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雷霆出擊

“若真如斷親文書上寫的這般,那李家未免也太惡毒了吧。”

“十有八九是真的,李大學士都不敢發誓呢。”

聽着周圍的議論聲,看着衆人的指指點點,李正坤一把搶過羅禦史手中的紙,飛快的看了起來。

斷親文書上,一條一條将李家是如何苛待時正和的寫得清清楚楚,時間、地點、證人俱全。

文書最後,還有上百個連名證人以及軍屯衛所的印章。

這些東西,即便他想說時正和一家作假都不行,因爲軍屯、衛所都還存在,想要查證并不難。

李正坤臉色越來越白。

當初孩子抱錯一事暴出後,時家上下多在說邊關的艱難和困苦,對于時正和和李家的關系并沒有多提及。

後來時正和一家回京,他能感覺到時正和對李家的厭惡和憎恨,當時他覺得,時正和是在嫉妒他搶走了他的榮華富貴,遷怒到了李家身上。

再後來,李家人被他接近京了,李家人一直在他耳邊說時正和一家的不是,說得有理有據。

他私以爲,即便李家人的話不全是真的,但至少能信個五六分。

在他看來,家庭矛盾,從來都是雙方的,不會隻是一方的錯。

他萬萬沒想到,李家和時正和一家說的,會如此的南轅北轍。

若真如文書上所寫,李家對時正和那真的是極盡壓榨,不僅僅是苛待,而是奴役了。

這時,李正坤想到了時正和回京之後,時老夫人、時老太爺每每看到自己,眼中那複雜的情緒是什麽意思了。

李家如此奴役時正和,他卻在時家享受了最好的教養!

那是心疼、自責、愧疚,所以,他回伯府請安,再也感受不到老夫人老太爺的關愛了,甚至不再被歡迎。

想通了這一點,李正坤心頭顫了顫,心中滿是害怕恐懼,有如此生父生母,日後他如何在翰林院立足?

羅禦史見李正坤神情痛苦的看着文書,知他不頂事,當即面色鐵青的看向時芙昕、時定浩:

“世人多慕強,你們一家如此有能耐,軍屯和衛所的人當然偏向你們,這份文書根本不足爲信。”

這話提醒了李正坤,李正坤當即擡頭,一把将文書甩給了時定浩:“不錯,這文書根本不值得相信。”

接着,神情激動的看着圍觀人群。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若不是時正和先不孝,做得太過分,我生父生母又怎會疏遠放棄他?”

“呵~”

時定浩哼笑了一聲,看着李正坤:“李大學士,你難道就沒想過,當初你和我爹被抱錯,一個成了軍戶子,一個成了伯府公子,是有人故意爲之的嗎?”

李正坤臉色‘唰’的一下白了,腦海中不由響起李老娘時時挂在嘴邊的話:要不是我,我們這一大家子哪有今天的好日子過。

而周圍群衆聽到這話,‘轟’的一下沸騰了。

若說孩子是被無意抱錯的,那還沒什麽,兩個孩子都是無辜的;可要是被人惡意調換,那性子就不一樣了。

時定浩的話還在繼續:“你知道嗎?我爹被抱回李家後,你的生母從來沒給他喝過一口奶。”

“在我爹三歲的時候,就讓他大冬天去的河邊打水。河岸結冰,我爹直接落入了冰河之中,若不是有人路過,我爹早就死了。”

“我且問你,天底下哪一個當母親的能對自己的孩子如此漠不關心視而不見?那孩子還是自己的長子。”

李正坤又氣又恐:“你胡說!”

時定浩神色淡然:“你生母對我爹的冷漠無視,整個軍屯的人都知道,你要不相信,大可派人去問。”

哼了一聲,“李大學士,你說一個當母親的,爲何會如此對待自己的兒子呀?”

“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生母早就知道我爹不是她的親子!”

“你,一個竊取我爹人生的小偷,不好好約束李家人,反而縱容他們到處散播流言蜚語重傷我們一家,着實讓人惡心!”

李正坤再也維持不了翰林學士的分度,怒氣騰騰的大吼:“你胡說,我生父生母若真是對時正和不聞不問,他是怎麽長大的?”

時定浩張嘴就開始說軍屯衆人對時正和的照顧。

一旁的羅禦史聽得萬分着急,李家和時正和一家的事,六皇子是吩咐他要鬧大,可如今動靜大是大了,可結果卻朝着他們希望的相反方向發展了。

時定浩說得越多,衆人對時正和的遭遇就越同情,而李正坤已經氣得失去了理智,隻能他來呵斷滔滔不絕的時定浩。

“軍屯遠在西北邊關,說是可以去求證,可我們誰有時間去?别看你說得這般信誓旦旦,可沒有一句能證明是真的。”

“小小年紀,如此咄咄逼人,你們還有沒有點教養?”

