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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豐韻,女兒清俏,陳顔俊的穿越生活終于要迎來第一個圓滿了。
聽到幾人談話,雷管家和鳳嬷嬷驚的說不出話來,連忙去通知崔府,開始張羅婚事。
小玥從後廚忙活到現在,聽到陳顔俊聲音,擦了擦汗,也跟了出來。
“公子不是被關在鎮獄司嗎?”
秋濯道:
“你的公子入八品了,鎮獄司特許回來成親。”
小玥嬌柔的小臉豁然凝固,看看陳顔俊,又看看夫人,壓抑着興奮,竟跟着紅了臉。
忽然又仰首盯着陳顔俊,總感覺哪裏不一樣了。
“公子好像又變得不一樣了。”
秋濯故作不屑、實在羨慕的說:
“哪有什麽不一樣的,不過是姨娘的劍氣罷了。”
陳顔俊笑了笑。
“你公子永遠是你公子,倒是小玥快長大了哦。”
這樣說着,陳顔俊摸摸小玥的小腦瓜,下意識輕點她的眉心,汲取一滴魂血來。
随即,他當衆取出蟲盒,将魂血滴入蟲盒内檢驗一番。
很遺憾,盒子裏的青蟲還是活蹦亂跳的青蟲,小玥沒有任何問題。
小玥很好奇,還以爲是公子送她的胭脂盒,正在滴血認主呢!
“公子這是什麽?”
秋濯白了陳顔俊一眼。
“你想多了,小玥隻是個凡人,怎麽會出問題?”
陳顔俊稍稍松了口氣,對小玥道:
“這是驗血的,看看小玥有沒有中毒。”
小玥腦子裏一激靈,低首羞聲道:
“是要小玥通房嗎……”
通房前先驗血确認安全?
邏輯是合理的!
陳顔俊笑而不語。
秋濯歎着冷氣,搖了搖頭,被這丫頭搞無語了。
“你比我還小,一天到晚瞎想什麽呢!”
看到蟲盒,秋濯忽然想起之前陳顔俊也驗了她的血。
“對了,我的魂血有什麽問題?”
小玥啥也不懂,一看小姐也被公子驗血了,小臉吓的慘白,難道小姐也要通房……雖然……但是……
陳顔俊下意識看了眼夫人,夫人也沒有任何異樣。
難道這件事跟夫人與前夫無關?
“也沒什麽問題,通靈聖體就是這樣的,有可能會被敵人抓起來用于控制蠱獸……還好,現在我才是敵人的香饽饽了,敵人的心思也不在你身上了。”
秋濯一怔,忽然想起,陳顔俊之前說如果他不當别人棋子,自己就要當人棋子了,心中莫名一暖。
“時間很緊,大家做好準備吧,姨娘從來不會胡亂做事的,明日就會舉辦婚禮,如無意外,之後你還是要回鎮獄司關禁閉修行的。”
如無意外……陳顔俊笑了笑,總感覺要出什麽意外。
“那就希望出點意外吧。”
……
這一日,崔宅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的事情。
鎮獄司沒有派人來抓陳顔俊。
李婵也沒來。
附近也沒有怪物作亂……
安靜的有些讓人發毛。
陳顔俊也沒修行,在家裏幫夫人一起忙活婚禮事宜。
兩人也不說話,隻管做事,喜悅埋在心裏,隻待明晚洞房花燭夜,天涯共此時……
下午,嶽母李岚香帶着十幾個家眷和大量婚司人員,以及各類婚禮所需的物件,過來幫忙。
再次見到女婿,李岚香熱情的握着陳顔俊的手,親近的讓陳顔俊有些不好意思了。
“說好年内入八品,我還以爲女婿吹牛,沒想到才過去七八天,春天還沒過去呢,女婿怎麽就入品了?”
陳顔俊隻好挺起胸膛說:
“有些事,就得春天辦。”
李岚香看了眼羞紅了臉的女兒,笑的前仰後合。
“哈哈,這女婿,我認!”
盡管時間緊迫,但有了嶽母家眷的幫忙,婚宴準備的非常充分。
在短短一天時間裏,完成了婚假中納彩,問名,納吉,納征,請期……五個簡易步驟。
晚上,青川聽到消息後,快馬跑了回來,連忙拉着陳顔俊就往婳妍閣跑。
結果,半路就給秋濯拽回來,挨了一通揍。
“好你個秋濯,妹妹打哥哥,反了你了……爹,你快家法伺候!”
