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嬌拍完戲後,要是劇組沒有聚餐之類的活動,基本不會待在酒店或者附近。
宋青柚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會讓人去跟着她,看她晚上都會去哪兒。
沒想到兩三天下來,何鈞都沒傳來任何消息。
宋青柚從劇院回來,又寫了一點新書内容,這才順手查了查祝嬌的銀行賬戶,看看她的資金往來情況。
沒想到這一查,還真查到了點東西。
宋青柚啧了一聲,見旁邊的貓跳到了桌上,她趕緊把他抱下去。
“吱吱别碰。”
江知寒‘喵’了一聲,将屏幕上的名字,和宋青柚記錄下來的資料,盡收眼底。
邵志興,《玫瑰殺機》的投資人之一。
後面還記錄了他近期的大緻行程,其中就包括某家酒店。
宋青柚把資料發給何鈞。
何鈞很快回複消息:
[宋總這麽厲害,考不考慮跳槽?]
明顯調侃的口氣。
兩人雖說沒見過幾面,但這不妨礙他們越來越熟悉。
宋青柚:[從藝人跳槽去當狗仔?]
宋青柚:[我要是答應了,會是什麽待遇?]
何鈞:[公司是你的,我們都給你打工。]
宋青柚:[沒興趣。]
何鈞的公司不小,但到底不能擺在明面上。
如果不是行業特殊,很多事離不開這些網絡推手,宋青柚也不見得會跟他們合作。
————
次日上午。
江知寒敏銳地察覺到,宋青柚的情緒不太對。
早上接了個電話回來後,她就抱着自己不撒手了,還一直在反反複複地摸他的腦袋。
無論怎麽想,宋青柚都像是在緊張。
江知寒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陳岚開車來接宋青柚,告訴她今天要去另一個拍戲地點,而那個地方有個很大的人工湖,江知寒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
——宋青柚今天要拍水裏的戲!
江知寒恍然想起在福仙島遇難的時候,宋青柚以身涉險的畫面,整隻貓頓時炸起了毛。
羅宏青剛走近,就看到貓咪炸毛,驚訝地問:“青柚,你這貓……什麽情況?”
“不會是被導演的長相給吓到了吧?”
一旁的傅琛‘膽大包天’地把其他人心裏想的話,問了出來。
宋青柚彎了彎唇:“不至于。”
“一隻貓,哪裏知道人長得兇不兇?審美都不一樣。”
羅宏青搖了搖頭,旋即說起正事:
“待會兒要拍你落水的那場戲,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我聽助理說,你之前參加綜藝的時候,還在海嘯時救過人,水性應該不錯。”
宋青柚沒有應聲。
抱着貓的手,悄無聲息地收緊了幾分。
江知寒這會兒已經鎮靜下來。
他擡眸去看宋青柚的臉,“喵——”
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你怕水!
爲什麽不跟這些人說明實情?
然而他再怎麽叫喚都沒用,宋青柚聽不懂貓言貓語。
因爲吱吱多叫了幾聲,她還以爲自家貓是感受到了自己的情緒。
“吱吱别擔心。”
把貓放下的時候,宋青柚很小聲地安慰了一句。
見她真要拍這場水中戲,江知寒毫不猶豫伸爪鈎住了她的衣服。
“喵——”
‘别去。’
一想到宋青柚要跳進那個湖裏,江知寒恨不得現在就來個大變活人,然後把人拉住。
可他到底還是隻貓,根本阻止不了。
宋青柚還隻當他是想跟她玩,“吱吱乖,别鬧。”
哄小孩一樣的口吻,簡直不要太明顯。
“宋青柚,過來準備!”
羅宏青站在湖邊喊了一聲,江知寒也不想宋青柚被罵,隻得松爪。
陳岚笑出聲:“吱吱今天怎麽突然這麽舍不得青柚?該不會是怕水吧?”
江知寒沒辦法跟對方争辯,一雙翡翠似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緊緊跟随着不遠處的宋青柚。
今天要拍的這場戲,是祝嬌飾演的“唯一幸存的受害者”出場的戲。
這個時候,被官方用“玫瑰”作爲代稱的犯罪者,已經連續殺了好幾個人。
她的手法全都是十幾年前那場連續殺人案的複刻,唯一不同的地方,是玫瑰殺人後,死者口中都有一朵盛開的玫瑰。
男女主都沒察覺到,玫瑰背後還有一個指導者存在。
而祝嬌飾演的幸存者,是一個目睹到黑白和玫瑰兩人身影的不良少女,她讓J方得知了黑白的存在,推動後續劇情發展。
沈歡想要滅口,卻因爲輕敵,被熟悉周邊環境的不良少女設計掉進了湖裏,還讓對方逃脫。
最後是黑白将她救了上來。
考慮到落水那場戲的難度,羅宏青先拍了黑白把沈歡救上來後的對手戲。
————
窗外陽光正好。
沈歡被鳥叫聲吵醒,倏然睜眼。
她第一時間查看着屋内的環境,摸着臉上沒被動過的面具,毫不猶豫坐起身想要離開這個不知名的地方。
可她才準備穿鞋,黑白沙啞的嗓音就出現了。
“房子的主人出國多年,這裏很安全。”
沈歡擡起頭,面具擋住了她複雜的神色。
她沒急着穿鞋:“爲什麽幫我?”
這個問題,她很早之前就想問面前的男人了。
她以爲對方純粹是找樂子,才會樂此不疲跟着她、教導她。
“如果你想殺我,昨晚就能動手。”
“的确。”黑白沒繼續回答,反而坐了下來。
他面前的桌子上,擺着一副國際象棋。
沈歡走過去,坐到他對面,拿起黑色的代表國王的棋子,說:
“如果注定要成爲棋子。”
“那我也要是決定勝負的king。”
“Je veux la gloireà mes genoux.”
黑白歪了下頭,拿起旁邊的棋子。
“那我就是Queen。”
沈歡一愣,她沒想到對方會是這麽個回答。
在她眼裏,黑白分明應該是執棋者。
沈歡壓下心頭思緒,“國際象棋中,實力最強的棋子是Queen沒錯,但最容易被吃掉的棋子,也是它。”
黑白沒什麽反應。
半晌才意味不明道:“不是被吃掉,是自願犧牲。”
爲了國王,自願犧牲。
沈歡對上黑白黑沉沉的眸子,裏面翻湧着許多,她看不明白的情緒,如同千尺深潭,幽暗無光,稍有不慎,就會如墜深淵。
“我要走了。”
沈歡避開他的目光,急匆匆地離開了這裏。
等到羅宏青喊停,俞慕淮還坐在棋盤前,像是入戲了似的。
Je veux la gloireà mes genoux
選自《榮耀向我俯首》歌詞
這首歌一直都在我歌單裏,我有個朋友也是聽了這個歌,然後去學了法語
挺有名的,我jio得應該大多數人都聽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