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就蹲在黑圖身邊：“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知道我是天階的？”
黑圖此刻真的理解什麽叫做疼到靈魂都在顫栗：“你這個卑鄙的人類，你先回答我，你究竟做了什麽？”
“你剛剛沒瞧見嗎？”姜棠翻了一個白眼。
“你、你不過是天階，你怎麽可能觸及到我的靈魂？”
“先回答我的問題！”姜棠又補了一腳。
黑圖怒瞪姜棠：“你這個卑劣的女人！”
姜棠又補了一腳，這一次，黑圖的靈魂直接被踢飛了幾米遠。
若是黑圖有身體, 他覺得這單憑這幾腳，非得踢得他吐血不止。
“我說、我說……”
黑圖陰鸷的眸子掃過姜棠，這個人類的身體構造太奇怪了，他完全不明白一個天階玄術師，單純肉體是怎麽能對他的靈魂造成傷害的。
黑圖說，“每個玄術師都有自己的顔色, 不同等級的玄術師所顯現的顔色自然不同。”
他瞧見姜棠隐約有擡腳的趨勢, 立刻又說：“我如今以靈魂之體保持在王階的水平，如果有同階之人，那對方自然可以看出來我身上的顔色是黃色，你們天階在我眼中就是橙色……”
“确定都說完了？”
姜棠手中捏着攝魂符，她目光深沉的掃向黑圖。
黑圖咬牙：“你還想知道什麽？”
姜棠微微一笑：“國師大人，你應該知道我最好奇的問題是什麽？”
姜棠從未聽說過有人可以用顔色區分玄術師等級。
“這件事情……哼！”黑圖提起這件事情好似很憤怒：
“你們應該問百年前那個女人都做了什麽，天地間所有的玄術師好似忽然失去對等級顔色的敏感度。
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便知道我不是你們時代的人，我的軀體死于千年前，至于我爲什麽還能看見等級顔色的區分，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
黑圖身上的戾氣在一直增長。
百年前……
姜棠在聽見這個數字的時候，不知爲何，心裏一咯噔。
姜棠算不得和直接有關的事情。
對于現在的玄術師無法以顔色區分玄術師等級這件事情，姜棠也是剛剛才知曉。
但是她卻沒推演出任何因果。
那個時候，她心中就已經有了不好的猜測。
姜棠對于把黑圖拉入魇靈空間這件事情，簡直無比正确。
魇靈不知何時飄到姜棠身邊。
姜棠捏着攝魂符, 不知在想些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一分鍾之後, 姜棠再度看向黑圖：“你來此，你背後那人真的隻是讓你來奪龍镯嗎？”
黑圖一怔：“你竟然知道龍镯？”
至此, 黑圖才意識到，他一直在小瞧眼前人。
她比他所認爲的，了解得還要多。
黑圖仔細觀察她，視線一直緊盯着她，最後一直鎖定在她眼睛上。
某一刹，黑圖渾身一怔。
“像……真的像……”
這句話，姜棠前不久才從女皇口中聽到。
“你和玄學閣究竟什麽關系……”
黑圖此話一出，姜棠便知道，黑圖口中的像和夏今口中的像，所指應該不是一個人。
畢竟玄學閣創辦并未有千年的時間。
百年前……
玄學閣……
姜宿……
姜棠一直不想承認的事情，她一直不敢相信的事情，現在直逼面前。
最終。
姜棠還是沖黑圖使用了攝魂符。
黑圖魂海中的記憶片段比較雜，從出生到現在的記憶片段都有，但是卻不能稱之爲全面。
姜棠看完所有，整理了關于黑圖的幾個重點記憶片段：
其一：
他從小被人收養，是當成殺手培養的那樣，所以他滿身陰鸷。
但是培養他的那群人，最開始是将他和人關在一起, 一起學習玄術，但是到最後隻能活下五個人。
這并不是完, 之後會将他們和野獸關在一起。
十歲的黑圖就被扔到蛇群中。
【這個山洞内的蛇群可是三日未丢入吃食。】
山洞内滿是血腥。
沒有向蛇群投入肉食, 那它們想要成功存活——隻能自相殘殺。
【你若是能活過一周，算是及格。】
【你們五人之中，我們隻要優秀者，及格隻能暫時延長你們的生命，但不代表你們安全了。】
【好好利用你們的能力吧。】
至于其他四人被丢在什麽地方，黑圖的記憶中沒有這件事情。
但是這段記憶，對于黑圖來說，算是噩夢。
姜棠之前雖然從其他人的因果之中不止一次看到黑圖，但是卻一直不知道他擅長什麽。
蛇群的這段經曆，黑圖不僅成功存活，而是之後被判定爲優秀。
因爲他是控蠱師，其餘四人都是控蠱師。
他們從最開始學習的便是控蠱，他們的血液之中便有蠱蟲。
年紀小小的黑圖從【及格】二字中品出其他意思。
蛇群中有一位快要産子的蛇，此蛇被其他蛇群起而攻之。
小黑圖在護住自己的時候，同時鎖定了這條蛇，他斬殺其他蛇，救了這條蛇，并且日日喂它他自己的血。
最後，這條蛇産下的小蛇從最開始便被小黑圖控制了，這條蛇便是一直纏在他左臂的黑蛇。
黑圖優秀的完成了任務。
這條蛇一直跟在黑圖身邊。
這是小黑蛇的來曆，但是這個記憶片段并不能解決姜棠的困惑，畢竟，他們伴生的狀态更像是靈魂契約的關系。
其二：
鳳陵國之行，黑圖掌控了鳳陵國。
但是奪了鳳陵皇以及其他諸多皇子的龍氣，甚至壞了鳳陵國的氣運根基這件事情，則是另外的玄術師做的。
這人姜棠可是見過呢——正是，那位黑衣手持龜殼的男人所爲。
【抱歉了，這是上頭的命令，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黑衣男人動手之前，總是會說這樣一句話。
這樣，好似就能讓他心底好受一點。
送鳳陵皇入不死國，也是這個人下的手。
他總是一臉歉意連連的模樣。
黑圖在此之後，仍舊是國師，他在明面上并未染指攝政王的職位，但是卻用蠱蟲控制了攝政王。
無論是攝政王，還是鳳陵國未來登基的皇，都是傀儡。
其三：
這件事情直接牽扯到了東昌國。
太上皇去世之後，東昌國被夏今所統治。
當時因果符陣被小辰寶打斷。
黑圖腦海中的記憶卻直接接洽上。
甚至還多了一些夏今腦海中所沒有的事情。
比如：黑圖用蠱蟲控制了夏今身邊的族人。
又比如，夏今口中救東昌的貴人——是個女子。
但是此人臉上帶着面具，姜棠看不清，隻能依稀看出此人是個女子。
【沒想到，天命閣閣主竟然親自出山救世了？】
黑圖當時出現在戰場之上。
畢竟，控制黑圖利用蠱蟲可控制了不少東昌國的人。
姜棠看到此處的時候，神色猛然一怔。
天命閣閣主是個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