海平卻直接拉滿了靈壓,再一次跳下來。
這一次,他沒有任何準備動作,看不出來是劍,是掌,抑或是拳腳。
陳顔俊心想,這家夥确定他隻有九品修爲後,可能覺得不可能有這麽弱的内應,便決定殺人。
他,隻能逃跑。
然而,對方的速度和力量明顯又犀利了幾分,他一下子被動了很多。
隻得連連後退,以蛇皮走位和料敵在先勉強閃避,卻又無法完全逃開,隻能在一個地方打轉。
就在這時——
對方突然橫拍一掌,扇出一道極其詭異的狂風,将他掀躺在地。
陳顔俊傻眼了。
八品武夫不可能隻靠手,扇出這麽大動靜,反而像是……
方海平沒有絲毫的遲疑,跟着一劍落下,刺向了陳顔俊的小腹!
陳顔俊本能擡手,抓住了劍刃。
鮮血沿着劍刃滴滴滑落……
化勁,讓骨節與劍身铮铮作響。
金系禦靈,以鮮血的形式強行滲透進了劍身。
靈壓拉滿,劍身蓦的一震,一道共鳴傳入方海平的體内。
這一招共鳴,瞬間讓對方緊接而來的一掌,懸在了半空!
方海平之前躲過了陳顔俊的共鳴一劍,還以爲力量很弱……
陳顔俊沒有錯過對方這一瞬間的僵直機會,右手持劍,以金系靈壓,将劍銳拉滿。
距離太近,沒法刺向對方丹田,他便持劍側着一抹,劈向方海平的脖子。
刷——
方海平人頭落地!
一抹脖子,頭就掉了?
陳顔俊扭頭一看,方海平滾落的頭顱甫一落地,竟轉眼化爲腐肉與塵煙。
回頭神來,晦暗的光影中,方海平的無頭人身漸漸扭曲,蠕動,背上伸出了丈餘寬的雙翅,身軀與四肢竟變成了巨大的豹身……
——竟是無頭蠱雕!
震驚,卻也來不及震驚,陳顔俊跟上一劍,刺向蠱雕腹部。
結果,他的全力一劍,甚至沒有給蠱雕最柔軟的小腹破皮……
蠱雕一瞬間爆發出七品靈壓!
方海平的劍落在一邊,蠱雕隻擡起利爪,反刺向了陳顔俊的丹田。
曆史重現……
陳顔俊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竟會死在剛穿越來時擊退的小怪手裏。
他不能死!
眼下,他可以橫劍勉強擋一爪,但整個腰身可能會被劍攔腰切斷。
就算平劍格擋住這一爪,另一爪很快就會跟上來!
如果不能趁機反殺蠱雕,隻是防禦的話,他必死無疑。
丹田挨一爪,他未必會死。
但如果,他能趁機隔空禦本命劍,插入蠱雕空蕩蕩的脖頸,劍入體内,那就是另一種局面了。
這一想着,陳顔俊幹脆放棄防禦,擡手丢出了本命劍。
隔空禦劍,一劍暴起,又落下,徑直插向蠱雕空落落的脖頸!
霎時,一陣晚風拂過……
“嗯?”
他的落劍,铮铮懸在半空。
與此同時,本該提前刺入他小腹的蠱雕豹爪,格格懸在半空,發出近乎崩潰的脆響……
劍氣,随着晚風飄來。
隻聽一道清飒的女聲混合了劣酒的香氣,在竹林間萦繞不絕。
“你這樣做,會讓我同時損失一頭重要的異獸标本……以及一個英俊的姐夫。”
陳顔俊赫然擡眼看去。
一個高挑、俊飒的女人身影,擡手握住落向蠱雕脖頸的劍柄。
那清亮如劍光、又混沌如酒漾的潋滟眸子,似能在夜裏發光。
“你何不再來遲一點,讓你姐夫表演如何用殘血絞殺蠱雕呢?”
話音剛落——
轟的一聲!
