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跟我說話的,讓我把腳底下編織袋子放頭頂上。”王向文仔細回想,沒毛病啊,好多人都這麽說。
孫輕看着他問:“還有呢?”
王向文一副着急解釋的樣子說:“然後他問我要不要打撲克牌?”
孫輕問了一句:“這個人帶行李了嗎?”
王向文心裏咯噔一下,過了好幾秒才說:“我沒看見。“
孫輕精準的抓住語病:“也就是說沒有!”
王向文幹巴巴的點頭,手腳有點兒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
一邊兒站着的江海也提起精神頭了,倆眼珠子亮亮的看着孫輕,一副求解答的樣子。
孫輕接着問:“你問他是幹嘛的?他怎麽回答的?”
王向文想了下說:“他說他是什麽單位的采購。”
孫輕言語犀利:“你看他像嗎?”
王向文想了想男人的長相跟穿戴說:“他穿着呢子大衣,還戴着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挺好說話的。“
孫輕繼續沖擊:“一個幹采購的,什麽東西都不帶,偏偏身上帶着撲克牌,你就沒覺得奇怪?”
王向文立馬恍然大悟似的,一口咬定:“肯定是這個男的偷了我的錢!”
孫輕沒好氣的說:“我要是那個男的,問你玩兒不玩兒撲克牌,就是想看看你的手。我不知道你看過你姐夫的手沒有,工地上幹活兒的人,就算是個小工,手指頭上、手掌心上都有老繭,你看看你的手。”
王向文低頭看着自個雙手。
江海趕緊湊過去說:“我爸的手,一看就是幹體力活兒的手,你這個手,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沒有幹過體力活兒的!”
王向文被江海說的白白嫩嫩給膈應到了,嫌棄的抖了抖身上雞皮疙瘩,然後才說:“偷個東西,不可能玩兒那麽多心眼子吧?”
孫輕沒好氣的說:“你覺得是心眼兒,人家就是掃一眼的事兒。你呀你,就别想那些錢了,能好好活着回來,就不錯啦!”
王向文雖然還是不信,但是通過孫輕說的話,也想象出危機感來了,用力咽了下口水。
江海也是被吓的渾身發涼。
孫輕給倆小崽子做了個最後的總結:“所以啊,以後你們到别處去,千萬别傻不啦幾的,人家問你什麽,就老老實實跟人家說什麽!”
江海跟王向文再怎麽調皮,也是一點兒社,會經驗都沒有的小白。
孫輕收起笑容,一臉認真的看着他們說:“看你們還算乖的份上,我就跟你們多說幾句。我先問個問題,以後要是有人問你們是哪兒的人,你們怎麽說?”
江海、王向文對視一眼,江海先王向文一步說:“天市的。”
王向文:“景市的!”
孫輕朝他們擺擺手,眼神晶亮的看着他們:“别人問,你們就老老實實的說啊?不管你們說什麽地方,都被動了。”
王向文跟江海異口同聲的問:“那該怎麽說?”
孫輕微微一笑:“打工人!”
啊?
江海跟王向文傻眼了。
“還能這麽回答嗎?”江海一臉懵逼的喃喃。
王向文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整張臉寫滿了懷疑人生。
孫輕微笑出強大,給他們解釋:“别人一聽見你們這麽說,就會覺得你們是有社,會經驗的老油條。要真是遇上騙子,他們大部分都隻會挑、問什麽回答什麽的,小呆瓜下手。因爲小呆瓜們,一點兒戒心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