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北這次沒有動,被蘇清雅打了,也是安靜的站在那邊。
蘇清雅情緒起伏很大,死死地盯着顧淮北。
“我原本想着你們顧家人可能還有點良知,現在看來,你們沒有,顧老頭那個家夥終于死了, 下地獄自然由我們蘇家列祖列宗去收拾,但是你們顧家,我絕對不會放過,不信你就等着。”
顧淮北終于擡頭,他看着蘇清雅:“姑姑,我沒有對茶茶做什麽!是她一直不接受我!”
說出這句話之後, 換來的是蘇清雅的冷笑:“接受你?接受你這種吃着碗裏瞧着鍋裏,接受你這種帶着情人在前妻面前惡心人的行爲?還是接受你個混蛋的樣子。”
姑姑一句接一句, 讓顧淮北臉色更加慘白。
他想說不是這樣的, 他沒有,隻是蘇茶茶從來看不到他的心,才會如此。
可如今他說不出口。
蘇清雅指着門口吼道:“給我滾!”
顧淮北趔趄着走出了小院,也不知道在外面遊蕩了多久,好不容易回到家裏,就看到母親還有妹妹一臉的怒容,特别是他妹妹顧南嬌。
顧南嬌看到顧淮北回來,就激動的站起來跑過來喊道:“大哥你可回來了,我跟你說,這次絕對不會放過蘇茶茶,那個賤人竟然讓白琳姐那麽難堪,這種人就應該下地獄。”
她激動的喊道。
可換來的是大哥的沉默,等她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 擡頭就看到大哥用一種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那個眼神裏都是冷意。
顧南嬌有些害怕, 疑惑的問道:“大哥,你到底怎麽了?是今天出去被人給算計了?”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顧淮北打量着自己這個妹妹,特别是她一臉的憤恨, 面容扭曲。
就是這麽一個妹妹,如果他是蘇茶茶的話,估計也不會喜歡吧。
偏偏就是這麽一個人,卻是自己縱容出來的。
想到姑姑說的話,顧淮北第一次有了一種無力感。
如果說蘇茶茶還好好的,他肯定不會想那麽多,隻認爲還要找蘇茶茶好好的說道一下,可當現實擺在面前,蘇茶茶可能沒多少時間後,他才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夠等的。
他錯過了很多很多。
“顧南嬌,你能不能收斂一點?就你這樣怎麽嫁人?”
顧淮北第一次這麽說話,顧南嬌有些懵逼,不明白大哥爲什麽如此說,她怎麽了?
回頭看自己的母親,顧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出聲問道:“小北,你到底怎麽了?你妹妹什麽地方讓你不開心了?”
顧淮北看着一向隻知道關注自己的母親, 如果說蘇茶茶在這個家裏最大的敵人估計就是這位。
都說婆媳關系是這個世上最難維持的東西, 那麽顧家就是最真實的表達, 蘇茶茶嫁過來後, 顧母對蘇茶茶那叫一個冷嘲熱諷。
估計是以前在蘇家人面前擡不起頭,現在把人家的女兒娶回來,就想着打壓找存在感,可惜越是如此越體現出來她骨子裏的自卑。
蘇茶茶對待顧母的态度那可真的是相當敷衍,顧母自然是各種看她不順眼,語言上行爲上的羞辱從來沒有少過。
即便如此,蘇茶茶也從來沒有說過什麽,可能是不屑,也可能是感覺沒有意思。
顧母讨厭蘇茶茶,結婚一個月後就開始羞辱蘇茶茶生不出來孩子,可那個時候的顧淮北明明跟他母親說過兩個人是沒有睡在一起的。
有些事情就是如此。
顧淮北說過一次後,感覺不過是母親跟蘇茶茶之間的小問題,也就沒有當回事。
但是兩年的時間,蘇茶茶承受了很多來自顧母的語言暴力。
她都沒有說什麽,全部都忍了下來。
有時候顧淮北能夠看到,有時候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總之回到這個家裏,總是能夠看到母親跟妹妹如同現在這般對着他告狀。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蘇茶茶到底是如何熬過來的?
他不知道,也無法去想象,隻是今天他看着妹妹那一臉猙獰的表情,還有母親那縱容的樣子,就感覺到心累。
“你們以前是不是經常對蘇茶茶動手?”
他突然好奇那兩年的時間裏,蘇茶茶是如何過的。
顧母眉頭皺起,整個人都不好起來。
她算是看出來,自己兒子可能是爲了蘇茶茶那個女人在這裏指責她和女兒。
“怎麽?我在你心中就是這麽一個人?顧淮北,你已經跟她離婚,你是我兒子!”顧母的提醒讓顧淮北更加清晰的感受到那種壓抑。
他受不了可以逃離,可以不當回事,那麽蘇茶茶呢?
她會如何做?
突然就很好奇。
他沒有再跟要發作的母親還有妹妹繼續說話,擡腳走開。
顧南嬌還不依不饒的在後面喊道:“大哥,你是不是被蘇茶茶個灌了什麽迷魂湯?我在跟你說白琳姐被蘇茶茶欺負的事情,你怎麽還可以給她送錢?你錢多燒的?”
她一想到給了蘇茶茶二十萬,那心就滴血。
她都從來沒有穿過那麽貴的衣服,而大哥卻直接給了白琳,關鍵還要被蘇茶茶羞辱了一頓。
白琳跟她哭的時候,本來還生氣大哥不給她買衣服,現在全部都是怒火,是沖着蘇茶茶而去。
在她心中,白琳姐是非常好的人,蘇茶茶就是一個爛人,那麽爛的人,爲什麽會過的很好?
她不同意。
顧淮北回頭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妹妹。“顧南嬌,你要是不會說話,我可以送你去國外學習,免得在這裏說一些讓人生氣的話!”
如果說别人是恨不得出國的話,那麽顧南嬌是怕出國的,因爲她曾經是在國外生活過,知道國外的國人生活多麽的惡劣,她還被人欺負過,所以她讨厭出國。
跺腳喊道:“大哥,你變了,你竟然威脅我!”
她去喊自己的母親幫忙,顧母也感覺兒子不對勁,“小北,你到底怎麽了?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顧淮北塌了肩膀,上了樓,不想回答母親跟妹妹的問題。
他就感覺這個家很壓抑,怨不得父親在外面養女人,對一個戲子好也不對自己的母親好。
總是有緣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