陳顔俊也給了他一個爆栗。
“這還沒到十日呢,你急什麽!”
青川捂着腦袋,據理力争。
“我怕你和娘成親了,以後根本沒機會去婳妍閣。”
陳顔俊卻自信的說:
“我與夫人成親了,便是一家之主了,誰敢攔我?”
秋濯白了他一眼。
“吹吧,到時候看搓衣闆上跪的人是誰!”
……
第二天,婚禮開始。
因爲陳顔俊是戴罪之身,婚禮盡量辦的低調,邀請的賓客很少。
來的賓客也很少,主要是崔府的後輩女眷和小孩子,崔達一家人,以及雙方一些親朋好友。
比如陳顔俊的同窗,江渺和劉寰。
關師姐沒來,劉寰卻來了……也許這家夥聽到些消息。
由于情況特殊,大人物一個沒來。
但是禮物和份子錢卻收了一大堆,以至于前園和後院都擺滿了。
有來自崔府上上下下的禮物,有來自房群玉的禮物,有來自國子監祭酒送的禮,有平安公主的禮物,甚至還有來自京兆尹和裘公公送的禮物……
這就有意思了。
消失一天的慕容夜再次出現,負責收禮、記錄情賬,難得的兢兢業業,酒都沒喝了。
陳顔俊看了眼情賬,感覺和剛才的禮物相比,好像有些單薄了。
“看那麽仔細幹嘛呢,沒有我你這輩子還有機會娶老婆嗎?”
啊對對對,陳顔俊也懶得反駁了。
傍晚。
迎親的過程很有趣。
陳顔俊和青川騎着馬,來到夫人書房,将小玥和秋濯攙扶的夫人,扶上馬迎入後院。
陳顔俊穿着一身大紅袍,夫人則是一身綠服,隻以圓扇遮面。
唐人沒有蓋紅蓋頭的習慣,郎才女貌,紅男綠女,極爲般配。
陳顔俊騎着馬,載着新娘,在前園繞一圈,又去後院繞一圈。
最後,在熱鬧禮樂與前呼後擁中,兩位新人來到了主堂。
由于原主是孤兒,家鄉也沒親戚,孤寡一人。
二人隻能單給嶽父嶽母敬茶。
之後又接受了青川和秋濯的敬茶。
随後,陳顔俊才将夫人送進新造的婚房。
所謂迎親,其實就在自家大院子裏轉了圈,自家迎自家。
陳顔俊的後院小屋被臨時改建成了獨棟的樓閣,便是與夫人的婚房。
嶽母和秋濯在婚房裏陪着夫人,說一些關于洞房的趣事。
陳顔俊、青川和嶽父崔雲生,則在主堂迎賓喝酒。
一直到了半夜,賓客散去,陳顔俊才回到了婚房。
他看起來醉醺醺的,然而身懷滿級魂術的他,從未像此刻這樣清醒過。
今晚可是洞房花燭夜,酩酊大醉又如何施展拳腳?
進了婚房一看,不止夫人,女兒和嶽母都在,竟一點沒有要走的意思。
“怎麽自家人還鬧洞房呢?”
李岚香笑道:
“女婿該不會以爲,修真者随随便便就能雙修的吧?”
“要布置陣法,備齊丹藥,安全起見,新人最好是去洗髓泉雙修。”
“放心去吧,我們會在這裏幫你們守婚房!”
