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午休之後,衆人起來,洗了把臉,聊着下午大家該做些什麽的時候,吳虎一拍腦門,說:“差點忘了個事!”
衆人不由疑惑地朝他看了過去,牙花子問道:“什麽事?”
吳虎輕咳了下,說:“我昨天将那些鐵絲套換了個地方,沒帶你們去一趟的話,你們估計找不到,所以……”
原本下午是要繼續打造木筏的,可照這情形來看,估計木筏很難在日落之前完成了,除非直接用繩索綁綁了事。
見吳虎那副爲難的神色,戰狼京便知道吳虎在想什麽了。
早上吳虎就說今天要把木筏完成,晚上他們就可以乘坐木筏到深海區獵魚,不用像以前那樣,還需要遊回來,浪費體力。
很明顯,吳虎肯定是擔心無法在晚上完成造木筏的工程。
想了下,戰狼京便道:“那要不這樣,你帶娜娜他們一塊去那裏認個地,順便看看沿途有沒有什麽野生菌或野菜,我留下來去削那些木頭的卡槽,雖然我不懂木工活,但就伱早上做的那些事情,我想我也應該能勝任的。”
吳虎想了想,點頭道:“那就按京哥說的來吧!那些木頭上面我已經量好的距離,你按上面的刻痕削就好。”
“明白,那就這樣安排吧!”
于是,戰狼京獨自前往海灘上造筏,老胡獨守空所,吳虎則帶着三個女生和奶茶倫,朝山林進發。
看着大家離開,庇護所又變得空蕩蕩,隻剩二十萬跟他大眼瞪小眼,老胡不由仰首長歎,連彈吉他都沒興緻了。
可惜,老胡的直播間裏,沒有粉絲能夠看到他的神色,否則定能發現老胡那滿臉的歉疚和自責。要不是他的腳之前被海膽刺紮了下,這次狩獵比賽,肯定是他跟吳虎一塊去的。
倒不是他小看牙花子,而是牙花子有背傷隐患,老胡多少有些擔心牙花子在這次狩獵比賽中,會不會背傷複發而出局。
想到牙花子有可能因爲這個連鎖反應而出局,老胡就更加自責了。雖然他覺得牙花子硬要跟倫哥争,目的可能不太純粹。
畢竟老胡是覺得牙花子有可能對胖虎心生好感的,指不定這次硬要争着跟吳虎一塊去狩獵,就是想跟吳虎過二人世界去。
可即便他心裏頭有這個想法,他也不好拿這個來當借口,掩蓋自己腳掌受傷所帶來的連鎖反應。
……
其他人自然不知道老胡的思想包袱會這麽重,正哼着歌,各自忙起自己的事情去。
吳虎此時正哼着‘大王叫我來巡山,抓個和尚做晚餐’,結果把身後幾個女人都給唱樂了。
鐵鐵妹妹笑問:“虎哥,你這唱的又是什麽歌?《西遊記》裏的插曲嗎?我記得好像不是這麽唱的呀!”
吳虎愣了下,暗道糟糕,又不小心把别人的作品給剽了。
很快,吳虎便給自己找了個借口,畢竟這歌對他來說,其實是有點老了,都應該有六七年時間了吧!
自己在無意識中不小心哼出兩句應應景,其實無可厚非。
當然,就是有些對不起人家英俊哥,畢竟這首歌也算是脍炙人口的兒歌了,剛出來那會,誰不會哼兩句呀!
吳虎輕咳了下,笑道:“《西遊記》原唱插曲是怎麽唱的?我可有些記不得了,你們誰記得?”
