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份相信。
所以他們才敢在形勢尚未清晰明了之前,小聲的議論。
“我覺得很有可能。”
“畢竟,從閣主現身之後,一直跟在姜棠大師身邊,姜棠大師的天賦我們都有所耳聞,即便要選定她爲下一任繼承人,我們可無話可說。”
“我舉雙手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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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這些黑色魂影消失的瞬間,氣運大陣的陣眼整個分崩離析,整個天地轟然一聲作響。
“終于結束了。”
甯家長老發出一聲喟歎,他們萬萬沒想到,今日會引起這麽多事情。
“此時說結束,爲時尚早。”
玄學閣的長老此刻已經結束了小聲讨論的狀态,他們的目光此刻都無比嚴肅的凝聚在剛剛被破的陣眼之上。
天階之上的玄術師,雖不能明确感知氣運流動,但是他們能察覺到。
甯堯此刻神色也尤其嚴肅:“這氣運……是來自其他八州嗎?”
雖然很淡,但是他感知到了。
“什麽氣運?怎麽回事?”
甯家的氣運曾經和甯堯羁絆在一起,彼時甯堯所感知的氣運,他們大約也能稀松的感知到一點。
潰敗的陣眼之下,開始有氣運流向。
在玄術功底較淺的玄術師眼中,這些氣運是無色的。
但是玄術師越是高深,他們眼中的氣運也是不同的。
“不是說……有人圖謀我們中州的氣運嗎?”
“怎麽陣眼被破之後,竟然有氣運開始浮動?”
這或許是場上部分人的不解。
他們并未壓低自己的聲音,所以這些話便十分清晰的傳到場上人耳中。
“哈哈哈!”此刻場上突兀的傳來一聲狂笑,首席長老即便被陰使看管着,即便此刻他們任務敗了,但是他眼神卻并未完全頹廢。
相反,他雙眸中完全都是激動的火。
他目光盯着姜棠:“你能保住甯家一時,但是你保不住甯家一世,盡管我們這次沒得手,可那又如何,我主人籌謀這麽多年的謀劃,你當真以爲會折在你們這群初出茅廬的人身上,簡直是笑話!”
“我告訴你們吧,無論是中州甯家還是曾經隕落的中州姜家,亦或者是中州柳家等等……你們的祖輩皆是從其他八州逃出來的。”
“這一切都是那位大人算計好的。”
“你們當真以爲毀了陣眼就能解決中州的問題嗎?簡直是異想天開!”
“你們非但沒解決中州的問題,更是把其他八州都牽扯進來了……”
“那些氣運呀,是你們的祖輩當年經受不住外界的誘-惑,被蠱惑出族時,夾帶了當年原本族地的氣運,這些氣運被埋在中州最深處。”
“百年前,那些甘願從其他八州脫離出來的人,他們當真以爲自己有使不完的勁,他們還以爲中州能有現在,他們分離之後能發展到現在都依靠他們自己呢……”
“但他們殊不知,他們所依仗的還是那些原本家族的氣運,這些被帶出來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知情,那些族地的人也沒有一個人知情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