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那些想在無形中提升自己的地位,才會在學無所成,堅持不下來的時候,仍舊對外稱一聲:我是北玄國的玄術師。
甚至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這些所謂的‘北玄國玄術師’已經在悄然之間竟然有了代表北玄國的行動動線了?
這豈不是很可笑?
皇太女對此持有不同看法。
但是沒多久,夏今卻意識到這些事情對于如果再這般傳下去,将會是一種很可怕的事情。
若是這些‘北玄國玄術師’真的做了什麽,那這些罪名一定會冠在北玄國身上。
前幾日,還并未有人傳出‘文筝郡主身邊的玄術師來自北玄國’。
這些事情好像就是從最近傳出來的。
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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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太子殿下被轉移到另一個王府的監牢了。”皇太女的侍衛禀報道。
從夏今開始準備來鳳陵國之前,便讓一部分人提前一步來到鳳陵國國都查看太子殿下的被關押地址。
果真被轉移了,而且被轉移的悄無聲息。
“王府的監牢?”夏今說:“哪個王府?我記得鳳陵國殘存的王爺可不多了?”
畢竟現在的鳳陵皇在登基之後,可是沒少處理他的兄弟。
而且王爺死得死傷得傷,能活到現在的王爺,那可謂是屈指可數。
“啓禀主子,是三王爺。”
“祝文筝父親的王府?”
三王爺離開之後,祝文筝因爲所謂的長生之術,而一躍成爲皇上身上的大紅人。
這個王府就被鳳陵皇賞賜給文筝郡主。
“這件事情……鳳陵皇可知情?”夏今忽得問。
轉移來得蹊跷,夏今必須調查清楚,秘密轉移祝坤羽是誰的舉動。
是針對她?還是說是因爲太子殿下本身剩餘的價值,亦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現在時間緊,夏今沒有太多的事情。
“鳳陵皇昨日又暈了,轉移太子殿下就發生在殿下啓程不久。”
“也就是說……”夏今忽得勾起唇:“是針對我而來的?又或者說,這文筝郡主胃口大得很,想要把持鳳陵國朝政還不算,心裏已經打了東昌國和北玄國的主意了?她也不怕撐死自己?”
夏今也知道自己如今的一切舉動或許就在祝文筝的監視下。
畢竟,祝文筝身邊可還有一位國師呢。
這位國師和祝文筝的幫助,可謂良多。
玄術師究竟有什麽手段,夏今是不知道的。
但是夏今想,能成爲國師,想必手段定然不俗。
從她入住客棧,再到她在街上探聽消息……
她前腳剛探知到祝文筝身邊有‘北玄國玄術師’,之後沒多久,她在街上就能聽見這些事情。
這些人這是故意散播出來的呢……
或者,是想警告她。
既然如此……
“蘆葦,将本殿的準備的禮物呈之于聖,本殿可是秉着友好交流來了。”越是想逼迫她,她越是光明于衆。
她還就不相信,隻要皇上不倒,那些亂中作惡的小人,究竟敢蹦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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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東昌國的皇太女出使鳳陵國的消息瞬間傳遍了大街小巷。
東昌國和鳳陵國之前的戰争已經是五年前。
這五年,東昌國一直在發展。
東昌國之前是兵力強盛,但是貿易方面确是他們的薄弱之處。
可是這五年之内,在皇太女的帶動下,周邊商貿發展很是迅速。
“皇太女出使鳳陵國,想同鳳陵國做些商貿的往來,算是貿易互市,恩惠與共,雙方互利互惠吧。”
“真的假的?”
“五年前那場戰役,我們鳳陵國損失何曾慘重,這次……真的可信嗎?”
提前五年前那場戰役,百姓記憶最深的便是嘉石關。
而關于對太子殿下的議論,再度成爲議論的浪潮。
更甚至不少人直接跑到關押太子殿下的刑部監牢門口。
他們進不去,就一直站在門口不遠處。
所有百姓腦中都不約而同出現太子殿下那句:【國一日不亡,戰魂便一日不安息。】
這是太子殿下自請廢黜太子之名,被人帶向監牢時,他張狂大笑所說的話。
很奇怪,明明五年過去,百姓在監牢門口議論太子殿下的時候,都很平靜。
那些喪夫之痛,喪子之痛,并未淹沒在時間浪潮之中。
那些傷痛的回憶擱淺在記憶中,每次回想都得痛半邊心。
但此刻,他們目光中并沒有他們曾以爲的那麽恨。
可明明他叛國了,跟随他一起出征的将士卻無一人歸。
或許是因爲太子殿下雖然歸來,可他當日的舉動深深的刺到了大家的心。
大家還能回憶起——
太子殿下當年跪在皇宮門口他雙手捧着印玺盒子跪在地面上,脊背挺直,極近乎嘶啞的聲音,跪請皇上:【罪民自請廢去太子之位,自願被褫奪皇家姓氏。】
這一幕,還是能久久回蕩在衆人腦海中。
若他叛國之後,歸來能穩穩的坐在太子之位,或許大家會鬧得不像樣子。
可是他歸來之後,就隻是做了兩件事情。
一:取太子印玺。
二:自請廢去太子之位,自願被褫奪皇姓。
他未進太子府,就連面聖梳洗都是在客棧,足以證明他對皇上的真誠之心。
他待人親和,多年來,在百姓心中聲望很高。
五年過去,已經能改變很多事情。
五年的時間,物是人非,大家心态比得知戰況之後,此刻心情會比當時少了一點尖銳,多了一點兒能回憶太子殿下曾經過往的好,以及他平和、溫潤,對百姓根本沒有架子。
大家對太子殿下的回憶,此刻已經不僅僅局限于那些戰況。
畢竟家家戶戶都有親人上戰場。
“可……爲什麽會發展成現在的境地呢?”
所有人内心不禁提出這樣一個疑問。
當時的太子殿下回來之後,一系列的行爲更像是贖罪。
他在贖什麽罪?
他什麽都沒說,但好似什麽都做了。
當一切思緒回歸清醒之後,當理智占據大腦主地盤,大家開始對當年的事情存了好奇心。
但當事人此刻已經無法回答他們内心好奇的聲音。
夏今特意從百姓聚集地穿行而過,她清晰的看見百姓臉上的表情。
她想,祝坤羽當年爲百姓所做的一切,并沒有白費。
可惜,世上再無祝坤羽。
夏今不敢多停留,她的心再這麽多待一分,便難受一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