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玲皺着眉頭:“下手也太狠啦~”
張老太太:“不狠也沒有辦法,這個老太太嘴太臭了,三句話裏頭肯定有一句髒話,她老頭隻要是動手幹活兒,她就嫌她老頭這幹的不好,那幹的不好。老頭不動手,她又叨叨,家裏的活兒,全都她一個人幹,要把她累死了,連個替手幫忙的都沒有,一個個就知道吃閑飯。這話多難聽啊,多擠兌人啊?”
孫輕點頭:“三天兩頭聽見這麽說,還能受得了,他們都過了一輩子了,肯定經常吵架吧?”
張老太太:“哪兒是吵架啊,都是動手。年輕的時候,是老太太摁着老頭打。上了歲數,老太太添病了,打不過老頭兒了,再加上,她嘴說話是真難聽,把老頭逼的,哪回動手的時候,都把老太太臉上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
薛玲啧了一聲:“這老太太不是找揍嗎?”
孫輕把話接過來:“這家就一個孩子,倆老的吵架打架肯定不避諱着孩子,時間長了,肯定對這孩子有影響。”
張老太太想了想,立馬點頭。
“可不就影響啦,打媳婦這事兒他可從老的身上學會了。隻要他媳婦跟他媽一鬧,他媳婦隻要不跟他媽賠禮道歉,他就跟自個媳婦動手。要不是爲了倆孩子,他媳婦早就讓他給打跑了!”
孫輕火氣也給刺激起來了。
“這樣的人,就該打光棍兒,娶媳婦幹嘛呀,跟他媽過一輩子去吧~”
張老太太直接給氣笑了。
“人家就不跟他媽過一輩子呐。他媳婦走的當天,倆老的又打起來啦,老頭一掃帚楔到他兒腦袋上了,把他兒當時就給楔懵了。”
孫輕聽的很疑惑:“怎麽會楔到他腦袋上去了?”
張老太太笑着解釋:“他爸打她媽,他護着他媽,可不就楔到他腦袋上去了。”
孫輕好笑的說:“他不會伸手把他爸手裏的掃帚搶過來啊?他該不會是抱着他媽,跟他媽一塊兒挨打吧?”
還真讓孫輕給說對了。
張老太太:“這個男的也是窩囊廢,他爹打他,他就知道抱着他媽。老頭不該拿掃帚,該拿磚頭子。一磚頭子把他拍死算啦~”
孫輕也是讓這樣的人給氣的沒力氣了。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村子大了,什麽人都有!”
張老太太接着往下說:“老太太往炕上一躺,什麽都不管了。她兒做飯給她吃,她還挑毛病。嫌她兒放水放少了,黏粥不夠吃的。窩窩頭蒸的太硬了,吃起來不軟和。三挑兩不挑,她兒也不伺候她了。”
孫輕聽的都要笑岔氣了。
“什麽事兒不攤到自個什麽事,都覺得能原諒。他現在得想想,他媽挑他媳婦毛病的時候,他媳婦是怎麽像得了吧?”
張老太太笑着說:“反正從那以後就分開住了。還别說,分開以後,倆老的也不吵架了,倆年輕的,也不吵架了。所以俺就說,不論是打破頭還是怎麽樣,就是住一塊兒給鬧的!”
孫輕點頭,這話很有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