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獵物被這頭美洲獅給搶走,兩個猛男雖然很有些生氣,卻也不敢朝這家夥龇牙或放箭。
昨天斷掉的弓弦,讓他們明白這自制弓的弱點,他們擔心弓弦再次斷裂,最後隻能跟對方肉搏。
事實上,就算有弓箭在手,這麽近的距離,也隻有放一箭的機會,一箭之後,也隻能近距離肉搏了。
雖然兩個在電影之中,都是數得上的猛男,所有敵人面對他們的時候,都不夠看。可那是演的電影,而這是現實。
現實告訴他們,他們就是再猛,面對這種大型掠食動物,也同樣沒有提起去觸怒對方,讓自己陷入更危險境地的勇氣。
他們終于明白,這麽近距離遭遇猛獸是什麽樣一種體驗。
兩人一邊嘀咕着商量一番,然後小心翼翼後撤,地中海猛男拿着弓箭,暹羅猛男則手持長矛,感覺手心上全是汗。
那嘴裏叼着獵物的美洲獅可能沒有見過人類,第一次見這樣的人類,似乎也不敢下手,隻是默默看着。但那冰冷的眼神卻是讓人覺得,一個不小心,它就會朝他們撲上來。
兩人小心翼翼後退了有上百米遠,那美洲獅才退入林中。
看到這個,兩人都不由松了口氣,然後轉身就逃。
逃出幾百米後,兩人才喘着氣,停了下來,相視大笑。
此時,他們才發現,自己的後背早就已經濕透。
暹羅猛男笑道:“我在想,如果是咱們的隊長碰到這頭美洲獅的話,他會怎麽辦?這個地方怎麽會有美洲獅?”
地中海猛男搖頭道:“這裏是育空區,育空河流域原本就有美洲獅出沒,這裏會出現這東西,倒也不用太驚訝。如果是咱們隊長遇到它的話,興許也會跟咱們的表現一樣吧!”
暹羅猛男笑說:“之前他不是說過在碰到大黑熊時,有想過去獵熊嗎?興許碰到這美洲獅,他會很高興也不一定。”
地中海猛男想到他們隊長吹牛時的樣子,笑了笑,說:“算了,不說這個了,咱們的獵物被奪走了,現在怎麽辦?”
“隻能回去再說了,下午再換個地方看看吧!每次咱們的運氣都不怎麽樣,就沒碰到點像樣的獵物……”
正說着,暹羅猛男突然豎起食指,然後将手放到耳後,側耳傾聽起來。沒多久,他便朝聲音來源的方向指了指,“我聽到有雞叫聲傳來,咱們過去看看,這次你可得射準來……”
兩人邊說邊悄悄朝那個方向摸了過去。
……
當吳虎拎着河魚跟松鼠回到庇護所的時候,大鲨魚他們正在往籬笆牆上挂着那些荊棘。因爲荊棘上滿是小刺,他們隻能用木棍挑起來,挂到上面。已經有半面籬笆牆挂上了荊棘。
趙輝正在爲大家弄午餐,鹿肉的味道,從庇護所中飄出。
大家跟他打了個招呼,秦曉海說帳篷已經拿回來。
吳虎笑着搖了搖手中的河魚,笑道:“晚上咱們喝魚湯!”
老趙聞言朝吳虎看去,然後便笑道:“羊肉與魚肉一起煮的話,可以有效去除羊肉中的腥膻味,這東西太棒了。”
吳虎笑道:“還有三隻松鼠,你去處理一下吧!”
說着,他将魚跟松鼠交給老趙,老趙去溪澗邊收拾,吳虎洗了個手,甩着手上的水珠,接手了老趙手中熬鹿肉湯的工作。
“泰格,這就是你一個早上的收獲嗎?”大鲨魚笑道:“所以爲何不請沙克大爺出馬呢?沙克大爺如此強壯!”
