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那張本來有點像彌勒佛一樣笑容的臉,此刻有點像苦瓜了。
看向溫小刀的眼神帶着幽怨:“你能把你那幸災樂禍的神情給語氣給收一收嗎?”
溫小刀秒變嚴肅。
“徐主任辛苦了,這身先士卒的樣子,是我輩楷模……”
徐達的臉已經黑得不行了:“你可閉嘴吧!”
他爲了給那些山區的孩子們籌集建造學校的錢,以及幫助貧困生得到更多的機會,真的是勞心勞力。
甚至把他養了三十多年的親親脂肪都給消耗得差不多了,溫小刀這個死丫頭竟然還在這裏說風涼話。
直接沉着臉把手裏的文件遞給了溫小刀:“這個公益項目被人給卡了, 錢不夠了,聽說你在Y洲撈了一筆大的……”
溫小刀就知道會這樣:“需要多少!”
徐達臉上頓時就露出了笑容:“不多,隻需要兩個億。”
溫小刀:……
“知道了,山奈,你去安排。”
看着山奈走了,徐達這才坐下,看了看溫小刀,氣色一如既往的好, 忍不住點了點頭:“果然是能氣死别人的人, 不錯,以後保持!”
爲人師表,徐達現在明顯是在助長溫小刀的“歪風邪氣”,但是溫小刀卻覺得順耳,不怪她願意掏錢。
“你現在應該是很缺人手吧,我這邊有幾個不錯的苗子推薦給你,放心,跟徐家沒有任何的關系,就是之前被公益項目資助的孩子。”
能讓徐達說不錯的,那應該就是真的不錯了,至于說要不要放在核心的位置上,她自然會有判斷。
她也不怕别人送來的棋子,隻要能用就行, 她能不能hold住, 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多謝, 讓人直接送到京都吧,我會先讓人好好的培養一番。”
不是誰都能一來就到她身邊做事的, 對此, 徐達也沒有任何的意見。
他隻是負責推薦,其餘的事情,不插手,哪怕他跟溫小刀的關系非常的好,也不行。
“這段時間,你小心點,盯着你的人不少,尤其是某些老頑固們。”
溫小刀可不相信徐達會無緣無故的說這些話。
“你聽到什麽風聲了?”
别看徐達好像一心都鋪在了教育上,但是他的消息網可不少,要是沒有确定的消息,不會這樣提醒溫小刀。
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徐達眼底閃過一抹厭惡,就是那些重男輕女的人太多,他的工作也做得格外的艱難。
“還不是某些土都埋到了脖子處的老東西們,非要說什麽你是一個女人,之前在京都弄的那一出,起了一個很不好的頭, 要收拾你。
說什麽以後怕世家某些小姐們, 有樣學樣, 到時候跟家族的那些繼承人争搶,弄得一家子反目成仇什麽的。
要我說,這些人,分明就是被踩到了痛處了,一個個的,用那些封建殘餘的思想控制着家裏小輩們的想法。
如今的時代本來就在快速的變化,雖然不至于說絕對的男女平等了,但是女人的地位和待遇的确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今加上你這樣強勢的冒頭,某些仗着自己是男兒身的廢材們,坐不住了。
甚至是有些破防恐懼了,擔心自己的地位不保,所以你很快就會迎來一大波的打壓和诋毀。”
溫小刀決定高調的吞并馬家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她心裏比誰都清楚,那些家裏沒有多少結餘的普通人家,或許兒子和女兒是差不多的。
但是要說到世家大族,或者說遺族的那些人,基本都是兒子掌權,女兒聯姻的。
溫小刀本來就不是什麽循規蹈矩的人。
在Y洲,見到米雅公主甯願不解毒,也不願意放棄自己手裏的權利,她是有些觸動的。
回來之後,馬家的挑釁,以及李家家主夫人的謬論,讓溫小刀心底生出了一把火。
女子又如何呢,誰說女人想要在掌權就一定得靠着這些陰謀詭計。
她就是要堂堂正正的告訴那些人,隻要她溫小刀願意,不管男女,都隻有給她讓路的份,不服,那就憋着。
徐達的眼裏并沒有什麽擔憂,之前說的話,純粹就是告知而已。
“有本事就來,正好我心裏還有氣沒地發呢。”
徐家雖然底蘊不算差的,但是在京都的消息到底是沒那麽詳盡了。
他隻知道,這次溫小刀發怒,跟李家有點關系,但是具體是什麽,就不太清楚了。
不過就算是現在,徐達也沒有想過要從溫小刀的嘴裏問出答案,有些消息,既然自己的人查不到,那從别人嘴裏聽到的,就沒啥意義。
“對了,之前徐家的人,無意間發現了一件事,有人在查你爺爺溫大山在歡都家做保镖的事情,來路有些神秘。”
按理來說,有人要查溫大山,多半是要查關于溫小刀的事情,而溫小刀之前的軌迹,一直都是在江州。
溫大山撿到她們母女的時候,也已經是從歡都家族逃回來的時候了。
竟然查到了歡都家族去,那說明,查這件事的人,重點是在溫大山這個人身上了。
想到表哥說的,溫大山這個爺爺,很有可能是某個家族的守墓人,就算是相關的線索都給表哥給抹去了,但是溫小刀心底還是生出了一抹憂慮。
“雖然江州不屬于徐家的地盤,但是好歹也是跟徐家的地盤挨着的,多少能幫得上一些忙,要是有需要,你直接開口。”
溫小刀點了點頭,她可是不會跟徐達客氣的。
畢竟她這麽慷慨的支持徐達的公益項目,雖然有善心,但是要說溫小刀一點私心都沒有,那才是騙人呢。
正事說完了,徐達的狀态也松弛了下來:“這溫泉酒店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反正你都包圓了。
我要是不跟着享受享受,都有點對不起我這一路風塵仆仆的趕來,而且你帶來的人也不多,浪費了可惜了,我就勉爲其難的幫你消耗一二吧。”
徐達顯然是懂怎麽給自己找冠冕堂皇的借口的,這喜歡薅羊毛的性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改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