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皎别的話沒聽進去,腦海裏僅有危遇那句‘除非你不要我’特别深刻。
不過這個話題沒有再繼續,蛋糕她也沒有再吃,就拿了兩顆草莓對他說:“走吧,我們去吃晚飯。”
危遇将蛋糕收起準備扔了。
裴皎阻止他:“不要扔,放冰箱裏,等會兒當宵夜吃。”
“宵夜吃這個?”他沒有不要她吃宵夜的意思,隻是覺得宵夜吃現在剩下的蛋糕有點磕碜。
裴皎抿了抿唇:“我習慣了。”
見危遇張了張嘴想說什麽,裴皎對他笑:“沒什麽的,我家庭條件不好是事實,所以沒什麽好避諱,就算你沒有查我的身份,我也會告訴我你我家庭的真實情況。”
說這些話的時候,裴皎面色極度坦然:“從小過慣了拮據的生活,所以我總會下意識……”
危遇的手搭在她肩頭:“好了。”
他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裴皎唇角露出苦澀的笑:“我隻是想坦然告訴你。”
“我知道。”他說。
裴皎揚起臉看着危遇,小心翼翼問:“那你會介意我不怎麽好的家世嗎?”
危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他不介意。
一點都不介意。
他從确定自己喜歡她開始,就從心底接納了她的全部,他根本不在意她有着怎樣不好的家世。
他隻會心疼。
但心疼的這些話他知道不能說出口,會傷到她的自尊,所以他最終什麽都沒說,直接将她擁入懷裏抱着。
裴皎能感覺到被他抱在懷裏的安全感。
她彎唇笑了笑:“危遇,我好喜歡你呀。”
-
接下來的日子裏,隻要危遇不工作,裴皎幾乎都會黏在他身邊。
漸漸地,基地所有人都知道了,兩人已經陷入熱戀中,正在轟轟烈烈談戀愛。
危遇這個人,從來不喜歡遮遮掩掩,談戀愛就大大方方的談,他絕對不會委屈裴皎,是以每當别人問起,他都會直接說裴皎是他女朋友。
裴皎好像也陷入了這樣的熱戀狀态中。
每天危遇都會給她帶各種小驚喜。
兩人從正式成爲男女朋友之後,除了親親,危遇沒有過其他逾矩的行爲。
他是真的很尊重她,超過親吻以外的事情他絕對克制。不過也正因爲太克制,每次都能把裴皎親到缺氧的程度。
裴皎真擔心自己哪天被親死了。
她把自己的擔心跟危遇說,讓危遇笑得不行,他手伸過來,指尖輕彈了一下她眉心:“你的腦瓜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麽嗎?”
“不是我亂想,是真的有個例。”
裴皎一本正經且一臉認真:“我記得以前看過一篇報道,就說男朋友太愛接吻,然後把女朋友給親死了。”
危遇:“……”
該說不說,危遇此刻有些懷疑人生。
靜靜看了她半晌,露出的反應像是被氣笑了:“所以?”
裴皎雙手交叉在面前:“爲了維持戀愛的新鮮感,所以每天隻能親一次。”
危遇又問:“那是從現在開始,還是今天開始?”
裴皎還認真想了一下:“今天已經親過兩次了,所以就不從現在開始算,從今天開始算。”
危遇手支着下颌,一臉凝重:“是不是有點苛刻?”
“這還苛刻?”裴皎雙手環胸,傲嬌的揚起下颌,鼻音發出一聲哼:“要是這樣要是都算苛刻的話,肯定是你沒見過真正的苛刻,怎麽,你要見識一下嗎?”
“不必。”危遇豎起的手指頭晃了晃:“我會注意這個問題的。”
裴皎得意一笑:“這還差不多。”
今天下午危遇沒有工作,所以陪了裴皎一下午。
基地可供消遣玩耍的地方并不多,危遇便帶裴皎去了一次基地高塔,在那裏,可以看到整個基地的全貌。
裴皎跟着危遇上去高塔後,驚訝的嘴巴就沒合攏過:“我還以爲上次在你的私人休息室,就已經看到基地的全貌了,原來這裏才是真正觀望整個基地的最佳地方。”
危遇站在迎風的方向,替她擋着點風:“你之前觀察過?”
裴皎表情滞了一下。
靠,多嘴了。
她眼珠子轱辘轉,腦海裏在迅速思索着下一句應該說什麽。這種情況下肯定不能刻意解釋,或者否認。
不然就太此地無銀!
好在她腦子轉得很快,思索好如何應對,立即轉過頭看向危遇。這個時候她很清楚不能避開危遇的目光,用很淡定的語氣說:“我觀察這裏很奇怪嗎?其實我早都想弄清楚這裏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我還好奇,爲什麽會有這麽多科研人員聚集在這裏,幾乎與世隔絕……”
她是一點都不避諱對基的好奇。
危遇問她:“那麽,上次在私人休息室,你有記住這裏地貌嗎?”
裴皎:“隻記住了一點,但要全部記住很難,我記性不是很好,不過你讓我多看幾次,我興許能全部記住。”
“非衣。”危遇很正式地叫她名字,然後說:“基地裏的确有很多科研人員,但跟基地相關的很多事情,我不方便跟你說太多。”
“我知道啊,好奇歸好奇嘛,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你看,這麽久了,我不也沒有問過你嘛。”
說完,裴皎沖他笑了笑。
高塔上的風吹得更大了一些。
裴皎縮起脖子,防止風灌進衣領裏,危遇慢慢靠她更近一點,寬闊的身軀結結實實将風全部擋住。
如裴皎所想的一樣,她真誠一點,危遇反倒沒什麽可再問。
她要是可以避開話題,或者撒謊,危遇更會懷疑。
果然真誠永遠是必殺技。
“風太大了,要不要下去?”危遇問她意見。
“等等吧,我還想在這站一會兒,再看看整個基地的地貌,我要記住這裏。”她當着他的面說道。
危遇忍不住笑了:“其實,你就這麽看的話,是看不出來這裏的完整地貌,對哪一邊好奇,你可以直接問我。”
裴皎也不客氣,她指着右邊方向:“那裏是來的路嗎?”
