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婉君表情肉眼可見的興奮了。
“你可真的太好了!”華婉君剛才隻是覺得祖父的客人她得照顧妥當,現在是覺得,這個朋友她交定了。
“我從小就聽我祖父祖母還有我父親叔叔他們說祖國,可惜我一直沒能有機會回去,但是我對我們的故土真的很好奇,你能和我說說嗎?”華婉君挽着蘇舒的手拉着她找了個位置坐下。
“行啊。”蘇舒點頭,這不就她等着的嗎?
“你想知道家鄉的風景還是想知道家鄉的美食?”蘇舒問。
“都想知道!”華婉君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你先和我說說美食吧,我家裏吃的就是中餐,但是祖父他們一直說女傭做的不好吃,沒有一點家鄉故土的味道,反而充滿了洋味兒。”
說吃的,這可就說到了蘇舒的擅長的地方上了。
故國八大菜系,還有各個城市代表菜,酸的,甜的,辣的,清蒸的,紅燒的,油炸的……
蘇舒口若懸河,一口氣給華婉君說了足足半個多小時的美食。
說完以後,最後還添了句,“我特别喜歡做菜,有空你去我家裏做客,我親自下廚給你做有故國味道的家鄉菜!我還會做烤鴨,味道不是我和你吹,誰吃了都誇。”
華婉君一聽,“這個周末吧!到時候我去你家做客,去你家拿你給我的禮物,再去你家吃飯!”
“那就這麽說定了!”蘇舒又問了華婉君的口味,正要和華婉君說說故土的美景,蘇天榮和華董一家就已經進來了。
看樣子是拍賣會要開始了。
“一進來就看你們兩聊得特别開心。”華董調侃着兩人,“聊得都沒聽見鍾聲吧?”
華婉君還真沒聽到,沒法子,光聽着蘇舒說起美食她腦子就隻剩下美食了。
蘇舒太會形容了,那些話到了她耳朵裏,仿佛就有了畫面,直擊她天靈蓋。
“祖父,蘇舒姐姐邀請我周末去她家做客,她說要送我她身上這樣的旗袍當禮物,還要親自做家鄉味道的菜給我吃,對了,蘇舒姐說她還會做烤鴨。”華婉君十分激動。
蘇天榮點點頭,“那你是有口福了,蘇舒這丫頭的廚藝連我都挑不出刺兒,華董要是周末有空不如賞臉一塊來?好叫你嘗嘗我家這丫頭的廚藝我有沒有吹牛。”
華董也笑了,“聽見有烤鴨,就算你不開口邀請我,我也打算舔着臉跟着小君一塊去蹭一頓飯。”
華董說完朝着蘇舒看去,一臉的慈愛,“小舒啊,一會兒拍賣會看上什麽你告訴小君,周末上你家吃飯,不好空着手,當是送你的禮物。”
蘇天榮嘴賤笑着添了句,“别和華董客氣,往貴的挑。”
華董一聽反而哈哈笑了,“隻管往貴的挑,走,我們上樓去。”
華董招呼着大家上二樓拍賣廳,蘇舒和華婉君手挽手正要上樓,卻忽然聽到一個女人開口用中文喊了蘇天榮的名字。
蘇舒這一群人均回頭一望,就見到一個滿身名牌穿得珠光寶氣的中年美婦正氣勢洶洶地往這邊走。
“這是誰啊?”蘇舒八卦的心就摁不住了,“你在這裏欠下的風流債?”
蘇天榮白了蘇舒一眼,“你認不出這是誰?這人就算是化成一堆骨灰我都能從一堆裏把她骨灰認出來!”
蘇舒還真沒認出人,但是一聽蘇天榮這麽恨人家,那她就隐約能猜到是誰了。
“前妻啊?”蘇舒問。
“除了她還能是誰?”哪怕這女人化了濃妝,蘇天榮确實一眼就把人認出來了。
“米勒太太。”華董站在那巍然不動,像是沒聽見蘇天榮和蘇舒之間的對話一般,“您找我這蘇老弟有什麽急事?不知是何事竟能讓您在這樣的場合這般無禮大喊大叫?”
“實在不好意思,我心裏着急。”米勒太太便是範金婷。
其實她一周前就找到了蘇氏集團找蘇天榮,但是蘇天榮的助理一直攔着她,說蘇天榮最近不在國内,在國外出差。
範金婷不信,總覺得蘇天榮是不想見她所以讓秘書這麽說。
沒想到今天會在慈善晚宴上意外遇見,更讓範金婷意外的是,蘇天榮竟然還帶了個年輕漂亮的女孩一起來參加晚宴。
範金婷起初以爲這個女孩是蘇天榮新交往的女朋友,沒想到卻會親耳聽見他和華董介紹,說那個叫蘇舒的女孩是蘇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
原來這個女孩就是她一直在打聽的蘇舒。
眼看着蘇天榮要和華董一家上拍賣廳,範金婷一着急這才失了态。
“我和蘇天榮是舊識,我有些話要單獨和他談一談。”範金婷道。
蘇天榮上上下下打量了這個前妻一眼,“我們早已經離婚,你都再結了兩次婚了,我們兩也談不上好聚好散,我和你這個抛夫棄子的前妻可沒話可談。”
哪怕是如今她尚且年輕,但是在蘇天榮眼裏,這個女人也依然面目可憎。
隻是老了以後那種尖酸刻薄是烙印在她骨子裏和面相上的。
“蘇天榮你何必把話說得這麽難聽,我與你之間好歹也是有一個兒子的,我再多不是,好歹也給你生了唯一的兒子!”範金婷絲毫不覺自己這麽多年有錯。
”兒子?兒子在哪?”蘇天榮直接伸手,“你說你給我生了個兒子,那你倒是把我兒子交出來。”
間範金婷表情一僵,蘇天榮譏諷一笑,“你該不會要說你讓範金春帶去京市找蘇舒這丫頭鬧的那個孩子是你給我生的兒子吧?那怕是你弄錯了,那孩子有可能是你和哪個野男人生的,但絕對不可能是我蘇天榮的孩子。”
打人打臉,罵人罵髒。
雖然不禮貌,但是很解氣。
範金婷不意外這件事蘇天榮已經知道了,所以她恨恨地看向蘇天榮身後那個叫蘇舒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