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話我看來就不該接。”蘇天榮呵呵一聲,“你主動給老頭子我打電話果然沒好事,接個電話花我兩百多萬,你薅我是一點不心疼。”
“你現在有空的話先來我學校一趟,具體的事見面和你說,反正這錢你是必須出。”蘇舒嘻嘻一笑,“你捐個兩百多萬,然後讓學校給你立一個光榮碑如何?”
“成,”蘇天榮答應了,“我這邊距離你學校半個小時左右的車程。”
蘇舒不是那種亂花錢的人,她既開了這個口,就一定事出有因,蘇天榮雖然嘴上不饒她,非要數落她幾句,但是聽到蘇舒讓他現在去學校一趟他也毫不遲疑答應了。
挂了電話蘇舒才和已經表情呆滞的兩位校領導說,“蘇先生從外賓大酒店過來大概要半個小時車程,他一會兒就會到,到時候您可以和他談捐款之事,您放心,老校區擴建之事一定不會因爲某些道德全無的人受到半分影響。”
“外賓大酒店?”劉主任一愣。
副校長聽到人是從外賓大酒店過來的也一愣。
“他答應捐兩百多萬了?”副校長到現在還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今天這事,他做夢都不敢想。
“答應了。”蘇舒點頭。
蘇舒剛才打電話時候說的話大家都聽到了,雖然聽不見對方再說什麽,但是蘇舒提捐多少錢了,對方答應過來了,那證明對方沒有拒絕捐款,大概率就是答應了。
劉主任想得更多一些。
住外賓大酒店那說明人是從國外回來的,兩百多萬對于國外富商而言确實不算什麽,捐得起也并不值得驚訝。
但是劉主任驚訝的是一個女學生怎麽會認識這樣的大人物?
且這個外賓和這個女學生是什麽關系?爲什麽她就說了一句話,對方就答應了兩百多萬的捐款?還答應的如此痛快?
劉主任還深想,這樣的富商到國内應該都是帶着投資的目的,那接待這位的是哪個領導?
事情發展到現在,哪怕還沒有見到人劉主任已經有點後悔摻和蔣家這件事了。
不管接待這個富商的人是哪位領導,但是這件事發展到國外的富商給學校捐贈兩百多萬,那這件事就小不了。
也已經不是他的能力範圍能壓得住的事了。
學校這裏明明有上頭撥款專項專款專用,隻是錢是一個階段一個階段往下劃撥的,怎麽卻突然要收國外老闆兩百多萬的捐款?
這問題一查,他以卡項目款爲由幫助蔣父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以權謀私,以權壓人,逼校方開除一個無辜的女大學生,這哪一個罪名落下來他都扛不住。
劉主任是個聰明人,立刻起了退意。
“建設學校這是我們學校自己的事,所以我們自己國家的事還是不勞煩外賓操心了。”劉主任态度變了,低聲下氣賠着笑,“這位同學你給剛才那位打個電話吧,就不勞煩他跑一趟了,大家賺錢都不容易,兩百多萬不是小數目,我們國家自己有,還是不用他操心了。”
劉主任道,“今天就當我沒來過,學校這邊本來打算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我也不是校領導,我無權過問,我這就走。”
劉主任要走,不僅蘇舒不讓,蔣父更是不讓。
劉主任可是蔣父的底牌,蔣國濤這次能不能順利躲過去可就靠劉主任了。
劉主任剛有動身要走的意思蔣父就立刻上前拉住了。
“劉主任你可千萬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兒子這輩子可就真廢了。”蔣父一個大男人力氣可不小,這一拽,劉主任愣是掙脫不開。
劉主任開始着急,心想着,蔣國濤廢不廢關他什麽事?再不走,他這輩子才是要真廢了。
“你給我松手。”劉主任壓着聲音吼着,“不是你和我說對方不過是一個外地考進京市的普通女學生嗎?人能一個電話打到住在外賓大酒店的富商,你管這種人叫普通女學生?她要是普通,你知道你叫什麽嗎?你叫泥土裏的蟲!”
劉主任像甩瘟疫一樣甩着蔣父的手,奈何蔣父卻爲了兒子的前途硬是不敢松手。
“劉主任,說不定她是虛張聲勢,國外的老闆我們都不認識,她一個小地方來的女學生怎麽會認識?她說人是外賓大飯店來的就真的事外賓大飯店來的?她說的話能有幾分可信度?她要是這麽有本事,她和她丈夫早出國享福去了,怎麽可能還留在京市?”
蔣父越說越笃定,“她一定是騙别人的!她的電話都不知道打到哪裏去的,說不定是打給她家人,和她家人串通起來吓唬我們的!”
蔣父語速很快語氣很急,“我問過,她和她丈夫就是從一個小農場考上來的,那種地方怎麽可能認識國外的富商?”
劉主任猶豫了,動搖了,甚至還回頭去看蘇舒,在觀察她的表情,想看看蔣父這些話以後她的情緒是否有慌張。
蘇舒站在那彎着眉眼笑了笑,“劉主任,到了這個時候,人都到半路上了,您這個時候說走是不是太晚了點?”
“不是吧?不是吧?您該不會以爲您現在走了今天這事就真的能當沒發生吧?”
“不是吧?不是吧?您長得這麽醜怎麽還能想得這麽美?”
“天哪~你是三歲孩子嗎?說反悔就反悔啊?”
蘇舒一連幾句不是吧不是吧,簡直是陰陽怪氣學的天花闆,直接把劉主任氣得七竅生煙。
可眼看蘇舒身後有人劉主任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蘇舒同學今天這事怪我被他蒙騙,是我不對,晚些時候我一定提着禮物登門道歉,今天這事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劉主任壓着心裏的怒火,可這會兒更多的是恐慌。
蘇舒越是這番油鹽不進的模樣就說明她底氣越足。
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