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了就有用嗎?”吳香蘭十分懷疑。
“肯定沒用。”蘇舒翹着二郎腿坐在邊上,臉上那一抹笑,像極了調侃,“媒婆會說,不着急結婚,看對眼了先定下來,等畢業了再結婚,定下了以後,你家裏人也有未婚夫一家照應,你更能放心在京市安心上學了。”
吳香蘭嘴巴微張,仔細一想,這的确是媒婆會說的話。
“你不去當媒婆真是埋沒了你這張嘴。”梁振國笑道,“要讓你當媒婆,這天下就不用擔心有人沒對象了。”
“我要是媒婆,我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梁振國的媳婦兒說跑了。”蘇舒嘁了他一聲。
“我媳婦兒不就是你?你這麽稀罕我,你哪舍得跑?”梁振國揉揉蘇舒的腦袋,他現在習慣蘇舒說話的方式了,所以不會像以前一樣三言兩語被噎得氣個半死。
“哪隻眼睛看見我稀罕你了?”蘇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吳香蘭捂着嘴輕聲笑了兩聲,然後才問蘇舒,“嫂子,那我得怎麽辦?”
“你要是不怕被人背後說,但凡媒婆來介紹,你就說你看不上就成了,就說你打定主意要在京市的大學裏找對象,這樣人家就知道你眼光是真的高,雖然會在背地裏罵你,但是人家肯定不會再打你的主意了。”
吳香蘭要找大學生對象這事開學前就說過,但是這話村裏人沒幾個真往心裏去,相信的沒幾個。
原因無它,因爲吳香蘭離婚過,在那些人眼裏,離過婚的女人就是比别人矮一頭。
所以吳香蘭回去以後,一定還會有媒婆不死心上門給吳香蘭說親,也一定會有一些自命不凡的普信男想娶吳香蘭。
“到時候你就說,大學女同學裏,離婚的都不算什麽,離婚帶着好幾個孩子的都好多男同學追,畢竟女大學生太少了,你這種隻是離過婚沒有孩子的,出門就被一群男同學圍着獻殷情。”
蘇舒說,“隻要有人提你離過婚的事你就這麽和人家說,反正人家也不知道真假,隻要你自信一點,你就算說京市有兩個太陽他們都會信。”
“……”梁振國好一陣無語,“蘇舒同學,你不要太離譜,滿嘴跑火車,說謊也得打打草稿,牛吹大了,一戳就破。”
“我知道嫂子的意思。”吳香蘭意會,然後摟着蘇舒的手臂,“我嫂子說什麽就是什麽,誰讓我嫂子自信呢。”
“還拿我開玩笑了,看打!”蘇舒拍了吳香蘭手背一下,見她想明白了,蘇舒就不跟着擔心了。
經曆過大事,吳香蘭心性比一般同齡女孩都更成熟,所以隻要吳香蘭自己想明白其中關鍵,蘇舒就不擔心吳香蘭的事了。
倒是周學軍。
蘇舒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準備憋到什麽時候才表明心迹。
暗戀了這麽久都沒有說,周學軍确實是一個很能藏得住心思的人。
大概也是因爲太熟悉了,所以吳香蘭也始終沒有發現周學軍對她的心思,周學軍對她的照顧,吳香蘭也始終當是一家人之間的相互照顧,并未多想。
給三個孩子洗完澡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不早了,蘇舒去洗澡,梁振國開始整理行李,他定了明天下午的火車票。
等蘇舒洗完澡出來梁振國才把行李收拾好跟着進了冒着熱氣的浴室快速洗了個澡出來了。
梁振國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頭發上都還在滴着水,他手裏拿着毛巾一邊擦一邊往外走,到了床邊看到蘇舒調着風扇的位置。
蘇舒怕熱,一到夏天晚上睡覺就會換上清涼的吊帶睡衣,有時候是睡裙,有時候是上下分體的。
本來就不胖的人,一到夏天迅速掉秤,她伸着腰探着手在電扇上摁着,露出一截盈盈細腰,那一截皮膚白到發亮,梁振國看得眼熱。
梁振國把毛巾往椅子背上一丢,伸手就摟着蘇舒的腰把人往懷裏帶。
占着力氣大,一隻手就把人緊緊摟在懷裏,另外一隻手去床頭櫃的抽屜探,摸了個空,愣了下,才想起來小雨傘前天用完了。
“媳婦兒,申請補貨。”梁振國伸着手掌在蘇舒眼前晃了晃。
蘇舒熱得要命,巴不得大火爐一樣的梁振國趕緊松開她滾邊上去。
“要貨沒有,要命一條。”
蘇舒把梁振國手掌拍開,手腳并用也沒能把他放在她腰上的那隻大手弄開。
“媳婦兒,我明天就要回農場了,以你對我冷心冷肺的程度,沒有半個月我都别想再見着你。”梁振國撓了撓她腰上的癢癢肉,“心疼心疼你男人。”
梁振國沒有和蘇舒他們一起動身,因爲農場那邊的事情确實很急,因爲等梁振國回去,已經壓後了很久,就一直在等梁振國回去參與主持和安排工作。
梁振國這份工資畢竟也不是白拿的。
所以梁振國明天下午就動身,蘇舒幾人和幾個孩子則會再等兩天,等把家裏這些東西收拾好了再動身。
爲了拿小雨傘特地回别墅一趟,蘇舒心想着,得虧别墅沒有别人,要不然她這張老臉是沒地方擱了。
被梁振國鬧了半宿,蘇舒第二天睜眼的時候太陽已經挂得老高了,卧室窗簾厚,晚上天氣熱,爲了涼快所以窗簾是開着的,梁振國早上起床以後才替蘇舒拉上的。
蘇舒洗漱完在房間裏坐了一會兒捶捶腿揉揉腰,肚子餓了才下了樓。
三個孩子已經沒在家了,不用問就知道是去肖老太太家了,連梁志白和那一窩兔子都不在了。
吳香蘭和周學軍在給梁振國做拿路上吃的東西,天氣熱,能做的就是餅這些耐放的東西。
“你們坐火車的時候記得穿有補丁的舊衣服,别在火車上吃穿太好。”梁振國叮囑着兩人,“出門在外吃穿太好容易被人盯上,我不在,你們弱的弱,小的小,就周學軍一個人,雙拳難敵四腿。”
蘇舒本來要進去拿東西吃,一聽梁振國正在說教,毫不猶豫,掉頭就往回走。
每次梁振國出門,或者她出門,梁振國碎碎念能聽到她耳朵長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