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拖着人一走,付明姝拉着我就趕緊跑,那會兒連付明姝都怕他。”
孫美蓮的話讓寝室幾個女孩都驚呆了,張春燕扭頭問蘇舒,“你愛人不打家裏人吧?他這種人要是動手打人,幾拳頭就能打死一個人。”
“我感覺聽孫美蓮說的,和我自己見到的仿佛是兩個人。”王美麗感慨着。
“這回看到梁振國,我還一度以爲隻是遇到一個同名同姓的然後巧合還長得有點像的人呢。”孫美蓮樂着,“直到聽我爺爺說了我才知道是同一個人。”
“我們上次去蘇舒家,她丈夫對她可好了,什麽都她說得算。”林紅衣道,“她丈夫對孩子都特别有耐心,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是一個脾氣不好的人。”
“他本來就不算是個脾氣壞的人。”蘇舒趕緊替梁振國正名,要繼續說下去,梁振國都要給說成渣男了,“他工作上的事我不太清楚,但是在家裏他絕對是一個好丈夫好爸爸,他絕對不會把工作上的情緒帶回家遷怒家人。”
“這一點十分難得。”王美麗作爲唯二的已婚人士深感這一點的難,“我和我丈夫都難免會因爲工作上的事情帶着情緒回家,對孩子,對對方也會因此态度不太好。”
說白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有所遷怒,也是有點無力,那點情緒在工作上不敢撒出來,隻能忍着,忍到家,對着敢撒氣的對象撒氣。
這一點确實很不好,王美麗在心裏自我檢讨了一番,決定以後要改。
話題轉移的快,沒人再問蔣國濤追求蘇舒的事情,聊了一小會兒大家就回到自己床鋪午休了,畢竟下午都還有課,都要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态繼續學習。
蘇舒從蔣國濤的身上看到了什麽叫狗皮膏藥加死皮賴臉。
下午和孫美蓮一到上課的大教室,沒一會兒一個男同學就提着一個保溫杯進來放在蘇舒跟前,“這是蔣國濤同學讓我帶上來給你的。”
蘇舒前一秒還在和孫美蓮說話,臉上還滿是笑意,下一秒臉色迅速一冷,站了起來拿着保溫杯直接出去了。
站在走廊往下一看,已經看不到蔣國濤人了,應該是把東西交給同學以後他也走了。
蘇舒拿着保溫杯回到教室,直接當着所有同學的面把東西直接丢進垃圾桶裏,才在衆人的注視下,說,“今後若蔣國濤再讓同學們幫忙送東西給我,還請大家替我拒絕,我已婚,不适合收别人的東西,無論大小貴重與否,都不合适。“
當了這麽久的同學了,大家已經有點知道蘇舒的脾氣了。
她這麽一說,大家連連點頭答應了。
蘇舒一座回去孫美蓮就和她說,“蔣國濤這人腦子有毛病。”
罵完了孫美蓮才和蘇舒說起蔣國濤的事。
“他挺小的時候她媽就受不了苦抛下他和他爸跟别的男人跑了,還卷走他們家當時所有的錢,連他還算挺新的棉襖都一并帶走了,蔣國濤當時差點凍死在那年冬天。”
“不過他爸也挺豁的出去的,後來攀上了某家的女兒,當了人家上門女婿,蔣家靠着嶽家才算是慢慢改門換戶,蔣國濤的後媽一家都是很厲害的人,他繼兄和繼姐也都挺不好惹的,蔣國濤小時候沒少吃苦頭,他爸一心往上爬,也沒管他的事,我就經常聽說蔣國濤又被家裏趕出來。”
孫美蓮壓着嗓子和蘇舒說,“真是直接趕出來的,也不管外頭是下雪還是下雨,說趕就趕,蔣國濤就經常一個人在大街上流浪,一直到他爸想法子讓他後媽一家子消氣以後,才把他從大街上找回去帶回家。”
“到了近幾年,蔣國濤爸的職位升上來了,他後媽的爸也過世了,蔣國濤的爸在家裏更有地位了,蔣國濤才算是不用受那家人折騰。”
孫美蓮接着給蘇舒說了一個驚天八卦,“蔣國濤上大學之前喜歡上一個女的,那女的也是結了婚的,年紀比蔣國濤大了好幾歲呢,不知道兩個人怎麽就攪和在一起了,那女的還爲了蔣國濤離了婚,但後來蔣國濤的爸出手幹涉了,那女的好像是拿了一筆錢就離開了京市,蔣國濤就被他爸找關系送到大學進來了。”
“他看來是真有毛病啊?”蘇舒翻了個白眼,“專盯着結過婚的女人喜歡啊?”
“以前我覺得他可憐,但我現在覺得他有病。”孫美蓮挑挑眉,“他這人挺花的,他大一的時候也追過别的女生,後來也沒聽過那個女生消息了,隻知道退學了。”
“退學?”蘇舒錯愕不已,“大學多難上啊,因爲談個戀愛最後卻退學了?”
這是拿前途談了一場戀愛啊?
“對,所以我現在很讨厭蔣國濤。”孫美蓮點點頭,毫不掩飾臉上對蔣國濤這個人的厭惡。
兩人聊了一小會兒老師就來了,話題中斷,兩人認真上課。
下午的課結束已經五點半了,蘇舒和孫美蓮就直接去了食堂。
沒想到一到食堂門口就又遇到在這守株待兔的蔣國濤。
蔣國濤大概是知道蘇舒不想看見他,跑過來把手裏的東西塞進蘇舒手裏,隻說了句,“我親自挑選的,我覺得很合适你,是我一點心意,你要是不喜歡直接扔了。“
說完蔣國濤立刻就跑。
跑起來倒是很快,眨眼就看不到人影了。
也不管蘇舒有沒有拿穩東西。
事實上蔣國濤掉頭跑的時候他硬塞給蘇舒的東西就掉地上了。
紙盒一散,露出裏面一雙嶄新的黑色高跟皮鞋。
鞋子的價錢都還在上面,足足一百多塊錢。
“蔣國濤也太有錢了吧?追求女生就送這麽貴的鞋子?一百多塊錢啊,我爸媽一個月的工資加起來都沒有這麽多。”人群裏有人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