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刀接過權杖,直接交給了身後的秦瓊,然後抽出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玉笛。
再不出手,就沒機會了,頓時一點餘力都沒有留,吹響了師父讓她輕易不要吹的死亡狂歡曲。
秦瓊看溫小刀拿出了那巴掌大小的玉笛,連忙後退了好幾步,然後開始捂住耳朵。
葉琛雖然不知道這有什麽作用的,但是也有樣學樣。
曲子響起的時候,沒人看到,空氣中,竟然産生了一波又一波的氣浪。
之前在密林中嚣張無比的人,在聲音傳來時,第一波氣浪撞上他們後,他們隻覺得心口猛然一痛。
第二波氣浪,第三波氣浪……接連而來。
“噗”
接連有人噴出了一片片的血霧,然後猛然倒地。
時間不過短短的幾秒鍾,他們就被這氣浪給直接斷了生機,密林中的人,一個活口都沒有了。
其餘的人,雖然不是主要被攻擊的對象,但是卻都受到了影響,秦瓊捂住了胸口,卻還是沒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
而此刻離溫小刀不遠處的煜赤和阿镲的嘴角和鼻子也都流出了鮮血。
溫小刀的臉色慘白,血順着嘴角流,那樣子,真的是有點慘不忍睹。
葉琛也猛然的吐了一大口血。
而之前那些守在山谷口的魈部落的男人們,大概是受牽連最輕的,但是他們也都紛紛的捂住了自己加快了挑動的心髒,難受得癱坐在地上。
煜赤神情有些艱難的看了看溫小刀,然後又看了看自己身後的位置,雖然那裏現在有茂密的樹林擋着。
但是這不妨礙他清楚,那裏的人肯定全部都死了。
剛張開口想要說什麽,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随後眼前一黑,徹底的暈了過去。
要不是顧忌這阿镲跟他糾纏在一起,他不會隻遭受了三波氣浪的攻擊。
阿镲取下了自己的帽子,慢慢的挪動着步子,看向溫小刀的眼神帶着濃濃的震驚。
溫小刀的這一手,真的讓他這十幾年的生涯受到了劇烈的震撼,隻是他現在連說話都有些無力了。
那些沒有受太大影響的魈部落的男人們,突然從缺口處跑了過來,直接扛着阿镲就開始跑。
速度快得好像溫小刀他們是什麽财狼虎豹一樣。
秦瓊連把權杖還給他們都來不及,然後溫小刀眼睜睜的看着魈部落的人搬來了大石頭,把那缺口給堵上。
溫小刀:……
秦瓊:……
葉琛:……
溫小刀直接靠坐在之前秦瓊找的掩體的地方,剛才那一手,是真正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了。
葉琛默默的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了已經昏倒的煜赤身邊,找了一圈,然後把煜赤給五花大綁了起來,嘴裏還給他塞了一大團碎布。
溫小刀抹了抹嘴角的血,暗罵自己真是不長記性,爲什麽每次都要把自己給整成内傷呢?
她是人人都懼怕的溫槿溫閻王啊,外人都傳她是100條罪狀都數不清專門幹壞事的惡人,怎麽如今就這麽心軟了呢?
秦瓊強撐着胸口的痛楚:“老闆,他們這是在防着我們?”
“你若是魈部落的人,你能不怕?”
說完,溫小刀把玉笛又給塞進自己的衣服裏面,回頭得好好練練了,這底子太薄,每次都反噬這麽嚴重。
要是按照她以前的底子,最多就是流一點鼻血就是了,吹完還能活蹦亂跳的,哪裏像現在這麽慘。
葉琛也無力的靠坐在了一旁,胸口火辣辣的痛,不過這種傷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能忍受。
溫小刀無意識的抓過一旁放着的權杖,打算當成拐杖支撐一下自己的。
但她的手剛摸到權杖的時候,眼睛猛然一亮。
之前她當着衆人的面吹響了死亡狂歡曲,那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對面的那些炮彈打過來的時候,要是不長眼直接炸到她了怎麽辦?
自然是要先下手爲強了,可是現在嘛,這權杖的秘密,她就用不着讓所有人都知道了。
現在她算是知道爲什麽曦月族的人想要搶奪魈部落的聖物了,而之前阿镲被拿下的時候,爲什麽第一時間把這權杖給扔了過來。
誰能想到,這權杖就是聖物啊,這可真是好東西啊,落到識貨的人手裏,這是能控制所有蛇蟲鼠蟻,飛禽走獸的神器。
不過溫小刀也僅僅隻是眼饞了一下下,并沒有想要據爲己有的想法。
之前消失了一會的白狼看到溫小刀手裏的權杖,腦袋歪了一下,然後試探的靠近了一下溫小刀他們。
發現沒有什麽危險之後,這才大着膽子越發的靠過來,最後直接在溫小刀的腳邊蹲了下來。
葉琛的目光頓時就落到了溫小刀手裏的權杖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不過也僅僅隻是一會,他就把目光給移開了。
這自然沒有躲過溫小刀的視線,若是換個人,可能真的要擔心自己會被人奪寶,不過溫小刀是沒有這個擔心的。
畢竟有些寶貝,落在專業人士手中,那就是一加一大于二的功效,可是要是落到了什麽都不懂的人手裏,那就是廢物。
這權杖,可不是誰都能用得上的,要是用得不得當,直接連小命都保不住。
溫小刀休息了一會,臉色總算是恢複了一些,現在他們手裏沒有藥,這傷拖着隻會越來越嚴重,隻能在附近找找有沒有藥草什麽的。
“砰”的一聲,之前被封了的缺口,又被人給打開了。
這次出來的男人,竟然是之前對着溫小刀認輸的那個男人。
他的手裏端着一碗隔得老遠就聞到臭烘烘的草汁。
不過溫小刀也沒有嫌棄,這魈部落處理草藥的方式就是把它給砸得稀巴爛,然後倒一點水稀釋了一下,方便是方便了,就是味道實在是……
男人神情有些畏縮,比起之前認輸的時候,此刻他看溫小刀的眼神是帶着深深的恐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