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你就讓你媳婦這麽說俺,你就不怕讓人戳脊梁骨啊!”江城一邊說,一邊兒跺腳,搞的自個有多惱恨似的。
孫輕冷笑:“不怕,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給你養老行,照顧江順,憑啥?憑你們全家欺負老實人,憑你們全家臉皮厚啊!”
江城被孫輕怼的當時就臉紅脖子粗,一副要背過去的樣子。
孫輕嗤笑:“你可别吓唬我,我們家祖上十八代都是名醫,你敢暈,我就敢拿針紮你!”
江城臉黑的就跟鍋底似的,被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手指頭一個勁兒的指着孫輕顫抖,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孫輕冷哼:“江順被抓進去是因爲缺德事兒幹多了,隻有腦子糊塗、人傻犯渾的人,才願意幫他。”
江城被氣的隻剩下抖摟了。
孫輕斜眼看着他:臉皮夠厚的,都這麽說,還不走?
那就繼續!
“上梁不正下梁歪,幸虧江淮早早的被你們從家裏趕出來了,要不然指不定讓你們一家子給作踐成什麽樣了,他那不叫被你們趕走,叫脫離苦海!”
要不是還給江大老闆留點兒面子,老頭老太太們都想給孫輕鼓掌了。
說得好,說的太好啦!簡直說出了他們所有人的心聲!
薛玲又又又長見識啦!
孫輕小嘴兒跟刀子似的,刀刀帶血。
“江順就是讓田翠蘭給慣的,村子那麽大,都不夠他偷的,還跑到縣裏偷。縣裏是他随随便便就能偷的嗎?村裏是人們不願意跟他計較,縣裏人可不一樣,誰認識他是什麽東西,逮着沒把他打死,就算他祖上積德!”
江城看看周圍的人,再看看孫輕,老眼通紅一片,剛想走,猛的想起來不能就這麽走了,直接往地上一蹲,窩在牆角就不動彈了。
孫輕一邊往前走,一邊兒喊人。
“媽,拿你納鞋底子的針來?”
王鐵蘭:哪有啊?
湊熱鬧老太太:“我有!”
孫輕:艹了~
紮還是不紮?
往前走了一步,一看。
“沒暈啊?你沒暈蹲牆角吓唬誰呐?想訛我們呀?趕緊去叫公、安,這裏有老頭子訛錢啦~”
孫輕一看沒人動,随手指着孫有才。
“爸,你去,咱們今天就當是爲民除害。省的哪天,咱們這兒的人,讓他給訛上。萬一要是沒人看見,有理也說不清!”
孫有才眼巴巴的看着姑爺,他很想聽閨女的。
姑爺咋不叫住他呐?
再不叫,他可就真走啦?
又往前走了兩步啦?
他真走啦?可不是鬧着玩兒哒?
“爸……”江淮。
“哎~”
“哎!”
兩聲哎同時響起。
孫輕眼睛都不眨的朝江城說:“沒叫你,叫我爸呢!别往自個臉上貼金了!”
江城火氣又要給引起來。
江淮眼神冷,嗓音更冷:“再不走,以後生活費就不給了!”
這話簡直掐中了江城命脈。
江城擡着頭,眼神都是怨恨,心裏掙紮了一會兒才說:“你把江順弄出來,以後俺不用你養老了。”
孫輕直接翻白眼給他看:“你上回也這麽說。一出事兒,還不是隻會找你大兒子。你大兒子,怎麽就那麽冤呢?誰當你大兒子,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