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壓着唇角眼睛紅紅地看着蘇舒,小手拽着蘇舒的衣袖子不松,用行動和表情在抗議。
“一一乖,長大了就要自己住一屋。”梁振國一看一一這樣就心軟,彎下腰摸着她的腦袋哄着她。
梁志超扁扁嘴不服氣,梁志強直言道,“那爸爸和媽媽都這麽大了還睡一屋呢!”
“你媽是我媳婦兒當然和我睡一屋了!我和她那是睡一屋要睡一輩子的!”梁振國舉起巴掌就要揍梁志強,他在那哄着,梁志強在那替一一一起不服氣。
梁志強躲得快,嘴裏嚷嚷着爸爸壞爸爸又揍人。
蘇舒帶着一一去了邊上哄,給她說了很多女孩子之間的事,教她懂得男女大防和男女有别。
說了将近半個小時一一才懵懵懂懂點了頭,跟着蘇舒回來以後就說要住梁志超和梁志強邊上的房間,她去找他們玩能近一些。
這一點蘇舒和梁振國沒反對,所以梁振國和蘇舒就住在了二樓的主卧,三個孩子住在二樓的客房,梁志超和梁志強依然不願意分開,所以兩兄弟一屋,一一一個人一屋。
至于吳香蘭和周學軍,蘇舒建議吳香蘭睡三樓主卧,但是吳香蘭沒同意。
“我學校距離這裏不算***日都是住校,隻有周末過來住,蘇叔叔沒準還會回國,三樓主卧還是留給他吧,我住三樓最邊上的客房就行了。”
蘇舒有心勸兩句,她是覺得蘇天榮指不定這輩子都不回國了,但是看吳香蘭自己有主意有想法,蘇舒便打消勸的心思。
周學軍就選了吳香蘭邊上的房間,也在三樓。
坐了十幾個小時火車大家都累了,安排好房間,東西一放大家就各自回房間休息去了。
梁振國在房間裏走動着,四處看着,直誇,“這房子裝修得真好,處處合心意,這衣櫃真大氣,這麽多衣櫃,這得買多少衣服才裝得下?”
梁振國又去主卧的衛生間走了一圈,出來就繼續誇,“新樣式的衛生間真幹淨,還是馬桶呢,裏面還有個浴缸,這裏的裝修不比外賓大飯店差,用的東西甚至比外賓大飯店的更新穎和先進。”
梁振國打量完了以後問蘇舒,“你說我得攢多少年工資才能在農場蓋一幢這樣的房子?”
梁振國看蘇舒是一副見怪不怪十分淡定的樣子就知道她以前就是住在這樣的環境,可能還是更好的環境。
在農場那段時間應該是她這輩子住得最差的吧?
一想到大學畢業以後,她又要跟着自己回農場吃苦,梁振國心裏就有一個想法,也想在農場蓋一座這麽好的房子讓她舒舒服服地住。
梁振國問得很認真,蘇舒不忍心打擊他,拍拍他的肩膀,“大兄弟,時代在發展,等你七八十歲的時候你就蓋得起了,那時候的物價就便宜了。”
“嫁給我委屈你了,要跟着我吃苦。”這番話梁振國說得情真意切。
在娶到蘇舒之前梁振國真沒覺得自己是屬于條件差的那一類人,長得端方,有工作,學曆也不差。
但到今天梁振國腦海裏愣是冒出兩個字,高攀。
蘇舒看着梁振國笑了笑,搖搖頭,踮起腳親了他一下,“我沒覺得吃苦,在農場的這些時間也不是我這輩子過得最苦的日子,相反的,是我目前爲止過得最快樂的時間。”
蘇舒不是在說好聽話安慰梁振國,她是在認真告訴梁振國,遇見他以後,她的生活總結來說是快樂的。
天快亮大家才堪堪收拾好睡下,所以一覺直接睡到了十二點,等曹康家上來敲門喊大家下去吃午飯的時候大家才醒。
午飯是曹康家做的,廚藝一般,煮了一大鍋挂面,倒是放了不少好料。
三個孩子醒得早已經在花園裏玩了一圈,進來的時候一張張小臉凍得通紅。
京市沒有吳家村冷,三個孩子出去玩的時候就忘記戴圍巾了。
“下午你們有什麽安排?要是覺得累就在家再休息一天。”曹康家說到這轉頭和蘇舒說,“昨晚你們到的很晚想着讓你們先好好休息,所以有一件事我還沒有和你說。”
蘇舒從碗裏擡起頭嗯了聲,“曹伯伯,什麽事?”
“你們學校法學院設立在新校區,因爲老校區暫時安排不下這麽多新生,所以就把整個院都搬過去了,新校區距離咱這胡同有些遠,我試過了,我騎自行車過去都要将近五十分鍾才會到,要是坐公交車的話還得轉一趟車,兩趟車繞下來,就得花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曹康家道,“平常天氣也就罷了,這要是刮風下雨或者大冷天的,每天騎車上學,再騎車放學就要花上将近兩個小時,你這身體也怕吃不消,天氣不太好的時候我建議你在學校也住宿,大學這邊周六隻上半天課,你等周六放假再回來。”
“也行。”蘇舒點點頭,一想到每天早上至少要提早一個小時出發去學校她都覺得苦逼。
”那你去報名的時候和教務老師說一聲你也要留個宿舍的床位。”曹康家道,“梁振國的學校家裏騎車過去也挺快,半個就能到,快一點二十幾分鍾就夠了。”
“至于三個孩子,就上家附近的我單位的附屬幼兒園就行了,我或者梁振國上班上課之前順道送孩子去上學就成。”
曹康家說到這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屋子後面的小倉庫裏還有好幾輛新自行車,是蘇天榮備着給你們上學用的,你們一人一輛。”
“我和周學軍就不用了吧?我們也就周末回來。”吳香蘭連忙擺擺手。
“蘇老弟給你們都備着了呢,大學太大了,有輛自行車方便多了,車子都放在後邊倉庫好幾個月了,你們不用,一直放那生鏽啊?平日在學校騎,周末坐公交回來。”曹康家拍了闆。
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