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最後給姜天佑、給姜家的機會。
若是他還不知道醒悟、不知道悔改,那此行姜家算是徹底無救。
“她怎麽可能是我的嫡妹!”姜天佑反駁道:“所謂的嫡妹早在二十多年就死在迷霧森林中了,我姜家那三位長老也因爲她到現在還沒恢複神智。”
“姜梵音,你非要爲了這個私生子和我再次駁論那麽多?”
姜梵音卻忽然沉默,她甚至往後退了一步:“既如此,少主你就随意往前沖吧。”
姜梵音不管了,一副‘你愛咋咋地’的神色。
柳家和莫家,從一開始的争奪滅魂錘,再到因爲天階鎮魂符退出,選擇一旁靜待滅魂錘的有緣人。
誰知道之後會闖出一個祝家,然後牽扯出一大串的事情。
他們以爲這些個瓜吃到現在,應該差不多停止了。
祝家和姜家聯手,然後又牽扯出‘姜棠是姜家嫡女還是私生子’的事情。
一時間,旁觀者都看迷糊了。
更令他們迷糊的操作是——被困在天階困龍符陣+烈焰符陣中的姜棠,臉上不僅沒有出現痛苦的神色。
相反,她直接盤腿坐下了。
那臉上輕松的神色,差點兒讓姜天佑陷入自我懷疑。
是不是符陣失效了?
可烈焰符陣的溫度,他們隔着數米都能感受到滔滔的熱浪。
所以……姜棠爲什麽看着沒有反應。
難不成是裝的?
隻是爲了迷惑他們?
“既然已經困住她了,趕緊拿下滅魂錘。”
文筝郡主用竹笛控制那些陰屍,開始對夏冰等人展開攻擊。
夏冰身邊保護她的人太多,這些陰屍尚未到她面前,便已然被幹掉了。
姜棠沖姜梵音使了一個眼色。
姜梵音站得遠了一點。
她本以爲姜棠會直接破陣。
但是她沒想到,姜棠所做的遠超出她的想象。
“啊——!”
剛剛沖姜棠丢烈焰符陣的長老忽然一聲慘叫。
他身上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火焰。
姜天佑:“怎麽回……”事。
他的話尚未說完,他就察覺自己周身的空氣瞬間不流通了,他好像忽然被困住了。
“你、你們瞧,她身上的火焰好像消失了?”
“符、符陣……”
“你們快看,姜棠身上的符陣好像也消失了。”
“不、不對,不是消失,是忽然跑到長老和少主身上了。”
玄陽宗内門弟子瞪大眼睛。
他們無法相信眼前所看見的一幕。
剛剛誰沖姜棠丢的符陣,此刻那符陣就被穩穩的套在誰身上。
這簡直太不符合常理了。
“這、這可能嗎?”
“怎麽會這樣?”
有一個玄陽宗的長老沉聲道:“這怎麽不可能,隻是現如今天階符陣師都少之又少,更遑論,逆轉符陣的生門和死門這件事情。
天階符陣師之下根本不可能做到,就算是天階符陣師,也很難做到這一步。”
其他玄陽宗長老目光瞬間對準姜棠:
“你究竟是什麽人?爲何能做到這一步?”
“你到底是什麽修爲?”
“你不是占蔔師嗎?”
姜棠在娛樂圈一直流傳着‘她說啥啥靈’。
包括姜天佑第一次在KING發布會結束之後見姜棠,他也以爲姜棠展現出來的是占蔔師的天賦。
姜紫唯不在現場。
但姜棠對姜紫唯造成對強大的沖擊便是:姜棠當時直接解了縛龍符陣,并沖她繪制了困龍符陣。
在姜紫唯看來,姜棠符術師的天賦應該比她占蔔的能力強。
姜梵音見識過姜棠對靈魂方面的強大掌控力,認爲她應該不局限于占蔔這一方面。
《玄學閣》的人認爲:姜棠在符紙方面的造詣最強。
景善認爲:姜棠在風水方面的造詣,也不容小觑。
景善原本以爲逆轉生門和死門這件事情于玄術師而言十分容易呢。
畢竟,姜棠當時在破解玫瑰莊園的陣法中,那神色輕松的很。
可現在她聽那些長老說話時,才知道原來逆轉符陣中的生門和死門,需要這麽高的能力。
而夏冰是親眼見過姜棠控蠱。
每個人對姜棠的了解方向都不一樣。
人生也不是開卷考試,他們不會對答案。
他們自以爲所了解的便是姜棠擅長的,殊不知,姜棠确實每個都會一點點。
“瞧瞧這位長老問的什麽話?我是什麽人?”姜棠笑着說:“我是姜棠。”
“我是什麽修爲?”
姜棠一點點回答他們的問題:“我其實也不太清楚我是什麽修爲,但是二十年前,我姜家的三位地階控蠱師和符陣師打過,可能我也是地階吧。”
“你——”姜天佑倏然瞪大眼睛:“你、怎麽可能,那個不願意歸順我姜家的小孽畜,二十多年前就死了,這不可能……”
【這大約是我第三次見姜家的天階符陣吧。】
也是這個時候,姜天佑像是忽然明白姜棠剛剛口中那句話。
前不久迷霧森林,姜紫唯手中确實帶着老祖給的天階縛龍符陣。
縛龍符陣也确實被她給用了。
【你們‘困’她一次還不夠,‘縛’一次還沒完,如今竟困龍符陣和烈焰符陣雙重疊加……】
這是剛剛姜梵音說的。
如果縛龍符陣,是姜棠經曆的‘縛’。
那剛剛姜梵音口中還有一次‘困’。
二十多年前,老祖首先繪制成功的便是困龍符陣。
想到此,姜天佑全身恍若被雷劈了一下。
“你、你你當真是我嫡妹?”
他其實有兩個妹妹。
姜梵音是他龍鳳胎妹妹,不僅有占蔔的天賦,更是有難得一見的易容魂。
可……他後來出生的妹妹,因爲毫無資質,後來就被丢到了迷霧森林。
後來,更是因爲她不願回族,甚至害得當時養的所有蠱蟲消散一空,更是讓三位長老身受重傷。
這麽多年,那三位長老一直處于神志不清的狀态。
所以,這位嫡妹在族中一直被詛咒厭棄了多年。
他們都以爲死了的人,如今不僅好好的站在他們面前,甚至很可能已經攀升至天階。
一時間,姜天佑的神色比吃屎了還要難看。
“看起來,姜少主并不歡迎我回來,一口一個小孽畜,是嫌活得太輕松了?還是怕我搶了你的少主之位嗎?”
姜棠不提這一茬事還好,一提到少主之位,姜天佑的神色就有些不自在。
畢竟在百陰山山口,姜棠還讓姜天佑算他這個少主之位還能做多少,讓他珍惜這個少主之位。
姜棠不過一句玩笑話,說者無意,但是聽者卻記下了。
姜天佑看着姜棠:“你還真以爲你能當上這個少主之位?”
“看來,姜少主是真怕被搶走。”
“你以爲你能搶的走?”姜天佑眯着眼:“你當年不願意回,就算你死在迷霧森林也是你活該,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緻使三位長老一直到現在都處于神志不清醒的狀态……”
“你不用一直拿着那三位長老不清醒的事情提醒場上姜家的長老。”姜棠豈不知姜天佑在想什麽,“你所看重的少主之位,在我眼中什麽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