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裴荊州接到裴父的電話,裴父在電話裏說,讓他帶着黎希霧上午回一趟檀華府。
裴荊州接完電話,去了衣帽間。
一面寬大的落地鏡前,黎希霧正擡起手腕挽頭發,她挽得認真,沒有注意到進來的裴荊州。
房間裏暖氣很足,她身上穿了一件薄款緊身裏衣,下面是一條淺藍色牛仔褲,纖細的腰肢随着她舉起手的動作,露出白皙的肌膚,身材完美展現出來。
裴荊州進來恰好看到這樣一幕,眸色漸濃,昨晚壓下去的欲望,在這一刻漸漸複蘇。
他腳下很輕,慢慢靠近。
黎希霧将頭發挽到一半時,從鏡子裏看到裴荊州的身影,她彎着唇角:“柚柚起來了嗎?”
兩人起得早,這個時間,柚柚可能還沒醒,也可能剛起。
裴荊州走到黎希霧身後,手臂往前伸,環住她纖細的腰。
掌心停留在她小腹位置,粗粝的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的肌膚:“剛才爸打來電話,我在接電話,還沒出去。”
黎希霧把手放下來,扭頭看他:“伯父平時跟你打電話,你很少在我面前提,你現在提了,看來是有事情。”
裴荊州深邃的眸光盯着她嬌豔欲滴的唇瓣,低頭就要親一下。
黎希霧脖子往後縮:“先說事。”
裴荊州喉結滾動:“先親一下。”
說完,也不等她是不是同意,直接扣緊了她的腰。
這副不親到,就不打算罷休的樣子,讓黎希霧忍不住發出咯咯咯的笑聲,直呼他全名:“裴荊州,我們是第一天談戀愛嗎?”
裴荊州沒能親到,也不再着急,攜着隐隐笑意的聲音說:“在我看來,每天都是第一天。”
黎希霧揚眉:“永遠熱戀?”
裴荊州:“當然。”
黎希霧哼笑:“都說男人過了二十五就走下坡路,我男人還有精力永遠保持熱戀狀态,該不該說,我還挺幸福?”
剛說完,黎希霧嘴角的笑容漸漸凝固。
裴荊州問她:“怎麽不笑了?”
感覺到他身體明顯的變化,黎希霧深吸氣:“現在不行。”
裴荊州:“我知道。”
黎希霧:“你知道還……”
裴荊州啞聲:“可我控制不住。”
黎希霧:“……”
裴荊州緩緩俯身,将她的身體往後壓,手臂仍然穩固的橫在她纖細的腰上:“這要怪你,我是想進來跟你說事情,可你偏要勾引我。”
她勾引他?
黎希霧被他的話氣笑:“真是好大一頂帽子,我什麽都沒做,哪裏勾引你了?胡說。”
最後兩個字似嬌嗔。
“這裏,這裏……”裴荊州的另一隻手也不閑着,指尖劃過黎希霧白皙的脖頸,鎖骨,再往下,最後停留在她纖細的腰肢上:“還有這裏。”
黎希霧能感覺到,當他指尖停留在側腰上時,并不安分。
癢意傳來,黎希霧低吟一聲。
這一聲落在裴荊州心尖上,撩得不行。
黎希霧還沒化妝,臉頰泛着淡淡的绯色,她咬牙:“裴荊州!”
裴荊州輕笑,熱熱的氣息盡數落在她的耳垂處:“現在知道了嗎,即使你什麽都不用做,隻是站在那,也足夠讓我神魂颠倒,情難自禁。”
好一句神魂颠倒,好一句情難自禁。
此時主動撩撥的人,勢在必得。
被撩撥的人,時刻淪陷。
她被裴荊州抵在落地鏡上,背後有些涼。她生怕接下來一發不可收拾,想制止,但渾身就好像被抽走了力氣。
空氣變得更加潮熱,黎希霧有些呼吸不暢。
她的手在裴荊州身上捶打了幾下,不過由于使不上力,更像是欲拒還迎。
最後黎希霧幹脆放棄了。
她想,既然打不過,那就加入吧。
誰知這個時候,外面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聽起來毫無章法,是柚柚無疑了。
黎希霧驚得瞬間清醒過來,白嫩的手指蜷縮,揪着裴荊州的衣服,微顫的聲音很輕:“柚柚來了。”
“我知道。”裴荊州說着,低頭親了親黎希霧滲着薄汗的眉心,安撫她的緊張:“等我一下。”
黎希霧咬唇:“你不會還要……”
裴荊州啞聲:“就一下,很快。”
……
最後是黎希霧先出去。
她還好,隻需要稍微整理一下衣服,把被裴荊州推起來的衣服拉下去,整理好,再照照鏡子,臉頰還是有點紅,是給熱的,不過問題不大。
她過來開門。
柚柚已經不在門外了。
就在幾分鍾前,柚柚敲門沒有得到回應,試圖踮起腳自己開門進來時,被林阿姨看見阻止了,并把柚柚拉走。
林阿姨也是過來人,一個人住的房間還好,兩夫妻住的房間,就算是他們自己的小孩,也盡量不要在入夜之後和早晨時分随意進入,不方便。
撞見什麽,多尴尬啊。
黎希霧頭發也來不及挽,披散着一頭淺棕色的長卷發從主卧出來,到客廳,林阿姨看見她,笑着打招呼:“黎小姐。”
黎希霧回以笑容:“林阿姨,早上好。”
林阿姨指了指餐桌:“早餐我都做好了,柚柚正在吃。”
黎希霧應道:“好。”
“媽媽~”
柚柚舉着手裏的一片吐司,朝黎希霧揮揮手:“吃早餐啦,柚柚給你抹醬。”
黎希霧擡腳朝用餐廳走過去:“來了。”
幾分鍾後,裴荊州從主卧出來。
他換好了衣服,臂彎上搭着深灰色大衣外套,另一隻手拎着領帶,看起來神情無異,渾身透着清冷的禁欲氣息。
要不是十幾分鍾前,黎希霧見過他失控的一面,差點就信了他真的禁欲。
黎希霧咬了一口柚柚給她抹好醬的吐司,看向朝用餐廳走來的裴荊州,戲谑的語氣問:“還好嗎?”
多少有點風涼話的意思。
裴荊州又怎麽會聽不出來,他将外套搭在椅背上,拉開椅子坐下:“我要是說不好,你打算怎麽補償?”
黎希霧抿着唇發笑,把手裏的吐司放在盤子裏,重新拿了一片,抹好醬之後放在裴荊州面前的盤子裏:“親手抹醬,算補償嗎?”
裴荊州笑了笑,那樣的笑容看起來寵溺到沒邊了:“算,怎麽會不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