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連衣裙?
小女孩搖了搖頭:“不是,她穿白色裙子。”
原來不是陳東身邊的女鬼。
不過這些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她自己的問題。
“大人,送您過來的大哥哥現在在隔壁昏迷,是他弄的。”
小女孩指着一旁的中年男人。
大哥哥?
不會是白宴吧?
穆南星緩緩坐起來,看向中年男人,“怎麽回事?爲什麽讓他昏迷?”
中年男人看起來很忠厚的樣子,穆南星隻是很平靜的問他,結果他就害怕的站在那裏顫抖起來:“我,我擔心他進來會被我們的陰氣所影響到,就想讓他睡一會。”
穆南星點了點頭,确實是這樣,正常人跟一群陰靈待在一個房間裏,肯定會出問題的。
不是精神上出問題就是身體會出問題。
小女孩這時說道:“才不是呢,你是看中他的身體了,我聽到你說的話了。”
穆南星目光一凝,她看向男人:“是這樣嗎?”
“沒有,我沒有,她一個小丫頭胡說的。”
穆南星雙眸微微一眯,“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
男人被吓得的突然跪下來說道:“大人,我是有苦衷的。我得了絕症,我妻兒因爲我的病把家裏所有的積蓄都用光了,還欠下十幾萬的債。”
“我是走了,可他們娘倆怎麽活啊。那位先生看起來就很有錢,又因爲醫院裏突然停電,加上您在昏迷,所有我就想臨時占用他的身體跟我妻兒道别。”
“還有,還有我看到他手機裏有不少錢,我想,我想給她們轉過去一點。大人,我沒有想害他的意思,我真的沒有想害人啊。”
一口一個大人讓穆南星非常别扭。
她說道:“叫我穆南星就行,我不是什麽大人。”
“你的處境确實值得同情,但不應該這樣做。你應該知道,陰靈進入人類的身體會帶來多大的損傷。”
“先不說他會生病會影響他的工作,就是他的壽命也會受到損傷,這還不是想害他嗎?還有,他的錢也是他自己賺的,你沒有資格擅自挪用别人的錢。”
“别人主動捐錢和你偷偷拿别人的錢性質是不一樣的。”
男人低頭哭了起來:“我也不想啊,但是我妻兒怎麽辦啊?沒了我這個頂梁柱,我兒子學費怎麽辦?我年邁的老母親怎麽辦啊?”
穆南星輕呵一聲,說道:“你問我怎麽辦?我怎麽知道怎麽辦。我自己連吃飯都是問題。”
“别在我這裏哭慘了,人各有命,你已經死了,還是想想你自己吧,不去地獄報到,留在陽間遊蕩,找滅呢。”
男人頓時激動起來:“不可能,大人是被那個男人送過來的,您還是大人,肯定是有錢人。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穆南星眼眸一冷,周圍的黑氣頓時出彌漫在房間裏。
年長的老人連忙示意提前陰靈讓那個男人閉嘴,他們同時跪下求饒:“大人息怒,這個人應該瘋了,不值得您生氣啊。”
穆南星體内的煞氣又開始蠢蠢欲動,她的眼眸忽然變成黑色,一伸手,那個男人頓時被她吸過來,歪着腦袋看向男人露出邪笑:
“再敢胡亂猜測,我會讓你魂飛魄散,你要不要試試?”
男人被吓得的不敢動彈,更是不敢說一句不字。
穆南星把他往外一甩,“滾。”
“砰”
男人的身影被甩到房間外面的牆壁上,随後變成一縷青煙消失在原地。
穆南星低頭拼命壓制體内的煞氣,過了好一會,她的煞氣才緩緩壓下去。
就在這時,房間裏的燈和外面的燈都亮了起來,屋裏的一群陰靈被這突如其來的燈光吓得連忙躲進穆南星床底下。
穆南星:“.”
她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你們都離開吧。記住,不準傷害任何人。”
衆多陰靈一聽可以離開,他們連忙消失在房間裏,那真是一刻都不敢停留。
穆南星待他們離開後,她拼命敲打自己的腦袋,并低吼道:“爲什麽會這樣?我怎麽跟精神分裂症一樣?難道我有雙重人格嗎?”
她原來不是這樣的,以前遇到任何不公都會選擇隐忍或者妥協,就是從被退學後和找工作的總總屈辱累積,讓她的性子變的冷漠起來。
可之前也隻是冷漠,并不會像今天一樣,動不動就想毀滅一切。
體内的暴虐力量是從哪冒出來的?
這些陰靈爲什麽會被她吸來?
“南星,你終于醒過來了。”
白宴突然開門闖了進來,見到穆南星坐在床上頓時松了一口氣。
穆南星理了理頭發擡頭看向白宴:“抱歉,下午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
白宴來到她床邊站定,見穆南星膚色變成正常膚色,又見她周身的戾氣沒有了之後,他才緩緩開口:“穆南星,你需要看心理醫生嗎?”
穆南星:“?”
白宴說道:“你以前的遭遇我都知道,人在那種環境下長期被打壓後,人格會扭曲,甚至會有極端的想法,這些我都理解。”
穆南星不說話,就這麽看着他。
白宴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然後認真說道:“今天楚美靈的做法确實不對,我也知道你年輕氣盛,不願意被冤枉或者不想讓自己再像之前遭遇那種欺辱,所以你選擇反抗。”
“但是穆南星,你如果今後還是像今天這樣沖動,你會在今後的道路上很艱難。”
“你是個可造之才,别因爲小事就毀了自己的前程。”
穆南星目光冰冷的看向白宴;“你認爲我沖動?也認爲她今天帶人過來打我冤枉我都是小事,對嗎?”
白宴翹起二郎腿看向穆南星:“我知道你委屈,可你知道對方是誰嗎?能讓她感到忌憚的,隻有先生。”
“今天如果不是我在現場,你很有可能被他們帶走。而參加綜藝那些嘉賓,很有可能被封口,甚至這個綜藝都被取消,你明白嗎?”
“我和先生在,她還會忌憚些,可是穆南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她随便動用一些力量,就足夠你寸步難行。”
穆南星反問:“你口中的先生是誰?我現在能知道嗎?”
“不能。”
白宴直接拒絕。
他才不會找死把先生身份告訴她,要告訴也是先生自己告訴她。
穆南星失望的搖了搖頭,沉默一會說道:“所以你的意思,隻要對方不殺了我,我被羞辱也隻能受着,對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