衆人朝鐵鐵妹妹看去,鐵鐵妹妹有些尴尬,末了輕咳了下,扯了扯嗓子,唱道:“大王叫我來巡山呐!依兒喲依兒依呀喲!小心提防那孫悟空啊!依兒喲依兒呀喲!哈哈,不唱了……”
鐵鐵妹妹自己唱着唱着就笑瘋了,更别說其他人,牙花子絲毫不顧形象地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隊伍裏一片歡樂。
奶茶倫笑道:“胖虎,你以前有改編過這個歌?之前那個旋律和原本的旋律相差挺多的,感覺還不錯哦!挺活潑的。”
吳虎輕咳了下,說:“有改過幾句,回頭有空的話,再弄個完整的吧!風格确實是有點活潑,原本是想給我哥的女兒寫的,那時候我嫂子正處在懷孕期間,他們都以爲會是個小公舉,結果誰想出來居然是個渾小子,于是我就扔下沒寫了。”
牙花子聞言,直接鄙視道:“胖虎,你這是性别歧視!”
鐵鐵和美娜都緩緩點頭附和,“男孩子就不是寶寶了?”
吳虎攤手,理所當然地說道:“雖然也是寶寶,但女孩子可以叫小公舉,男孩子呢?除了小兔崽子,不就是渾小子麽?在我們農村,許多長輩都這樣叫自家娃兒。總不能叫他小太子吧!我們老吳家可沒有皇位可以讓他繼承。”
奶茶倫不由笑了起來,“在你們農村,老一輩不應該是大多重男輕女嗎?怎麽聽你這語氣,好像有點重女輕男的意思?”
“沒辦法,我們老吳家的男娃比較多,女娃比較稀罕。”吳虎無奈聳肩,“當然,在老一輩的想法裏,還是男娃比較重要,隻不過養娃的時候,男孩摔摔打打,他們卻是一點不心疼。”
美娜妹妹好奇道:“虎哥,那你唱一唱你寫完的部分呗!”
吳虎邊走邊故做沉思了下,末了搖頭道:“算了,有點忘記自己寫的東西了,回頭等我仔細想想,有空了再說。”
如果沒有找系統兌換的話,吳虎确實忘記這首歌的第一句是怎麽唱來着了。他就記得‘摘朵花兒送給我的小公舉’,以及後面‘大王叫我來巡山’的高潮部分。
他以前聽歌向來都是不怎麽記歌詞的,去K歌的時候,屏幕上要是沒有歌詞的話,基本就不會唱的那種。
一行五人,說說笑笑,一路上就碰到幾朵菌菇,野菜也就隻有可憐的幾棵而已,然後來到了昨天抓住野雞的那地方。
可惜,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哪隻傻雞上套,倒是撒在周圍的那些椰肉已經被消滅了。
于是,吳虎又在繩套周圍撒了點果肉。
接着,衆人從另一個方向打道回府。
吳虎在前方揮舞着鏟子開路,在這條新路上,倒是發現了不少野生菌,野菜就比較少了,畢竟野菜大多生長在林邊。
不過一路走下來,倒是讓吳虎挖到了兩株牛奶樹根,算是給他們增加了一些熬湯佐料儲備。
走到半路的時候,還看到了幾棵芭蕉樹,可惜這幾棵芭蕉中隻有兩棵還直挺挺地站着,而且樹上都沒有挂着芭蕉。挂果的那幾棵,已經倒在地上,芭蕉爛了一地,讓大家不由一陣可惜。
“這裏離海邊應該不遠了,否則這些芭蕉應該不會被吹倒才對!”奶茶倫手搭涼棚,擡頭看了眼芭蕉倒下的反方向。
看着那些芭蕉樹,鐵鐵說道:“虎哥,你之前不是說,芭蕉樹芯可以留着将來等咱們找不到食物了再來取嗎?既然這幾棵芭蕉倒都已經倒了,不如咱們把那些芭蕉樹芯都給剝回去吧!”
牙花子附和道:“沒錯!我還沒有吃過這東西呢!聽說這東西蘊含許多水分,在野外甚至可以用來解渴,要不咱們試試?走了這麽久的路,我也已經有點渴了呢!”
