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芙昕從展府回到榮親王府,并沒有驚動任何人。
看到時芙昕回來,留在房裏打掩護的冷嬷嬷和安然都松了口氣,兩人一人拿喜袍,一人拿鳳冠,重新給時芙昕裝扮了起來。
急速奔波了一陣,時芙昕如今是又累又渴,收拾好後,就直接坐到了擺放了各種吃食的桌前:“我先吃點東西。”
冷嬷嬷和安然理解時芙昕一天都沒吃東西,一人站在房門口幫着望風,一個人給時芙昕布菜。
見桌上沒有茶水,時芙昕的手直接伸向了酒壺。
安然見了,不得不再次出聲提醒:“姑娘,這是合卺酒,是得你和姑爺一塊喝的。”
時芙昕:“可是我很渴。”
安然連忙道:“姑娘稍等,奴婢這就去給您拿茶水。”
安然一走,等不及的時芙昕嘗了一口酒,感覺不是很辣嘴,便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
期間,時芙昕想到天池老人的情況,想到她是大皇子師父的身份曝光,接下來可能會被公然拉進奪嫡之争中,就有些發愁。
一個沒注意,等安然提着茶壺回來時,酒壺已經快見底了。
“姑娘,茶來了。”
安然快速給時芙昕倒了一杯茶,然後拿過她手中的酒壺。
酒壺一入手,安然就覺得不對勁,太輕了。
安然先是搖了搖酒壺,然後又打開酒蓋往裏看了看,當看到酒壺裏隻剩下一點點酒時,有些欲哭無淚。
時芙昕見了不以爲然的道:“不還剩有酒嗎喝交杯酒又要不了多少酒。”說着,‘嘶’了一聲,擡手揉了揉額頭,“頭有點暈,這酒後勁有點大呀。”
聽到這話,安然也顧不得酒壺裏沒多少酒了,連忙看向時芙昕:“姑娘,你沒事吧?姑爺還沒回來,你可千萬别醉了啊。”
“那不能!”
時芙昕立馬反駁:“那酒壺那麽小一個,能裝多少酒?我都沒喝完,怎麽可能會醉。”
安然看着她家姑娘臉頰上慢慢染上了紅色,一雙杏眼澈亮澈亮的,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她家姑娘好像真的醉了。
“姑娘,姑爺快回來了,要不,你先坐到喜床上去吧。”
時芙昕現在已經不渴不餓了,點了點頭,便起身走向喜床。
安然見她走得穩穩當當的,稍微放心了些。
這時,屋外傳來喧嘩聲。
安然一聽,連忙将喜扇塞到時芙昕手中:“姑娘,姑爺回來了,快将喜扇舉起來。”
時芙昕拿到扇子後,就對着自己一陣猛扇:“怎麽這麽熱啊!”說着,神色一頓,猛地看向桌上的喝酒,“酒有問題!”
聞言,安然眼皮猛的一跳,突然記起冷嬷嬷前兩天跟她們講解過的閨房秘事了。
很多人家大婚當天用的合卺酒中都放了一些催情藥物!
“姑娘,酒是王妃準備的,王妃肯定是想你和姑爺和和美美的。”
酒有問題,時芙昕的第一反應是有人要害她,可聽了安然的話,再看她一副扭扭捏捏不好言說的模樣,頓時有些了然了。
也是,古代成親,大多數男女都隻是見過一次或幾次的陌生人,要是沒點輔助手段,怎麽可能入洞房。
“咯吱~”
不等時芙昕多想,房門打開了。
時芙昕聽到了,趕緊舉起喜扇将臉給遮起來。
走進新房,楚曜的目光就徑直落在了坐在喜床上的時芙昕身上。
“你們都下去吧,這裏不用你們伺候了。”
冷嬷嬷和安然對視了一眼,擔憂的看了看時芙昕,然後快步退了出去。
兩人一走,屋子裏頓時安靜了起來了。
沉默中時芙昕腦袋越來越昏沉,身體也越來越燥熱,見楚曜久不卻扇,懶得再等,剛準備自己放下喜扇,手中的喜扇就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抽走了。
沒了喜扇的遮擋,時芙昕整個人就全完暴露在楚曜視線中了,同時,楚曜也暴露在了時芙昕的眼中。
一身大紅喜袍的楚曜,比平日裏還要耀眼三分,時芙昕不由有些看呆了。
而楚曜看着粉面含春、眼波勾人的時芙昕,也有些愣住。
他心裏很清楚,時六對他應該是沒什麽男女之情的,可是此刻看着含情脈脈與他對視,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時芙昕,楚曜的心還是忍不住怦怦直跳起來。
楚曜站着,時芙昕坐着,一個垂頭打量,一個仰頭凝望。
在兩人的對視中,缱绻的氣氛開始在屋子裏蔓延。
看着時芙昕越來越紅潤的臉龐,越來越迷離的眼神,楚曜有些口幹舌燥,率先收回了視線,走到桌前,拿起交杯酒,吐了口氣,才又重新回到喜床前。
楚曜将一杯酒遞到時芙昕面前。
時芙昕一眼不眨的接過,視線始終沒有離開楚曜。
楚曜見她癡迷的模樣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坐到她身邊,欲與她飲交杯酒。
手臂相交,視線相纏,此刻的楚曜,心裏有些發顫,時六是有幾分心悅自己的吧。
“你我幫你把鳳冠取下來吧。”
看着動作輕柔的幫她取鳳冠的楚曜,尤其是楚曜的手不小心觸碰到她的臉頰時,時芙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果真是秀色可餐呀
等楚曜将鳳冠放到梳妝台上,折過身來時,看到時芙昕站了起來,然後開始.脫衣服!!!
楚曜有些反應不過來,眼睛都不由瞪圓了幾分。
他知道時六有别于其他閨秀,不似别的姑娘那般矜持扭捏,可是,這是不是太主動了些?
主動得他都有些難以招架!
“時六,你.我們先說會兒話,不忙歇下。”
已經将喜袍脫下的時芙昕看了他一眼,眼波流轉道:“可是我太熱了。”
“熱?”
楚曜想到了什麽,轉頭看了看交杯酒,随即面露掙紮。
他是男子,有些事合該他主動一些,如今他和時六都已拜堂成親了,他理應盡到丈夫的指責,這個時候還是他來主動吧。
想到這裏,楚曜大步走向喜床,伸手去扶身子有些打晃的時芙昕,剛觸碰到她手臂,時芙昕整個人就貼了上來,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這番順勢而上,讓楚曜直接僵住了。
尤其是看到時芙昕伸出手,用手指慢慢劃過他的臉、他的唇,然後慢慢向下,停下胸口處摩挲打轉,直接結巴了:“你你要做什麽?”
聽到這話,時芙昕沒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隻是因爲醉酒,聲音顯得格外的嬌俏勾人。
“你是我丈夫,不管我想對你做什麽,都是合情合理的。”
“好熱啊!”
“你不熱嗎?”
楚曜被動來動去的時芙昕弄得心煩意亂,心中一橫,伸手摟住了懷裏的人,剛準備做點什麽,就被時芙昕拉着倒在了床上。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時芙昕扶到枕頭上躺好,然後他就被點穴了,而罪魁禍首直接将他當成了冰袋,眼睛一閉,睡了
看着火光搖曳的紅燭,楚曜睜眼到天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