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把東西拿起來以後他就朝着梁振國小步挪去,臉上的笑越來越陰森,一邊走,一邊說。
“這個洞本來是要留給蘇舒那個女人的,可惜那個女人不上套,你運氣不好,娶了那個麽女人,算你倒黴,也是你不長眼,偏偏要撞到我手裏來,這個洞就留給你了。”
“梁振國啊梁振國,同是男人,我這也算是便宜你了,古往今來,除了讓嫔妃殉葬的帝王,誰還有這個福氣能和十二個女人葬在一起?”
“這十二個女人個個長得都水靈,還有兩個肚子裏都有孩子,聽說你喜歡孩子,你看多貼心,你到底底下都能直接給孩子當爸。”
蔣國濤一步步靠近,嘴裏的話去讓梁振國震驚到差點忘記呼吸。
“看看這些花開的多好看,等我把你埋進這個坑裏,然後也在上面撒上花種子,不用來年,等天氣暖和一些了,你的墳頭上也能開出這麽多漂亮的花。”
蔣國濤的笑越發大聲,似乎是已經看到了春暖花開的畫面令他十分快樂。
“你猜猜你死多久蘇舒那個女人就會改嫁?一年?兩年?甚至不用半年時間。”
蔣國濤說到這表情一狠,“到時候她帶着你們的孩子改嫁,孩子的後爸把你們的孩子當成垃圾一樣,讓你學狗叫才給你的孩子吃吃一口,讓你孩子給他的孩子當馬騎才讓你喝口水,他們高興的時候打你的孩子,不高興的時候也打你的孩子。”
“梁振國,你的孩子多可憐,要不然我把你孩子也送下去陪你?或者你們一家子幹脆在底下團圓去吧,我本沒想殺你,是你自己不識相敢對我動手!”
明知道梁振國被迷暈,他說的話他一個字都聽不見,但是蔣國濤卻說了很多話,語氣說在說給梁振國聽,倒不如說是說給他自己聽。
話說到這,蔣國濤已經朝着梁振國舉起獵槍,扣動扳機蓄勢待發。
這個時候梁振國如獵豹一般敏捷猛地起身直接朝着蔣國濤撲去,那看似綁得很緊的繩子,也在頃刻間被他丢到一旁。
蔣國濤瞳孔一震,等他反應過來梁振國竟然一直在裝暈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他身上帶着傷,再能忍也跑不起來。
即便身上沒傷在梁振國清醒的情況下他都不是梁振國的對手,而此刻,他更是毫無招架之力。
蔣國濤深知說了這麽多話以後他若是落到了梁振國手裏意味着什麽,所以他立刻将拐杖朝着往他撲過來的梁振國方向抛。
但梁振國的反應速度比他快,身子一側直接躲開,下一秒,蔣國濤就被梁振國用半個身子壓在了地上。
巨大的撞擊力疼得蔣國濤五官扭曲。
“沒想到我還是小看你了!”蔣國濤聲音疼得嘶啞,看着梁振國的雙眼隻有憤怒,“既然殺不了你,拉你一個人陪葬也不錯!”
蔣國濤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刀就朝着梁振國的胸口捅,梁振國用手肘用力打在蔣國濤的肋骨處,直接卸掉了梁國濤全身的力氣,然後迅速把他手上的刀奪了過來朝着遠處扔去。
蔣國濤疼得滿頭冷汗,大聲喊着鄭雄和耗子,想試着找幫手。
但鄭雄和耗子早就走遠了,他疼得聲音也叫不大,喊幫手是不太可能了。
蔣國濤咬着牙,雙唇也不知道是疼得還是他發了大勁兒咬得,已經雙唇發白不見血色。
但蔣國濤到底是一個男人,一個對任何人都夠狠的人,他的爆發力也在一瞬間。
“那就一起去死吧!”
蔣國濤嘶吼着,然後用力抱住梁振國的腰,使着勁兒,讓兩朝着水庫滾去。
這邊的地勢并不太平,越往外便是很長的斜坡,然後是毫無阻礙的水庫。
蔣國濤抱着死也要拉着梁振國陪葬的心死死抱着梁振國不松手,一直到落進了水裏都不松手。
蔣國濤的臉上甚至還帶着扭曲的笑,一種解脫,一種十分痛快的笑。
但是他到底又低估了梁振國的水性。
入了水裏蔣國濤再大的力氣随着嗆水也慢慢松懈,但梁振國水性好,水下閉氣,等蔣國濤松了力,他直接拽着蔣國濤的衣領帶着人往上遊。
蔣國濤是抱着必死的心,當他被梁振國帶着腦袋出了水面以後他隻喘了一口氣就又拉着梁振國的手往下沉。
梁振國冷呵一聲,把人微微擡起,手作刀直接砍在蔣國濤的後頸,直接把人砍暈,然後才拖着人往岸上遊。
蔣國濤是個成年男人,拽着他上岸梁振國耗費了很大的力氣。
但未想到,等他拽着昏迷的蔣國濤上岸的時候,會看到鄭雄和耗子拿着蔣國濤仍在一邊的獵槍朝着他靠近。
“你……你殺了蔣國濤?”鄭雄說話都結巴了,“你殺人了?”
“你把蔣少殺了?你知不知道蔣少背後有人!”耗子吓得腿都在發抖。
梁振國剛要坐起來鄭雄就把槍口對着他,“你不許動!你要是再動我就開槍了!”
“鄭雄,殺人犯法,你打算讓你年邁的奶奶看你挨槍子兒?”梁振國一邊喘氣一邊問。
“我沒想殺人!殺人的是你!”鄭雄舉着獵槍拉着耗子一步步往後躲。
兩人本來已經下山了,但是走到一半,怕蔣國濤怒頭上不知道輕重鬧出人命,想上來看看,必要的時候出來勸勸蔣國濤。
沒想到上來以後就看到梁振國和蔣國濤都在水裏,還看到梁振國把蔣國濤當死豬一樣從水裏拖拽上來。
獵槍和一把刀就被仍在梁振國剛才躺着的地方附近,蔣國濤的拐杖也被仍在了一邊。
梁振國視線冷冷掃想鄭雄和耗子,“你們剛才不是在說好奇蔣國濤怎麽做到處了那麽多對象都沒有鬧大嗎?”
蔣國濤朝着那一片花指了過去,“因爲蔣國濤把人殺了都埋在哪,然後還買了花種子撒在那,死人當然不會鬧,對了,連他那兩個懷孕的對象都比他殺了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