“不是。”危遇搖頭,擡手給裴皎指了另外一個方向:“是那邊。”
裴皎朝着危遇指的那個方向看過去。
其實在問危遇的時候,她就知道是那個方向。
但她故意問錯,等到危遇指出那個方向後,她再假裝說:“我早就知道是那個方向,剛才是故意指的那個方向。”
危遇抿着笑:“嗯,是故意指錯。”
-
臨近傍晚時分。
季何匆匆找去住宿樓找危遇,結果沒人,打聽之後很快又找去了基地高塔。
此時危遇和裴皎剛從高塔上下來,兩人手牽着手,有說有笑,氣氛甜蜜得很,季何都不好意思上前打擾。
不過他過來要說的事情比較重要,耽擱不得,還是硬着頭皮走上前:“少爺。”
危遇看出季何神色着急,沉聲問道:“什麽事?”
季何要說的事情不需要避諱裴皎,就直接說了:“少爺,是老夫人來電話,她說今晚就到基地。”
危遇蹙起眉心:“幾點?”
季何:“大概七點會到。”
裴皎在旁邊還沒反應過來,并問道:“老夫人是?”
危遇側目對裴皎說:“奶奶。”
“哦……”裴皎點點頭:“你奶奶是特意來基地看你嗎?”
“估計是看你……”季何看向裴皎,不知怎麽的有些幸災樂禍:“非衣小姐,老夫人應該是過來看你的。”
裴皎:“我?”
裴皎都已經忘了,她早前見過危老夫人這件事,不過當時不是特意去見的,是她跟她媽媽去某泰鬥壽宴,碰見過危老夫人。
當時危老夫人主動叫住她媽媽,兩人還聊了幾句。
她不善于在壽宴上的交際,就沒陪在她媽媽身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安靜玩手機打遊戲。
隐約聽到她媽媽和那位危老夫人說起她,她随意擡眸看了眼,就見危老夫人正笑吟吟看着她。
老人家對自己慈祥的笑,裴皎自然不能冷對着一張臉,就淺淺回笑了一下。
之後看老人家那口型,大概率是在她媽媽面前誇她。
她媽媽就說了句:“她呀,就隻會馬巴卡巴卡。”
不過此時的裴皎,已經忘記她見過危老夫人這件事,所以在聽到季何說,危老夫人來基地的時候,她沒什麽太大的反應。
這時危遇對她說:“奶奶大概是知道你了,想過來看看。”
裴皎說:“所以,你奶奶想見見我?”
危遇點頭:“嗯。”
已經是很顯然的事情,不然危老夫人怎麽可能突然就來了?都沒提前跟危遇打聲招呼,讓季何知道了一聲。
危遇十分考慮裴皎的感受:“非衣,你願意見奶奶嗎?”
問這話的時候,危遇的臉色明顯有些忐忑。
他還補充道:“奶奶她,很慈祥,不會兇人。”
裴皎其實無所謂:“見吧,反正早晚也會見的,而且你奶奶這麽遠來一趟,我哪有躲着不見的道理。”
這句‘反正早晚都會見’的話,危遇聽了很高興,這證明她想過跟他的以後,也做好了準備見他的家人。
“那就這麽說好了?”危遇再征詢她一次。
裴皎點頭:“嗯,說好啦。”
危遇立即讓季何去安排住的地方。
危老夫人這麽晚來,今晚必然是要在基地住一晚上。最近基地丢失的東西已經找回,整個基地的狀态不再是封閉,隻需登記一下,不會再像之前那麽嚴格隻許進不許出。
接下來裴皎和危遇去吃晚飯。
在吃過晚飯後,裴皎先回了住宿樓,危遇要和林部長交涉,會晚她一步回來。
今晚要見危遇的奶奶,爲了給老人家留下一個初見好印象,裴皎覺得,還是有必要打扮一下。
當然,這也是做給危遇看的。
隻不過,她住在這裏之後,所有的衣服和護膚化妝品都是聞瓊給她帶的,衣服幾乎沒什麽挑選的空間。
她咬唇糾結,最後挑來選去,選了那件白色的呢大衣,然後配上一雙闊腿褲和白鞋。
穿搭好,再用僅有的一些化妝品化個妝。
等她出來,恰好危遇回來接她。
危遇說提起:“把那一條圍脖帶上。”
那條圍巾?
在裴皎疑惑時,危遇說:“你親手給我織的那條。”
“噢……你要戴嗎?”裴皎反應過來。
危遇點頭:“嗯。”
接下來兩人爲了怎麽系圍脖的事,對着鏡子各種調整,因此耽誤了一些時間。
季何趕來的時候,就見危遇正在屋裏試戴一條圍脖,非衣小姐在旁邊幫忙整理。
季何本想等少爺系好了再說,但看半天都不像能系好的樣子,就直接說:“少爺,老夫人馬上就到了。”
危遇回過頭:“我知道了。”
說完,危遇沒再繼續調整,直接牽起裴皎的手:“就這樣吧,奶奶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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