蠱雕自知不敵慕容夜,當場自爆。
卻被四面湧來的劍氣,裹在中間壓成了血肉團子。
随後,被慕容夜收入了空間錦囊。
陳顔俊隻見蠱雕爆炸,卻未聽到爆炸聲音,說明空氣震動被劍氣壓住了。
擡手抹了抹臉,一點血漬也沒有。
這女人有億點強……
另一個令人震驚的問題是,蠱雕,居然與黃巢有關系!
到底方海平是被蠱雕附身了,還是他就是蠱雕的本尊?
事情,漸漸變得有些複雜起來了。
慕容夜收起錦囊,從劍柄處取下酒壺,仰首噸噸痛飲,祛除異獸的腥氣。
“能在我面前成功自爆,看來國子監裏有頂級禦獸師。”
陳顔俊無語,這凡爾賽說的……
他一躍起身,忽然懷疑的問:
“你該不會早就來了吧?”
慕容夜微微一驚,既然陳顔俊發現了,她也隻好坦白。
她是來了,卻在竹枝上睡覺。
“如果你剛才老老實實跟變身前的蠱雕走,我們可能會立大功。”
“……你果然早就來了!”
陳顔俊心道,要是早知道慕容夜已經來了,他倒是不在乎勇闖虎穴。
“鎮獄司離國子監才不到十裏,我想來遲點也很難的。”
慕容夜補充道。
再看陳顔俊,竟以九品之力與七品蠱雕糾纏了半刻鍾,體術之強悍比她當年也差不了多少了!
忽然,她想起剛才的一句話。
“天王蓋地虎是何意……下一句應該怎麽接?”
寶塔鎮河妖!
陳顔俊拍去身上的竹葉泥土。
夜已黑,竹林裏不見星空,更是暗的伸手不見五指。
看不清慕容夜的相貌,隻聞到淡淡的酒涎香。
“我一時胡謅的,想拖延時間,地虎便是你。”
慕容夜蓦的一怔。
“你怎麽知道我恐高……我連有容姐都從未提起過。”
地虎,原來可以理解成因恐高而不敢飛行的老虎嗎……
難怪這女人身爲不良帥,隻騎普通白馬,而非飛馬。
陳顔俊歪打正着,試着理解道:
“你天天喝假酒,還能不恐高?”
“有道理。”
慕容夜點了點頭,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忽然拍了拍陳顔俊的肩膀。
“走吧,與我去鎮獄司,你的自保能力比我想象中還高,可以入職了。”
這麽黑的夜裏,陳顔俊被拍的一激靈,有點害怕。
雖然還沒答應要入職,可眼下,他都無恥的向鎮獄司求救了,也不好意思再拒絕,隻問:
“姐夫最後一次問你,你确定能在一裏之内保我安全嗎?”
慕容夜聳了聳肩,這個男人什麽都很棒,就是太怕死了。
“也不那麽确定,可能不止這個距離,也可能不到這個距離,如果裘公公要殺你,我也沒辦法。”
說罷,慕容夜騎上白馬,一颠一簸的摸黑離開了劍竹林。
居然在竹林騎馬……
陳顔俊不禁好奇,既然國子監裏有頂級禦獸師,爲何不直接向他動手呢?
難道國子監也不安全?
慕容夜真的這麽強嗎?
他有一種預感,不調查清楚異獸之事,他會永遠活在危險中!
何況,眼下他的醫術滿級,體術滿級,禦靈滿級……是時候向小姨子讨教一番劍術了。
這樣想着,他便也召喚出白馬,颠馬跟了上去。
一直出了國子監正門,慕容夜才恍惚想起什麽。
“我剛才看清霧原有封禁的痕迹,你是不是解出藏詩了?”
“自然。”
陳顔俊無語,這女人确實早就來了,但中間肯定睡着了。
他明明已經和方海平談到了這件事……
“你想知道,詩是誰寫的,寫的是什麽内容嗎?”
不料,慕容夜對此毫無驚色,仿佛早就猜到陳顔俊能解詩,對具體的藏詩也毫不關心。
“我哪懂詩,你跟司正說去,記得多說犧牲,多要賞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