說着,驟然拔高聲音,“武昌伯府好能耐呀,我和正坤賢弟乃朝廷命官,武昌伯府卻縱容家中小兒在外污蔑我等,你們且等着,我非要上告天聽不可。”

話音一落,氣急了的羅禦史就拉着李正坤的手臂,想要趕緊離開酒樓。

一直沒說話的時芙昕伸出了手。

“你敢攔朝廷命官!”羅禦史怒目看向時芙昕。

時芙昕笑了,梨渦深深,還伸出手拍了幾下:“好個高風亮節、剛正不阿的禦史大人,看到你,我算是知道書中說的斯文敗類是長啥模樣了。”

“哈哈~”

聽到這話,二樓的楚謙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個時家六姑娘呀,很會說話嘛。”

“你敢辱我!”羅禦史真的氣狠了,剛想說什麽,卻被時芙昕接下來的一句話給震住了。

“你這麽熱心我們家和李家的事,我對你們家也熱心了一回,派人去告知了尊夫人,你在外養外室的事,算算時間,尊夫人應該已經找過去了。”

時定浩接着時芙昕的話,輕蔑道:“羅禦史整天揪着這個官員行爲不檢,那個官員品行不行,可你自己卻在外頭養着外室,你可真是夠不要臉的。”

‘轟~’

酒樓再次沸騰了起來。

官員可以納妾,可養外室卻爲人不齒,尤其是對象還是一個監察百官品行的禦史。

姐弟兩暴出的消息,瞬間讓羅禦史的偃旗息鼓了。

羅禦史養外室的事,李正坤是知道的。

想到那外室的身份,李正坤面色又白了一些,看向時芙昕、時定浩,面上帶出了示弱之色:“昕姐兒、九郎,有什麽事我們私下說好嗎?”

時定浩諷刺的看着他:“你們傳播流言的時候,可沒有想過要和我們私下解決!如今咱們兩家的事之所以被傳得沸沸揚揚,是因爲你李家,可不是我們。”

“讓讓!”

“讓讓!”

原本還沸騰熱鬧的酒樓,在看到一群特察司官兵進來時,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二樓的楚謙納悶的看向楚曜:“特察司的人怎麽來了?喲,來的還是葉默的心腹崔影。”

楚曜沒說話,眉頭微蹙。

特察司的人徑直走入酒樓,崔影掃了一眼時芙昕姐弟,看向羅禦史:“羅大人,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羅禦史面色發白:“本官憑什麽跟你們走?”

崔影笑了一聲:“羅大人,特察司辦案向來講究真憑實據,就在剛剛,你的夫人在一處宅子外大鬧,特察司的人剛好路過,稍稍了解了一下,沒曾想宅子裏住的人竟然是大人的外室,更讓人沒想到的是,那人竟是罪臣之後。所以,你得跟我們走一趟。”

聞言,羅禦史頓時兇狠的看向時芙昕姐弟。

時芙昕、時定浩笑吟吟的看着他,時定浩還揮了揮手:“羅大人好走不送。”

崔影手臂一揮,兩個官兵就上前抓住了羅禦史,押着人就往外走,崔影擡步跟上,走之前看了一眼時芙昕姐弟,重重的哼了一聲。

時芙昕、時定浩立馬示好陪笑。

特察司的人來得快,走得也快。

可即便人走了,酒樓還是不敢喧嘩。

而李正坤因爲羅禦史的被帶走,已經慌了神,等酒樓響起議論聲才回過神來,看向時芙昕姐弟:“你們真是.太心狠手辣了!”

“我們心狠手辣?”

時芙昕嗤笑出聲,走到李正坤身側,低語道:“你和你那對黑心爹娘一模一樣,真的是又蠢又壞!”

