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有點兒發虛,說不出來了。
孫輕接着說:“在我們村裏,不管是又懶又饞,還是欺負老爺們罵老的,隻要是不靠人,這就是個好女人。我問你,你那麽對大姐,大姐是靠人啦?還是哪兒對不住你啦?”
夏廣坤張了張嘴,他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趕忙看向江淮,希望江淮能給他給台階下。
江淮頭也不擡,就跟夏廣坤不存在似的,一直低着頭研究孫輕腰上的珍珠腰帶。
孫輕步步緊逼,接着挖坑,接着怼。
“我問你,大姐是饞啊,還是她懶?”
不等夏廣坤說話,孫輕已經自問自答上了。
“她要是饞,早把自個吃成大胖子了,不會跟現在似的這麽瘦,光有個骨頭架子撐着。”
夏廣坤:“……”
孫輕氣勢逼人,接着自問自答:“她就是懶?也不對啊,她要是懶,早把自個給捂白了,不可能曬的跟黑煤球似的。手上也不可能有那麽多老繭。老繭又做不了假,那都是一點兒點兒幹活摩出來哒~”
夏廣坤:“……”
孫輕歪頭看着夏廣坤,眼神瞬間犀利:“她偷人讓你逮着啦?”
夏廣坤深吸一口氣,實在是忍不住了,剛要說話,就被孫輕搶先了。
“不可能啊,她天天跟你媽呆在一塊兒,咋偷人?真要偷,肯定早就讓你媽逮着啦!”
夏廣坤心口就跟一股氣兒似的,不上不下的,憋的要炸。
江淮媳婦,咋這樣呐~
孫輕眼神犀利的看着夏廣坤:“要都不是,那是因爲啥,你才打大姐?”
夏廣坤眼神一閃,心說:看來梁俊娥是沒有把他要錢的事兒跟孫輕說。
還給他留着面子!
想到這兒,夏廣坤抿着嘴,又不說話了。
孫輕故意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那就是因爲你養在外頭的女的,是孟錦雲還是方雅,拱的火?”
夏廣坤聽到這兒,忍不住嘬了下牙花子,轉頭深深的朝着梁俊娥房門看了一眼,扭頭就走。
孫輕趕忙叫:“你咋走啦?咱還沒有分析透呐?你不接大姐回去啦?”
江淮把不停蹦跶着叫的人抱坐在椅子上。
“我去看看,你喝水,省點兒唾沫!”江淮說完,轉身快步追出去!
江淮前腳一走,後腳孫輕就笑了。
用那麽沖的語氣跟她說話,就是欠怼!
孫輕等了一會兒,聽見外頭車開走的聲音,立馬叫梁俊娥。
“大姐,出來吧,夏廣坤走啦!”
梁俊娥聽見聲音,開門看了一眼。見夏廣坤真的不在,這才開門出來。
“輕兒,你嘴茬子也忒厲害啦~”梁俊娥一臉羨慕的說。
後者立馬笑出強大。
“我就當你是誇我了!”
梁俊娥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笑着跟孫輕說事兒。
“嬸子去給王成家送回禮了!”
孫輕趕忙笑着問了一聲:“送的啥呀?”
梁俊娥眼珠子轉了下,落在孫輕身上。
那表情好像在說,不大好說!
孫輕有種不好的預感,趕忙追問:“大姐,你跟我說,我受得了!”孫輕說這話的時候,捂着心口,假裝一副受不了,随時要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