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禮直接将鋼筆遞給了沈煙嬌,示意她在上面簽字。
而沈煙嬌整個人還處在懵逼的狀态中,反應過來後,有些扭捏。
“可那玉炔是宋家的……”
陸承禮打斷她,說道。
“給你的股份跟宋家沒有關系,爺爺說了,算是提前給孩子媽的辛苦費。”
孩子媽?辛苦費?
這是在變相的催生嗎?
“還是等孩子生下來之後再給吧。”
沈煙嬌沒有簽字,而是将合同又遞給了陸承禮。
陸承禮劍眉輕蹙,有些意外。
“磨磨唧唧的,這可一點兒也不像你。”
“那、那我可就簽了啊?”
沈煙嬌激動不已,興奮地差點兒哼起歌來。
以後她就是寰宇的股東了,沒想到自己的老闆夢竟然來的這麽快。
嘀嘀嘀。
沈煙嬌的手機又進來短消息了。
她打開一看,又是陌生号發來的。
看過内容後,她直接僵住了。
“怎麽了?”
陸承禮見她表情不對,于是朝她伸手要手機。
沈煙嬌猶豫了下,還是将手機拿給了他。
陸承禮垂眸看了眼短信内容,眉頭狠狠蹙了起來。
【你外公的死不是意外,跟陸家有關。】
因爲宋蘭卿也在,所以陸承禮不好當着他的面跟沈煙嬌讨論這個問題。
“你先把字簽了。”
沈煙嬌卻踟蹰着,下不了筆了。
“發生什麽事兒了嗎?”
這次,是宋蘭卿問的,他又不傻,自然看出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兒。
沈煙嬌笑着搖頭:“沒有,簽字吧。”
爲了不讓舅舅多疑,她先拿起筆,在合同上簽了字。
待舅舅離開後,沈煙嬌才跟他讨論起短信内容的事兒。
“對方可能以爲玉炔還在我們手上,所以便想着挑撥離間了。”
陸承禮眸中閃過意外之色,他盯着椅子上坐着的女人,過了幾秒才開口道。
“我還以爲,你又要懷疑陸家了。”
沈煙嬌分析道:“爺爺他沒理由殺我外公,殺了他,玉炔的下落他就更加找不到了,比起陸家,我更懷疑沈家,畢竟外公的那幾幅字畫是出現在沈家的密室裏的。”
陸承禮也贊同沈煙嬌的分析:“爺爺一向崇尚以和爲貴,所以,外公的死應該不是他所爲,雖然對方說外公的死不是意外,但我卻覺得,沒有人會傻到在沒有得到宋家玉炔之前而将外公給殺了。”
沈煙嬌内心深處其實還是向着陸家的,如果幕後之人有證據的話,恐怕早将證據發給她了。
—
年前,沈煙嬌突然開始惡心起來,以前特别喜歡吃的東西,現在聞了就想吐,嘔吐一旦開始,便沒有停下的時候,直到将胃裏的東西騰倒幹淨了才算完。
一開始,沈煙嬌以爲自己是胃口不舒服,結果去醫院一檢查,是懷孕了。
已經有五周了。
仔細回想一下,陸承禮好像确實有幾次沒做措施。
這殺千刀的。
陸承禮看起來很高興,問了醫生一大堆問題後便領着她回了香山居。
“爺爺,嬌嬌懷孕了,已經五周了。”
老爺子的目光立即便落在了沈煙嬌的肚子上,随即哈哈大笑起來,看起來簡直比這對兒準父母還要高興。
“好好好,别站着了,趕緊坐,五周?也就是再等九個月,我的小重孫就可以出生了,營養……嬌嬌的營養一定得跟上了,張嫂!”
老爺子高興的已經暈頭轉向了,他把廚娘叫來,然後吩咐她以後每天給沈煙嬌開小竈,專門做些孕婦适合吃的飯菜。
沈煙嬌忙擺手道:“爺爺,不用這麽擺布,我現在吃什麽吐什麽。”
老爺子皺了下眉頭:“這小家夥這麽折騰人啊,一定是個臭小子。”
沈煙嬌笑笑沒說話。
陸承禮聞言,忙說道:“現在都什麽社會了,已經不行重男輕女了,不管生男生女,我都喜歡。”
老爺子反應很快:“爺爺雖然喜歡帶把的,但丫頭爺爺也是喜歡的,你們還年輕,以後多生幾個就是了。”
沈煙嬌依舊笑笑不說話。
還多生幾個?
這一個她現在就已經受不了了。
陸承禮還是很護着沈煙嬌的:“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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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陸承禮摟着沈煙嬌躺在床上,一連歎了好幾聲:“對吃慣葷腥的人來說,突然戒葷還真是有些受不了。”
沈煙嬌見他又不正經了,于是擡眸瞪了他一眼:“你跟我領證,不就是爲了讓我給你生孩子嗎?現在懷上了,你又……”
陸承禮捏了捏沈煙嬌的下巴,然後勾唇笑道:“我說什麽你都信啊?”
沈煙嬌一怔:“什麽意思?”
陸承禮回道:“如果隻是想要孩子的話,我DY就好,何必非纏着你?”
沈煙嬌的小心髒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了:“你、你該不會是……”
陸承禮打斷她:“我是個男人,有着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你經常勾引我,我能把持得住才見鬼,是你讓我這個素食主義者突然想嘗嘗葷腥的味道了。”
沈煙嬌握着小拳頭直接捶在了陸承禮的胸膛上:“你!我什麽時候勾引你了!”
陸承禮回道:“每時每刻。”
沈煙嬌氣結:“你冤枉人!我也就喝醉酒後才……再說了,是你定力不夠好,你定力若夠好的話,我就是脫光了站你面前你也會無動于衷的。”
陸承禮低頭在沈煙嬌的唇上親了口:“你怎麽這麽笨?”
沈煙嬌掙紮着就要從陸承禮的懷中離開:“你又罵我蠢!”
陸承禮卻将她死死地禁锢在自己的臂膀之間:“你若不蠢的話,怎麽連我喜歡你都看不出來?”
沈煙嬌平複的心跳又開始加快了速度:“你……你在說什麽呀,我沒聽清。”
陸承禮失笑,他擡手輕輕地捏了下她的鼻子,然後低聲道:“不止現在喜歡,在你還沒有離開陸家之前就已經喜歡了。”
沈煙嬌有些不相信:“真的?”
陸承禮歎氣:“我在跟你表白呢。”
沈煙嬌突然反應了過來:“也就是說,你其實早就觊觎我了!可你當時爲什麽沒挽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