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舒聽着眉頭都皺着了,範金春這是在警察同志面前老話重提了,這就特别沒意思了。
“容我提醒你一句,你姐姐和蘇天榮同志已經離婚很多年了,且你姐姐在國外也已經再婚多年了,所以你這個八百年前的小姨子可别再來攀關系了。”
範金春驚訝到脫口問,“你怎麽知道我姐在國外再婚了?”
“我知道的可比你以爲的多了去了。”蘇舒冷笑,“所以你這個百八年前的小姨子和蘇天榮有屁關系。”
範金春腦子轉得倒是快。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你說房子是你的,行,我就當房子真是你的。”
蘇舒知道的事太多,所以範金春猜想,可能她和蘇天榮之間關系不錯,所以蘇天榮告訴了她很多關于前妻的事,這麽想的話,蘇天榮把房子賣給她,甚至是送給她都有可能,畢竟蘇天榮那人有錢,且性子怪的很,遇上合眼緣的人,他大方的很。
蘇天榮出了國,他那脾氣的人估摸着以後也不會回國了,所以在出國之前把國内的房子賣了送了或者半賣半送都實屬正常。
範金春道,“就算蘇天榮已經和我姐離婚了,但是這個孩子是蘇天榮的親生兒子,孩子還這麽小,蘇天榮肯定要管,你既然住了蘇天榮的宅子,那你就把孩子領回去養,誰住蘇天榮的宅子誰替蘇天榮養孩子,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再說了,你和蘇天榮都是姓蘇,指不定你們還是親戚關系呢。”
範金春直接把男孩往蘇舒方向推。
那個男孩無措地看着範金春,直接搖頭說,“姨,我可不敢一個人住,至少你和姨夫還有表姐表哥表弟他們要和我們一起住進去。”
範金春一副認真想過以後的樣子,點點頭,然後和警察同志說,“您可看見了,孩子這麽小,離不了親人,讓孩子跟着他們一家住,都不熟悉,孩子怕,我們更怕他們虐待孩子,所以孩子要求我們一家跟着他住進去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事。”
“那宅子我知道,特别大,不缺我們一家幾間屋子,所以我覺得還是我這個當姨的一起住進去親自照顧孩子更放心一些。”
範金春的話警察同志都聽笑了,大概是見多了離譜的人,也未見過如此離譜還一副自己很有道理的人。
蘇舒譏諷着,“不是都姓蘇就一定有親戚關系。”
梁振國跟着說,“城北橋底下有個流浪漢也姓蘇,沒準和你這個侄子有親戚關系,不如你們一家帶着你侄子搬過去和那個流浪漢一起住?你們一家到那親自照顧你們侄子。”
蘇舒懶得和範金春這種破皮無賴多說,直接把蘇天榮在國外辦公室的電話号碼給了警察同志。
“房子現在的主人是我,都是走過合法手續的,這一點警察同志可以去相關部門查到的。”
“給你們的這個是蘇天榮同志在國外辦公室的聯系方式,範金春說孩子是蘇天榮的兒子,我說孩子是他們找來的冒牌貨,我們争來争去都不如警察同志親自聯系蘇天榮同志本人詢問更有說服力。”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我作爲房子現在的戶主并沒有替别人養孩子的義務,至于範金春帶人圍堵威脅甚至要動手打我們,試圖侵占我們房子一事,也請警察同志秉公執法。”
蘇舒摸摸在她懷裏的一一,然後抱着孩子起身,“孩子們都餓了,這邊筆錄做完我們也該帶着孩子回家做飯吃了,就辛苦警察同志們了。”
“謝謝同志配合我們工作,我們會盡快聯系蘇天榮同志本人。”警察同志起身相送,“有困難找警察,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爲人民服務,稱不上辛苦。”
簽完字蘇舒一行人就抱着孩子離開回家了。
這事要是讓别人家孩子遇上可能真的會吓得幾天睡不好。
但是梁家三個孩子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壓根沒被吓到,回去的路上在大人懷裏撒着嬌,一個說中午要吃紅燒肉,一個說中午要吃烤鴨,一個說中午要吃蝦。
趁着大人心疼他們,可勁兒撒嬌。
“中午吃屁。”
到了家門口梁振國在三個孩子屁股上拍了一下,“家裏有什麽吃什麽,當時在國營飯店點菜呢?紅燒肉也就算了,這會兒要烤鴨,要累死媽媽和姑姑?一個要吃蝦,這個時候去天上給你撈蝦?”
“哼!”三個小家夥不服氣扁着嘴哼了聲。
“爸爸壞!”梁志超和梁志強噘着嘴朝着梁振國做了個鬼臉,“中午爸爸吃屁,我們吃飯!”
“小兔崽子反了天了!”梁振國舉起巴掌作勢要揍人,三個孩子吱吱哇哇拔腿就跑。
回到屋裏坐下喝了口水,蘇舒和梁振國感慨着,“我算是知道爲什麽老頭子爲什麽這麽讨厭他前妻了,說真的,我這都還沒有見上面我就覺得世界上再沒有比她更讨厭更膈應人的人了。”
人在大老遠的國外,但是已經惦記上蘇天榮留在國内的财産了。
蘇舒猜着,“那位前妻同志就是個鑽進錢眼裏的人,仗着幾分美貌和才智,能把男人騙得團團轉,連蘇天榮都栽了一回。”
“她去了國外再婚,結婚對象估計也是小有家産的人,蘇天榮能耐不小,在國外的産業不容小觑,估計那位前妻同志是在他們圈内聽到了蘇天榮的消息,或者是在什麽聚會上遇到過蘇天榮,所以知道蘇天榮去了國外,以爲蘇天榮已經把重心放在了國外就不關心國内的事了。”
蘇天榮沒有去找孩子,那個前妻同志這回就沒有孩子的消息,範金春今天這麽來這麽一場,肯定是有前妻同志的手筆在。
聽蘇天榮是火鍋,前妻同志雖然再婚了,但是在家裏并沒有多少話語權,人家前頭妻子有兒有女,而且年紀都不小了,都快能當家做主了,那個前妻同志再婚以後也沒有個一兒半女,所以她這個某某太太看似風光,其實是四面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