說完,輕蔑一笑,然後就帶着時定浩揚長而去。

李正坤怔怔的看着兩人離去,過了半晌,才火急火燎的出了酒樓,直奔曾家。

羅禦史的外室是他托嶽父的關系,把人救了出來,如今事情敗露,特察司還參合了進來,得趕緊告知嶽父。

“特察司參合了進來,羅禦史和李正坤怕是要掉脫層皮了。”楚謙啧啧的是感歎着。

楚曜看着在街上狂奔的李正坤:“.也許不止他們兩人要掉皮。”

時芙昕和時定浩在朝陽酒樓和李正坤的對峙,不過短短一天的功夫,就被傳得滿京城都知道了。

尤其是特察司還牽扯了進去,抓走了羅禦史,就更引人注目了。

時家上下都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麽大。

時老夫人看着來請安的時芙昕和時定浩,沉默了一會兒道:“在京城不要輕易結仇,若結了仇.就不能讓其再有翻身的機會。”

時芙昕笑眯眯道:“祖母說到孫女心坎裏去了,您放心,我們會除惡務盡的,不會讓他們再傷害到家人了。”

看着孫女臉上燦爛的笑,時老夫人眸光有些遊移:“.那就好。”

當天下午,時玉華回家了。

“母親,你可要救救正坤,他剛剛被特察司的人帶走了,說是叫去問話,可特察司是什麽地方,正坤哪裏受得了這個。”

聞言,時老夫人的手抖了抖,最後長長一歎:“你也說了,那是特察司,我一個老婆子能有什麽法子?”

時玉華急得不行:“母親,正坤雖不是你親生的,可到底是你養大的,你真的不管他了?”

時老夫人沉默了一會兒:“管不了了。”到底還是放不下,問道,“曾家那邊去說了沒?”

時玉華:“别提曾家了,曾家現在更亂,曾老爺也被特察司叫走了。”

“什麽?!”

時老夫人瞪大了雙眼,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昕姐兒粲笑的模樣。

這丫頭.确實不給人翻身的機會呀!

時老夫人不知該欣慰還是該擔心。

對于老四一家來說,昕姐兒這麽不留餘地,是好事,哪怕是對伯府,有這麽一位手段了得的姑娘,那也是好事。

可對于身邊親近之人來說,就有些不近人情了,今天正坤一家惹到了她,她一出手就将人打入塵泥,他日伯府的人得罪了她,她會不會也這樣?

“你走吧,之前我阻止不了正坤散播流言重傷正和,如今我也管不了你四弟一家。”

時老夫人無奈的擺了擺手。

時玉華見了,又跑去找時大老爺和時大夫人去了。

可惜,依然無用。

五天之後,特察司那邊傳來消息,羅禦史一家流放邊關,大理石少卿曾遊以及翰林學士李正坤削官革職。

這個結果很多人都沒預料到,時家也是。

時定軒、時定浩一從宮裏回來,就被拉去了懿祥院,時老太爺看着兩人:“怎麽會判得這麽重?”

時定軒淡然道:“羅禦史的外室,不是什麽普通的罪臣之後,而是證實了炎黨身份的官員之女。”

“那外室之所以還能活着,是李正坤找了他嶽父,偷偷用死刑犯把那外室調換了。”

“這樣的事,皇上是絕對不允許的。”

聽到這些,時家人知道李正坤真的完了。

就在這時,時玉華又來了,她是來興師問罪的,指着時芙昕兄妹,怒狠狠道:“正坤到底是伯府出去的,你們這般害他,是一點也沒顧及伯府的感受啊。”

時定軒輕飄飄的看着時玉華,連二姑姑也懶得叫了:“他縱容李家人在外散播流言蜚語的時候,何曾顧念過伯府?”

時玉華一噎:“就算這事正坤做錯了,你們也用不着這般趕盡殺絕吧,何至于讓他失了官職。”

時芙昕笑眯眯道:“因爲我們煩了呀。”

“回京之後,我們一家對李正坤一家是有多遠避多遠,而他們家呢,一有機會就找我們的麻煩,真的讓人煩透了。”

“我哥和九郎要上差,他們有自己的前程要追求,我爹也在兵馬司幹得不錯,我娘也在學習如何做好一個當家夫人,我和我姐也各有事要做,我們哪裏有時間陪他們玩呀?”

“好狗不擋路,擋了路的狗當然要趕走,要趕走,就得從根上趕走。”

“我們一家的時間是寶貴的,才沒功夫應付一些又蠢又壞的攔人呢。”

這些話,讓時家人眼皮都跳了跳。

時芙昕似毫無所察,似笑非笑的看着時玉華:“二姑姑,你知道嗎?其實你也挺煩人的。”

這話一出,時老夫人和時老太爺心頭頓時一跳。

時大夫人也趕緊起了身,扶住時玉華:“二妹,我正有事找你呢,我們去懿明堂說吧。”

說完,不由分說的拉着時玉華離開了。

懿桂院這次對付李正坤的手段真的把時家人驚住了,以前,懿桂院能給伯府帶來好處,他們雖高看了一眼,但心中并沒有多少尊重,有的隻是權衡利弊。

可是這次過後,大家心裏多少多了一些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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