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玲氣的夠嗆,惱恨的瞪着田會,平時一口一個薛小姐,一口一個張太太,說出來的話,就跟抹了蜜似的,看起來也挺老實憨厚,沒想到竟然是這麽個東西!
她咋就看走眼了呢!
孫輕趕緊揚起微笑:“别急别氣,事兒都沒弄明白以前,咱們大家夥都别瞎猜。玲兒,我覺得田姐說的挺有道理的!”
孫輕在田會看不見的地方,跟薛玲使眼色。
捉賊捉贓,捉,奸捉雙,你又沒有當場把人逮現行,她要是死不承認,裝成被你氣跑了似的走了,到哪兒找人去?
孫有才兩口子也看見閨女給薛玲使眼色了,立馬就知道怎麽回事兒了。
王鐵蘭也學聰明了,趕緊幫着田會說話。
“奏是奏是,玲兒啊,你這個急脾氣,啥時候能改改啊!在縣城的時候就是急脾氣,到現在咋還沒改!”王鐵蘭現在也學會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了。
薛玲一臉不敢置信,直勾勾的看着她。
好家夥!這嘴,是咋磨練出來哒?
孫輕轉頭微笑着看着田會,笑容親近的說:“對不住啊,我這個妹妹就不是人脾氣。沒事兒的時候,看不出來,一有事兒,就跟炸了鍋似的,一點就着!”
田會一聽孫輕這麽說,立馬一臉委屈似的抿着嘴說:“我不怕吃苦受累,就怕讓人冤枉。我們這些個幹保姆的,就怕出這樣的事兒,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以後誰還敢用我呀!”一邊兒說,一邊兒抹眼淚。
孫輕立馬轉頭呵斥薛玲:“管好自個脾氣,你說你都氣走多少個保姆啦?要是再氣走了,這麽大的屋子,以後就你一個人掃一個人擦,一個人洗衣裳做飯吧!”孫輕故意裝作撂狠話的樣子說。
薛玲把頭轉到一邊兒,低着頭不說話。
孫輕拉起田會的手,一臉溫婉的開玩笑說:“田姐,對不住,我替我妹妹跟你說對不起。以後她要是還這樣,你就給我打電話。犯一回,我就讓她多給你一百塊錢,兩回就給你兩百,她不是耍橫嗎?咱就把她錢全都掙了,讓她一個人哭去!”
田會一聽孫輕這麽說,也哭不下去了。立馬裝作爲難的說:“今兒這個事兒,我是沒臉再呆着了,以後……總歸不好…”都撕破臉了。
孫輕趕緊打斷她的話:“别啊,田姐,你就當是給我一個面子。你這麽好的保姆現在可不好找。再接着幹吧,她要是還對你不好,我就讓她把錢都給你結了,再多給你兩百塊。就是今天這個事兒,你别到處說,要是讓别人知道我妹妹這個脾氣,也不好,你說是吧?”孫輕主動把“把柄”送上去。
田會看了薛玲一眼,又看了看孫輕,想了想說:“行吧,先說好,我要是幹了兩天就不幹了,你們也得把工資給我?”
孫輕立馬點頭:“行,趕緊去做飯吧,我們都餓了!”
田會走的時候,又朝她們看了一眼,這才急匆匆的往屋裏走!
孫輕立馬給薛玲使眼色,壓低聲音說:“她這兩天肯定跑,一會兒給老張打電話,讓老張找人盯着她!”
薛玲趕緊點頭。
孫有才兩口子蹲在菜籃子旁邊兒,一臉可惜的說:“這麽多雞蛋,都糟踐了,怪可惜的!”一邊兒說,一邊兒看孫輕。
孫輕還不知道他們什麽意思嗎,立馬順着他們的話往下說:“去廚房拿個海碗,看看還能不能撿出點兒來?”
王鐵蘭二話不說,麻溜的往屋裏跑!
田會正豎着耳朵聽呢,一看見王鐵蘭進來,趕緊縮着手腳往廚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