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舒已經夠有錢了,她現在的錢,和将來能從蘇氏集團繼承的錢,以她現在這種花錢的水準,幾輩子也花不完。
周學軍性子穩重,做事認真,而且很有美術天賦,在公司管理上蘇舒不知道周學軍有沒有天賦,但是周學軍有足夠學習的時間。
而且周學軍的美術天賦在公司産品的一部分設計上是能派上用場的。
好歹也喊他一聲哥,有這個機會,蘇舒自然也想送到周學軍手裏。
“他現在在京市,我先回去和他說一聲,若無意外,再約個時間你們見面詳談。”蘇舒道。
“不可能會有意外的!”華婉君十分信任蘇舒的爲人,她介紹的合夥人必然靠譜,“我看我差不多可以開始前期的準備工作了。”
“我回去就給我哥打個電話,晚飯見面的時候我和你說。”蘇舒看了眼時間,“你現在休息一下。”
華婉君送蘇舒到門口,忍住去找哥哥嫂嫂炫耀的心情,心情愉悅地回了房間。
蘇舒不打算直接回單位,從大飯店出來蘇舒就開車打算回李家打個電話。
京市那裏也有車,吳香蘭每天中午下了班會回家,周學軍中午一般都會開車回家吃飯,他若是到家早,就會做飯,到家晚就是吳香蘭做飯。
車路過一個路口,前面的路口被一群不知道在幹什麽的人堵住了,蘇舒按了兩下車喇叭,一部分人回頭看了眼走到邊上去了,還有一些人動都沒動一下,蘇舒在車裏還隐隐聽到哭聲。
蘇舒降下車窗,問了站在路邊的路人。
“大娘,前邊什麽情況?怎麽人堵在大馬路上?是出什麽事了嗎?”
看熱鬧的大娘搖搖頭,“我也看不太懂啥情況,好像是兩個年輕人之前處對象,然後說是都要結婚了,那姑娘忽然就說不處了,要分手,那男的家人好像就不樂意了,堵着那小姑娘在那鬧事呢,聽說那小姑娘還是老師呢,哎,你說這爲人師表,怎麽能幹這樣的事對嗎?還是女孩子呢,一點都不自愛。”
蘇舒心裏咯噔一跳,這該不會是林桃吧?
蘇舒下了車一路朝前跑,圍着人太多了,蘇舒好不容易才擠進去。
一眼就看到林桃被兩個粗壯的女人拉着,地上還坐着一個五十幾歲的老婆子又哭又鬧,邊上五六個男人圍着,一看就是一起的。
還有一個一米七出頭瘦弱還戴着眼鏡的男人站在邊上低着頭沒說話。
老婆子蹬着腿在那扯着嗓子罵着,“你這個賤女人,你這種女人不得好死!我兒子可是大學生,他能看上你,那是你家祖墳冒青煙!你都和我兒子處過對象了,你還想分手?你不嫁給我兒子,你還想嫁給誰?你這個不守婦道的賤女人!”
“要不是你勾引我兒子,他能和你處對象?他能被你白白耽誤這麽長時間吧?你這個狐狸精!你這個殺千刀的!你還想這樣拍拍屁股走人!你們城裏人也太欺負人了!就你這樣還當老師呢?浪蕩貨,你要教壞所有孩子啊!”
老婆子一邊罵一邊往林桃的方向吐口水,林桃被兩個力氣大的農婦一左一右拉着,躲都躲不掉。
而那個戴着眼鏡的男人依舊低着腦袋不吱聲,任由他母親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辱罵林桃。
林桃跑不掉,但依舊在努力解釋,在和撒潑的老婆子解釋,也在和圍觀的路人解釋。
蘇舒歎了口氣,直接擡步走了過去,走到那個低着頭的男人跟前,拍拍那個男人的肩膀。
喊了他一聲,“小夥子,頭擡一下。”
待那個年輕男人擡起頭,蘇舒一巴掌直接利落地甩在了他的臉上。
力道大到把男人的眼鏡都甩飛出去。
蘇舒這一巴掌打得所有人都震驚了,傻住了。
“蘇姨。”林桃聞聲超前看去,一看見蘇舒直接哭了。
“桃子,看見沒有,對付這種不講理的人,你太斯文隻有受欺負的份。”
說完蘇舒朝着邊上一個看着才上中學的年輕男孩,說:“同學,麻煩你幫我們去找下公安,這裏有人試圖綁架婦女。”
那個年輕男孩看了眼蘇舒的穿着,點點頭,轉身就跑了。
蘇舒早上公務接待,穿得十分正式,胸前還挂着工作牌,見此,蘇舒才想起來把工作牌收起來放進口袋。
“你誰啊?憑什麽打我兒子?”老婆子直接從地上彈了起來,叫着要和蘇舒拼命,但到了跟前,看到蘇舒的穿着,沖過來的步子來了個急刹車,上上下下打量蘇舒,又問了一次,“你誰啊?”
蘇舒沒回答老婆子,而是直接朝着林桃走過去,擡腳就要踹人。
那兩個抓着林桃的婦人吓得沒等蘇舒的那一腳落下就迅速松開林桃跑到老婆子身後去躲着了。
“不哭,你先去車上坐着等,這裏有我。”蘇舒伸手替林桃擦了擦眼淚,然後把車鑰匙遞給林桃,“别怕,我讓人去找公安了。”
林桃搖搖頭,“她們不講理,我不能把蘇姨一個人留在這裏。”
林桃再害怕也沒想過把蘇舒一個人留在這裏面對這麽一大家子。
“好孩子。”蘇舒很欣慰,“放心吧,你回車上去等,你在這裏,我還怕他們再來攔你影響我發揮。”
林桃這才點點頭接過車鑰匙要往外走。
那個捂着臉一直沒說話的男人見林桃要走,連忙喊着,“林桃!”
一邊喊着一邊要伸手來抓林桃。
蘇舒往前走了一步攔住那個男人的路,“剛才一巴掌沒打疼你所以不長記性是吧?”
男人捂着臉果然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了,但卻試探地問,“我聽林桃喊您蘇姨,您也是林桃的長輩嗎?是她母親的姐妹嗎?”
“普法下鄉的時候看來是把你們一家子遺漏了?你們是哪個地方的?我好問問你們當地的同志,是不是有把上面指派的工作随便敷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