說着,大鲨魚還秀了下他的肱二頭肌。
“是是是,沙克大爺很厲害,你加油把籬笆牆弄好,明天就可以出門狩獵了。如果等不及,那就跟傑森他們換一下吧!相信他們會很願意跟你替換的。”吳虎瞟了眼大鲨魚,覺得這家夥沒有正式狩過獵,根本不知道這其中的艱辛。
末了,吳虎又輕歎道:“之前,就在之前,我們18組差點就可以鎖定冠軍了。我碰到了一頭大棕熊,已經想好辦法怎麽對付它了,結果卻被17組的人給破壞了……”
吳虎吹噓着他‘光榮事迹’,迎來一片驚歎與遺憾聲。
他們壓根沒有想過吳虎的辦法能不能獵到那頭大棕熊,隻知道吳虎錯過了那頭大棕熊,錯過了上千斤的熊肉。
如果有這上千斤熊肉在手的話,那他們就能輕易鎖定最後的冠軍了。可惜,他們的冠軍被17組的人破壞了。
唯有直播間裏的一些網友在那不斷吐槽他,覺得吳虎牛比吹大了。不過習慣性吹牛比,已經是吳虎的一大習慣,大家也已習以爲常。就像吳虎吹牛比時,大家習慣性吐槽鄙視他一樣。
此時,哈士奇大妞達達裏奧問道:“隊長,爲何大棕熊聽到老虎的吼聲會跑?難道他們那麽壯,還打不過老虎嗎?”
聽到這個問題,大美黎便有些奇怪地看了眼這個女人,畢竟來到這種地方生活的人,準備工作肯定會做一下,不可能連熊害怕什麽東西都不清楚,她這麽問,不怕大家說她愚蠢嗎?
所以,大美黎覺得這女人的動機有些不純。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聊齋時,誰會不知道呢!
哦!有人就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因爲這家夥已經開始好爲人師,給哈士奇大妞解釋起來,“其實熊類的天敵很少,它們本身就是猛獸。而這猛獸當中,老虎的戰鬥力,即便是棕熊,也得退避三舍……”
末了,吳虎說道:“所以,面對棕熊的時候,如果不想使用燃燒棒,可以模拟老虎的叫聲試試,說不定會有奇效。”
然後哈士奇大妞便順竿子問道:“隊長,你知道老虎是怎麽吼叫的嗎?能不能教教我?我沒有學過呢!”
吳虎點頭道:“沒有問題,大家最好都學學,以免出門時碰到什麽意外。”說着,吳虎又看了眼大美黎。
大美黎悄悄白了他一眼,覺得這家夥真是死性不改。
當老趙處理好魚和松鼠,把魚挂到儲物間,等着晚上再來煮魚湯,又把三隻松鼠反應到樹釺上,放在篝火邊烤的時候,地中海猛男跟暹羅猛男他們回來了。
昨天他們打了隻松雞回來,今天還是一隻松雞,收入是相當穩定,但看他們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那種神情,吳虎看出了一絲‘心有餘悸’的感覺。
看到大家看向他們,地中海猛男笑道:“抱歉!今天依然還是隻有一隻松雞,原本應該會有一隻兔子的。”
吳虎身爲隊長,需要關心一下隊員們的情況,于是把做飯工作還給老趙,拍了拍出,走出庇護所,問道:“發生什麽了嗎?”
暹羅猛男點頭道:“我們遇到了美洲獅,感覺相距不到十米的樣子,我們甚至四目相對,感覺它随時可能朝我們撲來。”
三個女生聞言,都不由瞪大了雙眸,感覺外面實在太危險了。
吳虎點了點頭,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辛苦你們了,下次出門帶上燃燒棒吧!危急關頭,可以用來保命。”
說着,他看了大鲨魚,“沙克,下午你要一起去狩獵嗎?”
大鲨魚輕咳了下,一臉正氣地說:“沙克大爺今天的工作還沒完成,沙克大爺可是個職業道德很高的人,明天吧!明天!”
衆人聞言,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中午,吃過午飯,吳虎繼續帶着短矛出門,吳虎原本讓地中海猛男跟暹羅猛男休息一下,畢竟早上他們肯定被吓到了。
但兩人的心理素質都非常不錯,現在已經緩過勁來了,并沒有害怕出門狩獵,不過倒是帶上了燃燒棒。
畢竟雪季就快來臨了,他們身爲隊伍中的猛男,不能拖大家的後腿。隊伍中退後腿的人已經不少,他們不能成爲吳虎這位隊長的負擔。否則什麽事都交給隊長,那要他們這猛男何用?
