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宴臉上始終挂着溫和的笑容。
來天誠的這幾年他學到的最有用的東西就是喜怒不形于色。
他自以爲做的很好。
“于總,其實你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
“我并沒有想算計于總,隻是看着自己的作品一次次被您交給了别人覺得委屈。”
“我在姜以萱之前也是學校被稱爲天才的學生,并且我确實有這個實力,但是現在……”
他眼睫微微顫動。
同學聚會,他在門外聽見了昔日同學們的議論。
“我們學校還真是人才輩出啊,你看前有邢宴後有姜以萱師妹,兩個人都是創作天才,不過以萱師妹還占了一個唱的方面。”
“姜以萱确實是天才,這些年出的專輯親力親爲有不少被傳唱,至于邢宴……算了吧。”
“我也覺得,以前在學校确實厲害,但一直沒看到有好歌出來,該不會已經成了傷仲永泯然衆人矣了吧。”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想想還真是唏噓。”
“哈哈,以後就别用天才創作人稱呼他了,他現在已經不是了。”
“好了好了,别說了。好不容易聚一場,待會讓邢宴聽到就不好了。”
在門外的他握緊了拳頭,但他終究是平息了心情帶着笑重新回到了包間像是什麽都沒聽到一樣若無其事沒有讓他們發現絲毫端倪。
隻是心裏有個聲音在叫嚣着。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他分明創作了能傳唱的歌,他分明沒有泯然衆人矣,他分明一直在學習在進步!
因爲天誠,一切都無法解釋。
邢宴把這些都暫且壓下,擡眸又恢複了平靜和淡漠。
“于總,我隻想被公平對待。”
他隻是需要一個被公平對待的機會。
于洲海打量着邢宴在思考他的要求。
“可以,我可以讓之前的合同作廢給你一份新的合同,以後你寫的歌所屬權給你,但被我挑中的必須給公司的藝人唱。”
“邢宴,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你不要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
這四個字還真是可笑啊。
邢宴豎起手指,“三首,一年于總可指定三首給公司藝人唱。”
“不然到時候于總哪首都看上了我去哪說理?”
這樣的虧吃一次就夠了,不能再吃第二次。
于洲海眯起了眸子,居然和他讨價還價!
邢宴迎上他的目光絲毫不露怯,修長的手指轉動着手裏的錄音筆。
“于總,在您眼裏不是應該利益優先嗎?相信我,不會讓您賠的。”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三首已經是他的極限,沒有繼續商量的餘地。
呵,這個邢宴在公司倒是也學了不少的事情。
“對了于總,污蔑抄襲這種事我不希望發生在我身上,以後每首歌我都會錄視頻拍照保存下來的。”
姜以萱的證據确實提醒了他。
邢宴又扶了扶鏡框,“我沒什麽意思,隻是提前和于總說一聲。”
于洲海咬緊了後槽牙笑出聲來,“哈,好,好得很!”
于洲海甚至還鼓起掌來。
兩人就這麽無話的待了大概三分鍾。
于洲海出聲:“好,我答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