陳顔俊一愣,心道:還是修真者會玩。
“也好。”
陳顔俊橫抱起夫人,闊步走出了婚房,路過老槐樹,還下意識略一颔首緻意。
這老槐樹吃了他不少拳頭,怪不好意思的。
随後,陳顔俊抱着豐韻美豔又嬌滴滴的夫人,輕步來到主舍中央,繞過回廊暗門。
月光灑下,清風徐來,深入彎彎曲曲的竹林小徑,撥開袅袅水霧與擋臉竹枝,走進了四面合抱的紫竹林。
池邊,點了一圈花形的蠟燭,意爲洞池花燭夜。
融融紅光與水霧融合一體。
小玥恭身站在池邊,已經爲新人準備好了一切。
今夜,小丫鬟也穿着一身半透的粉白睡衣,模樣清甜可人,出落的嬌小有緻,落落大方,惹人憐愛。
看樣子也是要通房的節奏了,難怪之前那般興奮。
池子被紅燭與水霧籠罩,又被嶙峋黑石、陰翳芳草與細密紫竹合抱。
池邊,還有一株極醒目的白櫻,櫻落如飛雪,一瓣瓣消失在池水中。
這一次的池水,呈紅寶石般的透明色,散發着淡淡藥香。
雙修陣法繞池岸一圈而結,爲八塊藍玉組成的實刻法陣。
藍玉表面,刻了密密麻麻的複雜靈紋,泛着幽亮的紅光。
中間聯接着護宅大陣的陣眼,确保池子裏的靈氣濃度,能在雙修的一對新人身上達到靈壓巅峰。
池岸邊,月色稀疏,紅光搖曳。
斑駁的月色下,夫人面色莊嚴,姿容秀美,仍是豐韻無雙,蔚爲大觀。
撤去臉上妝容,更顯清美純澈,宛若出浴少女,看的陳顔俊移不開眼。
見陳顔俊看了半天,沒有行動,夫人也很羞澀,低聲道:
“夫君,可以開始了。”
啊,這一聲夫君……
陳顔俊聽的眩暈。
豈料,一旁的小玥以爲陳顔俊未經人事,感覺機會來了,便掩口笑道:
“公子很可能未經人事,第一次恐傷了夫人,或與小玥先……”
崔有容:
“閉嘴。”
小玥老老實實閉嘴。
先是夫人寬衣解帶入了水,随後又給陳顔俊寬衣入了水。
水底的滑石中間,數道極細的溫泉翻湧向上,水溫比平時要溫熱些許,溶解的丹藥都是些升血的。
不過,藥力十分溫和,泡在池裏宛若雲中漫步,又像是身處女人懷中,人漸漸感覺有些發飄,汗毛倒豎,毛孔張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陳顔俊一身酒氣自行散去。
他的洞房花燭夜,新娘嬌滟,水霧交融,白櫻映月,今夜是良宵!
濛濛水霧,零零白櫻,崔有容入水後,輕咬唇齒,壓住臉上紅暈
可惜這濛濛水霧,再也遮不住陳顔俊的眼。
夫人頰帶微紅的清顔宛如一張流彩畫卷,一襲青絲盤起高髫雲髻,清長微翹的睫毛上挂着滴滴凝霧,眸子裏映着紅月,唇邊沾着水露。
峭立的肩胛顯出一抹仙舟龍骨的弧度,肌膚白皙仿佛披灑着一層霞光,散發着淡淡仙草的藥香。
溫暖的燭光,幽紫的竹影,飄零的白櫻,斑駁的夜色,一齊倒映在夫人莊嚴的臉上,顯出世外斑斓與無限柔媚。
瓣瓣白櫻覆蓋着夫人豐腴浩瀚、窈窕若神鬼雕琢的身子。
粼粼水光搖曳着櫻瓣,恰好漫過雪山之巅的櫻紅。
這一次,終于沒有聖光了,隻有雪白與浩瀚,以及宛若少女的櫻紅。
陳顔俊感覺腦子裏嗡嗡的,丹田氣海驚濤四起,難以壓制洪荒之力。
好在,他的理智還在,扭頭看向了岸邊跪坐的小玥。
“小玥要一直在這裏看着嗎?”
小玥卻罕見的露出一臉冷漠,眸光堅定,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道:
“當然,小玥要維持安全,若夫人與公子都在雙修時昏迷了怎麽辦?”
“可不是凡人洞房,修真者的雙修乃是一種修行,可是很危險的哦!”
“夫人已經等不及了,如此良辰美景,公子趕緊開始吧!”
陳顔俊搖搖頭,還好水霧比較重,她這個距離看不清楚。
“好吧,你自便。”
這時,夫人面色羞紅,不發一言。
似乎做了很大的心理鬥争,才遊身靠了過來,面帶羞紅與嬌滟,以浩瀚豐姿貼上陳顔俊的胸膛。
陳顔俊下意識抱住了夫人。
有趣的是,夫人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般主動與把持不住。
仍像是少女一樣……
下一刻,瞬間沖到了七品!
然而,沖到七品的并不是陳顔俊,而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