“行吧!那就将這倒在地上的幾棵芭蕉樹給剝了吧!”吳虎說着,掄起鐵鏟,就開始禍禍起那幾棵倒在地的芭蕉樹來。
說起來,他的家常菜譜裏面,并沒有芭蕉樹芯這道菜,說明這道菜,并沒有被歸到全國通用家常菜菜譜當中。
他隻是來參加這個節目之前,看過一些相關視頻。會把這個當成家常菜的,估計也就隻有南部那一兩個省份的人了。
總之,做這道菜,無法得到他那滿級家常菜的廚藝加成。
而讓吳虎覺得尴尬的是,八大菜系當中,同樣沒有滇系菜。
也因此,他要是真做這道菜的話,做出來的菜肴,味道可能沒有做其他菜那麽好。雖然他有滿級家常菜廚藝,讓他做菜的水平突飛猛進,但沒有系統菜譜加成,估計是不如其他菜的。
吳虎一直不去碰芭蕉樹芯這道菜,這個也是原因之一。
但既然她們都提了,吳虎也不好輕易拒絕。
不管怎麽說,這芭蕉樹芯,也确實是一種食物,在沒東西吃的情況下,也确實不失爲一種可食性食物。
沒多久,一根通體潔白,凝如脂玉的芭蕉樹芯,就被吳虎給剝了出來,他随手折成一段段,遞給衆人。
牙花子接過之後,杏口輕啓,咬了一小塊,便見一圈如同藕絲一樣的細絲,從她嘴裏出來,與芭蕉樹心連接。
吳虎指着牙花子,哈哈笑道:“茜茜,你這樣看起來好像蜘蛛精哦!還會吐絲哎!”
牙花子白了他一眼,美娜妹妹妹正拿着芭蕉樹心往外拉,也拉出一串細絲,聽到吳虎這話,直接笑噴,把嘴裏那一小塊芭蕉樹心給噴了出來,然後在細絲的牽扯下,懸在半空晃蕩着。
看到這副場景,原本想跟吳虎理論一番的牙花子,不由指着美娜,哈哈大笑起來,嘴裏還含着芭蕉樹芯的渣渣,可謂半點形象都不講了。在将芭蕉樹芯裏的水份吸吮幹之後,牙花子将渣渣吐到手裏,朝吳虎丢了過去,“你才是蜘蛛精!”
吳虎腦袋微側,那些渣渣便從他耳畔飛掠而過,“茜茜,别不講衛生啊!這跟小孩子氣急敗壞吐口水有什麽區别!”
牙花子吐着舌頭,朝他‘略略略’幾下,又咬了口芭蕉樹芯。
鐵鐵笑了笑,說:“好像确實沒什麽味道,水分倒是挺足。嚼久了還有點澀,呸,确實不怎麽好吃。”鐵鐵吐掉渣渣,問:“虎哥,這東西煮出來,真的能吃嗎?”
奶茶倫咬着芭蕉樹芯,也看向吳虎,“聽說滇省那邊有人喜歡把這個當成菜,菜市場上都有這東西賣呢!”
吳虎點了點頭,末了又搖起頭來,“我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這個菜,也不知道做出來的能不能吃,先帶點回去試試吧!”
牙花子有些懷疑道:“你都沒做過,那做出來的東西能吃?”
吳虎嘿笑道:“這段時間下來,咱們吃的許多菜,我以前也都沒有做過呢!你平時不也吃得挺香的嗎?”
美娜妹妹點頭道:“虎哥,我相信你的廚藝!”
牙花子瞟了眼美娜,笑盈盈地說道:“娜娜,那你不相信胖虎的地方是什麽呢?”
美娜沖牙花子眨了眨眼,有些無辜,然後裝傻道:“暫時還沒有想到!”
牙花子‘呵呵’,她知道美娜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想說,這丫頭是什麽想法,牙花子已經一清二楚了。
吳虎‘呸’了聲,不再嚼吃這個讓他滿嘴澀味的東西,但還是将另外三棵芭蕉樹的樹芯給剝了出來,然後用芭蕉葉将這些樹芯給包裹起來,用藤蔓系緊,扛在肩膀上。
“倫哥,你在前面開路吧!你們三個走中間,我墊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