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戰霆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着抱着自己腰的女人,那眼神裏複雜到讓跟她對視的蘇茶茶有些慌。
大夫們進來就看到這樣子的場景,都有些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可恰好是這個時候,蘇茶茶臉色瞬間蒼白,松開了抱住霍戰霆的腰,雙手抱頭地開始慘叫。
那一瞬間,大夫們急忙上前檢查,最後還是給她注射了藥物才讓她冷靜下來。
“大夫,我家茶茶怎麽樣了?”
姑姑擔心的厲害,眼淚都冒了出來。
自己唯一的親人現在竟然遭受這種事情,換做是誰都會焦急吧。
侯靜靜也是緊張地看着大夫。
大夫視線掃過他們,最後落在了霍戰霆身上:“同志,這個情況還是不要刺激她的好,盡量順着她,畢竟受傷的是大腦。”
霍戰霆愣住。
這事情怎麽就說到自己頭上了呢?
旁邊死皮賴臉非要跟過來的顧淮北黑着臉看着霍戰霆,要不是知道霍戰霆跟蘇茶茶真的是什麽都沒有,估計這會就要動手打人。
霍戰霆也是頭疼,隻能夠皺着眉頭忍着不耐煩問大夫:“我不是她丈夫。”
大夫之前已經聽他們說過關系,這會則是囑咐他們:“病人的情況很是特殊,而且在她的認知裏你就是她的丈夫,如果你要是一直否認,她會出現認知混亂,可能會加重病情。”
姑姑祈求的看着霍戰霆,眼神裏都是悲傷。
霍戰霆到底沒有狠心說不配合。
倒是顧淮北受不了地喊道:“大夫,我才是她丈夫!”
侯靜靜聽見這句話就不樂意起來,“我呸,顧淮北,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你算茶茶哪門子的丈夫?一個厭惡了她兩年的丈夫,還是在自己爺爺前腳下葬後腳就離婚的丈夫?再或者因爲跟你離婚,讓她差點丢了小命的丈夫?你也配說這句話?我甯可茶茶一輩子把霍戰霆當丈夫,也不想看到你這個牲口在這裏找存在感。”
顧淮北臉漲得通紅,雙眼死死地瞪着侯靜靜,握緊拳頭,脖子上的青筋更是明顯地繃起,誰都能夠看出來他在努力的克制。
霍戰霆又頭疼起來。
他如今隻想離開這裏,但是自己的衣擺被蘇茶茶握住,她雖然昏睡過去,可手卻不松開。
“侯靜靜,我跟蘇茶茶之間的問題,你少插嘴!”
顧淮北一字一句地說完,可惜侯靜靜不吃她這一套。
就看到侯靜靜走到顧淮北跟前,對着他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手,“本姑娘怕你呀?以前看在你跟茶茶結婚的份上,我才不動你,現在你都已經被茶茶休了,我管你是個什麽狗東西,給本姑娘爬!”
這霸氣的樣子,讓不少小護士跟大夫都側目,可能是很少見到如此兇悍的姑娘家。
顧淮北還要放狠話,到底也是要臉,最終一甩手:“懶得跟你一般見識,我跟蘇茶茶離婚是她自己同意的,不是我強迫的,而且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哪裏來的休夫一說?”
他倒是會給自己找台階,可惜侯靜靜懶得搭理他。
姑姑則是擦擦眼淚問道:“顧淮北,當初結婚的時候你是如何答應我的?你們顧家到底要做什麽?你爺爺跪在我面前給你求娶茶茶,茶茶不想我難做才會答應下來,結果你就是如此做的,你們顧家還真的是好樣的,全家都不是好東西,從今往後别出現在我們茶茶面前,出現一起我就打你一次。”
看出來姑姑是真被氣狠了。
她恨死顧家人,以前有顧老爺子在,她不好說什麽,如今顧家在她眼中那就是仇人。
顧淮北張張嘴,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可是蘇茶茶嫁給他的時候就說明白了,這段婚姻隻需要維持到老爺子去世。
蘇茶茶如今記不得這些,他卻不會忘記。
“姑姑,我……”
他還要說話,卻被姑姑打斷:“我不想聽,你給我出去,這裏不歡迎你出現!既然離婚了,就不要再見了。”
侯靜靜卻急忙拉住姑姑小聲提醒道:“姑姑,茶茶的東西必須取回來,不能夠便宜了顧家人!”
提及這個事情,姑姑更是鬧心,當初她給茶茶準備的嫁妝可不少,可惜那些顧家人一邊用着茶茶的東西,一邊還嫌棄茶茶。
真是夠惡心人的。
“對,既然離婚了,記得把茶茶的嫁妝退回來!”
姑姑的話,顧淮北哪裏會不記得。
他雖然跟蘇茶茶沒有感情,但是不代表不要臉。
“在離婚之前,茶茶已經把嫁妝和爺爺留給她的遺産都清理出來,如今都在稅務局旁邊的那套房子裏。”
顧淮北說完,就看到姑姑眼神裏的銳利。
她死死地盯着顧淮北。
如果說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此時姑姑的眼神就是如此。
“真是好樣的,那你還在這裏做什麽?滾!!!”
顧淮北臉色鐵青,卻不知道說什麽,隻能夠把視線落在了霍戰霆身上。
霍戰霆可沒有看顧淮北,他的視線落在了抓住自己衣擺的纖細手指上,特别時候手指上的一道白痕,那不是什麽劃痕,而是一道傷疤,可能是因爲蘇茶茶手指過于白皙,這個傷痕才會不太明顯,但是細看之下還是能夠發現。
記憶似乎拉着霍戰霆回到了年少的時候,十三四歲的少年最是中二叛逆的時候,他跟小他三歲的蘇茶茶住在一個大院裏。
那個時候的蘇茶茶已經是個孤兒,跟着姑姑一起生活,大院裏的孩子們很愛欺負這個如同瓷娃娃一樣的小姑娘,可是隻有他知道蘇茶茶并不是瓷娃娃,她是炸毛的小豹子,有着一口的利齒,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欺負過她的人。
有一次,他就看到小姑娘被幾個臭小子關在了一處荒宅裏,她在裏面不哭不鬧,隻有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不斷地冒出來。
幾個臭小子到底還是小,被吓得不輕,一個個地跑了,夜幕降臨下,霍戰霆就坐在牆頭上,透過破爛的窗戶看到了裏面的蘇茶茶。
她手裏拿着一塊尖銳的石頭對着木門一下又一下地砸下去,皎潔的月光下,甚至可以看到女兒額角的汗珠兒,卻無法照亮她那雙琉璃般的眼眸。
當她擡頭跟霍戰霆視線對上的時候,那雙眼眸裏都是勾人魂魄的光。
我總感覺這本是爲了娛樂我自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