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接納我,我們是一體的,要快點兒趕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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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善融合完曾經掉落的靈魂之後,向姜棠等人說了這件事情。
姜棠點頭:“本就是要去看看的。”
石洞門口的綠藤也好似再無阻攔他們的意思。
景善腦中才剛剛融合一切,循着腦中的記憶,帶着姜棠等人直接趕到了龍棺所在的墓室。
但此刻的龍棺,卻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那黑色的蜘蛛網脈絡, 緊緊吸附在龍棺周身。
“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景善着急的問道。
回答景善問題的人,是栖遲。
栖遲說:“這是在吸食龍氣。”
白長老疑惑不解:“可龍棺内的主人已經去世了,這龍氣是怎麽能做到凝而不散,且存在多年的呢?”
姜棠聳了聳肩:“多說無益,等救了東昌國最後一代女皇,就知道事情真正的來龍去脈了。”
東昌國最後一代女皇?
衆人從姜棠的話中, 捕捉到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
栖遲往墓室内走了幾步, 站在原地,他像是在感受着什麽。
姜梵音跟在栖遲身邊。
栖遲問她:“你可感受到了什麽?”
這是在點她、教她。
場上無人說話。
姜梵音道:“好像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什麽蠢蠢欲動?”
“陰屍。”姜梵音答。
“你确定是此間墓室?”
姜梵音點頭:“是……”
但是不等她話說完, 她又忽然退出墓室之外,“好像此墓室之外也有。”
栖遲臉上所有的笑此刻都全部收斂,他忽的又問:“你知道此纏繞龍氣的黑色蜘蛛網狀物爲何?”
姜梵音沒有猶豫:“陰氣。”
“此物來自于何處?”栖遲繼續問。
這次姜梵音沒有着急回答,而是垂頭思考。
陰氣來自于何?
陰屍身上有陰氣。
陰魂身上有陰氣。
但是在此處,被稱之爲屍山的地方,陰屍最大可能便來自于陰屍身上。
姜梵音的目光,忽然看向整個墓室。
栖遲的目光贊賞的點了點頭。
白長老站在一旁有些着急。
他一向穩重,但是不知道爲何,和這群太過于淡定的小年輕站在一起,他那顆心越發的急不可耐。
主要是救人關頭……應該先救,後教。
救人,呸,是救屍。
姜棠似乎是察覺到白長老的狀态,她笑着道:“白長老,救是最後的舉動,隻要力量夠強,救不過是瞬間的功夫, 但如果是不清楚黑線源頭而貿然救, 您猜,等待我們的後果會是什麽?”
白長老瞬間沉默。
說得在理。
姜梵音目光一直在看主墓室的周身,她一直沒發現什麽,卻又感覺一切是那麽不對勁。
她不信邪的一直往石壁上看。
終于……被她看出一些東西來。
他們所在的墓室全部都是石壁,但是那些黑色絲線并非占滿整個主墓室,而是呈現絲線網絡狀結構。
其中一定是有什麽原因。
順着絲線的源頭。
姜梵音發現,這些黑色的絲線全部都是從頂部以及部分周側的石壁内鑽出來的。
細細看,那些部分能鑽出黑色絲線。
從石壁縫隙鑽出的黑色陰線,緊緊纏繞在一起,才有現在的模樣。
而且,鑽出黑色絲線的位置并非沒有規律。
“我明白了。”姜梵音忽然道,“這個墓室也并非隻有這一尊棺木,除了龍棺之外,還有其他的棺材。”
“更準确的來說,除了此陰屍之外,還有其他陰屍。”
姜梵音此話一出,栖遲笑着點頭:“不錯。”
姜梵音思考的整個過程, 也是很快, 一分鍾都沒用完。
“這石壁内該不會是……放置着各種棺材吧?”程啓難以置信的說道。
栖遲:“不止這個墓室,來時我們所瞧見各個甬道, 它們所通往的墓室,存放的也全部都是陰屍。”
屍山之所以被稱之爲這個名字,那是有必然道理。
場上人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包括景善也心有餘悸:“……幸虧剛剛沒有直接除掉這些黑色的陰線,不然後果真的不敢想象。”
姜宿像是變得了最初八卦的少年,他像是不解的問道:“若是暴戾除掉,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姜棠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像是藏着深意。
她的眸光中壓根不相信他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但姜棠最後還是回答了一句:“引起全部陰屍動亂。”
所有人神色頓時嚴肅:“……那、此法該如何解?”
包括姜梵音也看向姜棠和栖遲。
這個問題看似根本無路可走,那應該如何解?
姜棠目光看向栖遲,她沖他擡了擡下巴,“師兄,你說呢?”
栖遲神色輕松:“将所有陰屍全部召喚于一處,盡管陰棺内的陰線還和龍棺有所牽連,但是陰屍不在,它們無法提供陰力,這些陰線對龍棺的威脅力自然降低,我們甚至不需要多做些什麽,這些陰線的威脅力自然可退。”
“師妹,意下如何?”
姜棠點頭:“我也是這般想的。”
衆人覺得聽起來好像是很容易。
可是問題的關鍵是——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屍山,陰屍的老窩。
想要将所有的陰屍召喚出去,且将他們召喚在一處,這應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有人下意識的看向栖遲和姜棠。
姜棠卻聳了聳肩,往後退一步:“我師兄在這,他是控屍人,此刻不需要我做什麽。”
栖遲淡淡的點頭,“這件事情不難,師兄覺得有些事情應該給年輕人鍛煉的機會。”
所有人皆是一愣:“……”
事有輕重緩急。
場上有人想勸栖遲。
栖遲卻道:“我在這裏,随時爲年輕人兜底。”
他們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姜梵音。
畢竟姜梵音是栖遲新收的徒弟。
但是栖遲的目光卻看向了姜宿。
本來正閑來無事四處看的姜宿,冷不丁對上栖遲的眸光,隻覺得大事不妙。
“你們都這樣看着我做什麽?”
若是姜宿隻對上栖遲的目光,倒是沒什麽。
就連姜棠也勾着笑看着他。
姜宿便知道自己逃不過去了。
景善原本有些擔心龍棺的處境,是姜棠一直勸她。
龍棺不會有事。
景善這才放心。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姜宿身上。
姜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