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金粽子案呢,前天廖大潘說是梁振國收了化肥廠銷售科某同志送的金粽子,但是我今天又收到舉報信,說是農場化肥站站長收的金粽子,晚上帶人進來一搜,還真給我搜到一袋金粽子。”
肖力把手上的袋子提了起來,“您老來得巧, 一起開開眼,見見這傳說中的金粽子,還别說,不愧是金粽子,摸在手裏,我都有點舍不得放。”
李老爺子眉毛一挑, 金粽子案還能這麽轉?然後轉化肥站站長這來了?
“李老爺子,說起來,這點金粽子在化肥站站長這裏都不算什麽, 我們進去一搜,在他床底下搜出好多錢啊票啊,還有幾塊金條,人家說,躺在錢上睡覺,這人還真就這麽幹,也不知道躺在錢堆上睡覺,是不是能睡的更香一點。”
“這是農場大蛀蟲,必須嚴懲!”李老先生怒不可遏, 金粽子可以說或許有什麽貓膩所以才落在了這個人身上。
可藏在床底下的錢, 就一定是這個化肥站站長自己藏進去的了!
這麽一想,金粽子也不是無緣無故到他這裏來的。
“那是一定的!”肖力點頭, 和李老寒暄了兩句,擺擺手,就命手下把化肥站站長全家帶走了。
人散了以後, 李老和曹康家坐着車離開了。
這邊的事情, 很快就傳到了廖大潘的耳朵裏去。
廖大潘氣的直接掀了家裏的桌子, 壓着嗓子大罵,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我讓他找人把金粽子給我送到梁振國手裏,他倒是好,眼皮子這麽淺,把金粽子給我私自藏了,壞了我的好事不說,還被人舉報了,這下我看誰能救得了這個蠢貨!”
廖大潘氣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那天在梁家翻不出金粽子我就已經懷疑了,沒成想,事情竟然壞在他這裏!”
“聽說他家裏藏的錢和金條也被肖力帶人找出來了。”何金鳳擰着眉,心驚膽戰,“大潘啊,這得吃槍子兒了吧?”
“那麽多錢,他還有命活?”廖大潘哼了聲,“這些年我讓他餓着還是怎麽了?貪心不足,壞了我的好事,我倒是巴不得他趕緊利落的死了。”
“他會不會把我們攀咬出來?”何金鳳最怕的是這個。
“他不敢。”廖大潘道,“除非他想他孩子以後餓死沒人管。”
“這樣那我就放心了。”何金鳳松了口氣,“他就一個兒子, 看的比他自己的命都更重要, 他要想留住他唯一的兒子,就得把嘴巴閉緊了。”
這天晚上,化肥站站長才是那個收了金粽子的人這個消息一下子傳開了。
梁振國幫蘇舒擦烤窯的時候,咧着嘴在那笑。
忙完,梁振國和蘇舒道,“媳婦兒,明天打扮的好看一點,你把我送你的那條絲巾戴上呗,新買的就得戴起來,那顔色,多喜慶,多好看啊?”
蘇舒表情一頓,這事是真過不去了是吧?
還提呢?
她以爲他自己忘了絲巾這事。
蘇舒敷衍的應了聲,然後端着熱水去洗澡,她一洗完澡,梁振國就很自覺的把她的衣服接了過去,扔進洗衣桶裏一起洗了。
幾個孩子玩了一晚上,洗完澡就已經回房間睡下了。
梁振國還在院子裏洗衣服,蘇舒先回房間,打開衣櫃,瞅見被她塞進最角落,但是還露出一個角的絲巾。
蘇舒眼珠子一轉,把絲巾拿了出來,然後就躺上床,還把房間的燈關了。
梁振國任勞任怨的搓着一家人的衣服,洗完曬在屋檐下,梁振國才去沖澡,回房間,到門口看見房間燈關了。
他還以爲蘇舒睡着了,推門進去都是輕手輕腳的。
聽到蘇舒忽然出聲問了他一句,“你忙完了?”
梁振國還吓一跳。
他随手關上門,嗯了一聲,“關着燈,我還以爲你睡了,不是被我吵醒了吧?”
“還沒有睡。”蘇舒應着,“你開燈呗。”
梁振國确實還要去衣櫃拿明天要穿的衣服,所以就啪嗒一聲把電燈打開了。
視線從床上一掃而過。
然後,他腳步直接頓在那,隻覺得一股熱氣直竄而上。
“媳……媳婦兒……你……”
梁振國給驚的都結巴了。
隻見蘇舒優雅的側躺在床上,身無其他。
隻有他買的那條絲巾蓋在她的身上。
梁振國愣了好幾秒,直到蘇舒朝着他勾勾手指,他才回過神來,立刻大步走了過去。
這一刻,梁振國心裏有一個感慨。
今晚可真是一個快樂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蘇舒起床的時候梁振國已經起了。
那條絲巾已經被他洗了,正曬在院子裏迎風飄揚。
蘇舒洗漱完,站在院子裏看了眼,等梁振國過來了,才笑着說,“你把絲巾洗了呀,真早,那下午幹了我就能戴出門了。”
梁振國正端着大茶缸喝水,一聽,直接被嗆到。
“咳咳咳~”
梁振國咳了好幾聲,好久以後緩過這口氣,才連忙說,“這條絲巾别戴出門了,以後留在家裏……戴給我一個人看就行了。”
見蘇舒瞥了他一眼,梁振國急忙補救,“下回我去市裏再給你買一條新的,到時候你再戴新絲巾出門。”
蘇舒嘴角抽了抽,“是不是我給你的零花錢太多了?”
想了想,蘇舒道,“絲巾已經有了,你下次再給我買禮物,換個新鮮的,不要買已經買過的東西,一點驚喜都沒有。”
“好,那下回給你買别的。”梁振國立刻應下。
吃過早飯,一家人準備出門,剛打開院子的門,就忽然聽到前面有女人的哭聲。
林素紅也正好要出門上班,聽了一會兒,轉頭和蘇舒說,“好像是1—4家的朱紅蓮在哭,我們過去看看。”
蘇舒點點頭一塊過去了,就看見朱紅蓮蹲在院子門口哭着,她的丈夫孔老師正在安慰她,但是沒什麽效果。
“孔老師,您愛人這是怎麽了?”孔平安和蘇舒是同事,蘇舒見了,也不好直接就走,所以她開口問了句。
孔平安很無奈的搖搖頭,朱紅蓮卻哭着應了,“我在食堂當了兩年的臨時工,去年說要給我轉正,但是卻把名額給了另外一個同事,她比我勤快,文化比我高,我認了。”
“今年說好要給我轉正的,憑什麽又把名額給了林愛華?林愛華才來多久啊?她是幹的比我久?還是幹的比我好?她成天請假,髒的累的都不幹,全都丢給我們來幹,憑什麽把轉正名額給她啊?”
朱紅蓮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在食堂裏,我處處幫她,她一請假,我就得給她頂上,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憑什麽她還把我轉正的名額搶走了,哪裏有這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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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