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心念動了,嘴沒動。
那樣的話,不是他該說的。
孫輕接着歎氣:“你做飯真好吃,我以爲像你這樣的大老闆,肯定有專門給你做飯呢,你家還沒找保姆啊?”
一說保姆,江淮開始皺眉了。
“以後我都不會找保姆。”
孫輕笑了,又語氣擔心的說:“沒有保姆,你怎麽辦?”
江淮:“我又不是不會走路。”
孫輕突然一句:“我搬來你家附近好不好?”
江淮渾身僵硬,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麽。
“你說呀,願不願意我搬來?”
江淮慢半拍,就事論事的說:“你可能來不了。”
孫輕語氣加粗:“爲什麽?”
江淮又不敢看她了,低頭借着吃飯掩飾說:“這附近房子都是有主的。”
孫輕不高興了。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張長期飯票,你就不能幫我解決一下這個問題嗎?”
江淮;怎麽解決,總不能住他家裏來吧?
這是他做人的最後底線,絕對不能讓孫輕住家裏來。
“要不,我做好飯,給你送過去?”他提出建議。
孫輕抿着嘴,不高興的說:“不要,我看我還是去買個帳篷,在你們家門口安營紮寨吧。”
江淮:她開玩笑的吧?開肯定是開玩笑的吧?
能不逗他了嗎?
孫輕突然又來了一句。
“你家裏那麽多房間,讓給我一間吧。”
江淮:“……”
孫輕:“我說着玩兒的,你還當真了。”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江淮緊緊皺着眉頭,一直到孫輕離開,都沒有松開。
她太能影響他心情了。
她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那麽大一個科學家,那麽大的學問,不可能不知道她剛才說的話,代表什麽吧?
江淮心裏又忐忑,又有些期待。
他怕他萬一追問了,以後她不來了怎麽辦?
江淮甚至忽略了一個問題,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爲什麽願意接近一個行将就木的老頭子。
要是換做旁人,那些人都會被他認爲處心積慮接近他的人,這樣的人,他從都是統一處理,絕不留情面。
她是個例外!
江淮意識這個問題的時候,是又過了一個星期,接到孫輕約飯的要求以後。
絕對是單方面的要求,是點菜。
那麽長的菜譜,就這麽給他發過來了。
他幾乎是立馬回複。
“就這麽?還有沒有?”連他自己都覺得這種語氣過分了。
但是他私心裏,放縱自己了。
孫輕幾乎是立馬回複,又回複了幾道菜。
“趕緊的,我三個小時以後,到你家。”
江淮低頭看了一眼時間,是得抓緊了。
“我一直在家,你來了,直接推門進來就行。”
孫輕:“你這語氣,還不如直接給我一把鑰匙,我隻要有空,就直接過去呢。”
果然,又沒聲音了。
孫輕:“哼,就知道你這人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