吳虎倒也沒有再勸,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女士,且還是無數人心目中的猛男,沒那麽金貴。
下午的吳虎其實沒什麽目的地,不過他還是掏出那三塊幸運石來給自己‘占蔔’了下,扔了幾遍後,選擇了南面。
看到吳虎的這個操作,大家已民經習以爲常。這就跟考試答題答不上來,随便抓個阄是一樣的道理。
南現的終點是那片山崖,不過現在在那到盤羊的幾率已經非常小了,它們應該已經往更南的地方遷徙。
但既然沒什麽目的,幸運石又給了指示,那就去看看吧!
也許能碰到野兔,或者郊狼之類的中小型獵物也不一定,郊狼一般是獨居,不像灰狼。
至于大型獵物,這個可遇不可求。
如果還不行,那明天他準備沿着那條大河去下遊看看。
其實像吳虎他們這樣的狀況,其他隊伍都差不了多少,别看大家都很努力,但碰到大型獵物的其實很少。
就在吳虎往南出發,來到那片降落點所在的草地上時,他們隔壁19組,海狸國一隊兩位的隊員,也像上次吳虎跟大美黎那樣,很不幸的遇到了灰狼群狩獵。
他們的選擇也是一樣,上樹躲避。
但讓他們覺得糟糕的是,這次的狼群,沒有像上次那樣選擇遠遠地注視他們,而是蹲守在他們攀爬的那棵大樹不遠處。
這把海狸一隊的兩個成員吓得不輕,根本不敢下樹,又不甘心向節目組求助,畢竟一旦求助,他們就得退賽了。
現在他們還在樹上,暫時是安全的,所以,隻能祈禱着這些家夥狩完獵之後,早點離去。
雖然碰到這麽危險的事情,但好處也不是完全沒有的。至少他們的直播間裏,跑來看熱鬧的網友不少。
因此認識他們的人也變多了起來,不過這些人,更多的還是來看這兩個倒黴蛋的。
想看看,同樣碰到這種情況,這兩人是怎麽解決的。
不過相比吳虎他們那一次,這兩人的運氣要更差不少,情況比吳虎他們那次要更糟糕。
至少上次吳虎他們遇到狼群狩獵,那些狼離他們的距離還有些遠,他們選擇撤退,那些狼群并沒有朝他們沖上來。
但現在,這兩人要是敢下樹,難保離十幾米外的那隻狼,不會朝他們發起進攻,甚至後面的狼群都有可能沖他們一擁而上。
這樣的情況,他們除了繼續呆在樹上,别無選擇。
相比17、18、19三組,處在南方的那些隊伍,日子就好過多了,雖然同樣有機會遇到熊或者郊狼,狼獾,甚至是美洲獅這類猛獸,但他們很少會碰到狼群。
相比前面那些猛獸,狼群對大家的威脅,反而更大。
這個時候,各組都不清楚19組這兩們隊員碰到的事,大家都在忙着去狩獵,去收集所有能夠收集的食物。
吳虎來到那片草地,沒有像上次那樣好運地遇到野兔,也沒有遇到郊狼,甚至連松雞都沒有遇到,隻有路上碰到一些機敏的小松鼠,還沒等他動手,就已經一溜煙消失在樹梢之上。
這讓吳虎有些懷疑,幸運石的幸運屬性,是不是又沒起效?
吳虎不無遺憾地繼續向南出發,經過一番跋涉,來到那片山崖前,山崖靜悄悄的,啥也沒有。
就在吳虎覺得這次要空手而歸的時候,一道白影在山坡的亂石之中閃過,躲入一片石縫當中。
距離相隔有點遠,直播間裏的網友們根本看不到,吳虎也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畢竟隻是餘光瞥見。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視力很強,但看花眼也是正常的。
估算了下距離,估計有一百多米,但吳虎還是決定爬上山坡去看看,反正山坡下端并不陡,小心一點就行了。
花了一番功夫,終于接近那片區域,十幾米外,一道白影從石縫中閃出,朝着遠處遁逃而去。
而早就将木釺子扣在手中的吳虎,瞬間就将木釺子朝着那黑影甩了過去,左右開弓,六根木釺子在空中飛射。
飛射出去的木釺子,幾乎将這白影四周給封鎖了起來。
下一刻,白影就在山坡亂石之間翻滾起來,那是一隻雪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