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舒好幾次差點被路邊的雜物綁到,感覺到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裏這回是懊惱不已,她以前就該和梁振國一起好好學,好歹把身體反應能力連起來。
“賤人!給我站住!我看你能跑哪裏去!”身後男人追了一會兒後憤怒的朝着前面的蘇舒吼着威脅着。
這會兒站住的才是傻子。
管他怎麽威脅,管他最後能不能跑得了,先跑了再說。
眼看追的人距離越來越近,正當蘇舒想着要不要冒險一拐彎就立刻躲進别墅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男人咣當倒地的聲音,緊接着是安全感滿滿的一聲怒吼。
“我是公安!你小子給我抱頭蹲在牆角,老實點!”
“蘇老師,我是肖隊長的下屬,你安全了。”
蘇舒松了口氣,一回頭有,那個跟蹤他的男人已經被戴上手铐了。
“你是要回單位單位吧?我正好也要去,一起吧。”蘇舒道。
那位年輕的同志點點頭,兩人一賊同行,路上一說蘇舒才知道這位同志是梁振國安排暗中跟着李玉琴的。
今早跟蹤李玉琴的時候發現還有一個人也在暗中跟着李玉琴,李玉琴離開校門口以後,這人還躲在原處鬼鬼祟祟,這位同志思考了一下,就決定暫時先不跟李玉琴,先把跟着李玉琴的這個人是誰是什麽目的弄清楚。
沒想到蹲了一會兒蘇舒從學校出來了,這個男人竟然就跟上蘇舒了。
這才有了這位同志在巷子裏出手救蘇舒這事。
到了局裏,肖力今天請了假不在,是副隊在。
一看到被靠着手铐帶進來的人,副隊咦了下。
“何金财犯什麽事了?”副隊問。
“您認識他啊?”那年輕的同志道,“剛才這人一直鬼鬼祟祟跟着李玉琴,後來又跟蹤蘇老師,還要動手抓她。”
副隊一聽,直接說,“他是何金鳳的弟弟。”
何金鳳是廖大潘的妻子。
何金财是何金鳳的弟弟,也就是廖大潘的小舅子。
“他?”蘇舒錯愕萬分。
“我安排人去審他。”副隊道,“審問有進展以後我會讓人立刻通知梁主任。”
“對了,你安排兩個人去一趟石墩橋邊上的小樹林搜搜看有沒有可疑的東西或者可疑的人,剛才李玉琴一直想把我帶到那裏去,我覺得她肯定是有什麽目的,可能和我從校門口分開以後,她還是會往那邊去。”
原本跟着李玉琴的人現在壓着何金财回來了,所以李玉琴那邊暫時就沒人跟着了,得盡快安排人跟上李玉琴,看看她是不是也去了小樹林。
不知道在小樹林裏藏了什麽東西,還是藏了什麽想見蘇舒的人。
怕蘇舒回學校路上回遇到危險,副隊安排了一個小同志一路護送。
回到學校蘇舒就把這事抛之腦後了,無他,忙得沒時間想了。
她一回到學校就被上學期教的學生纏上了,拉着她,非要讓她去看他們的比賽,一人一口給蘇舒投喂他們自己從家裏帶來的零食,蘇舒躲都躲不掉。
沒法子,對于可愛的小朋友蘇舒真都說不出拒絕的話。
等放了學梁振國來接蘇舒的時候,蘇舒撐得已經吃不下午飯了。
見到梁振國,話還沒有說,張口先打了個飽嗝。
梁振國直接樂了,一手穩着自行車,一手摸了摸他自己的臉,“我這麽秀色可餐?”
蘇舒一愣,也跟着笑了,“你可真是自信啊~”
“沒娶你之前沒這麽自信,娶了你以後确實挺自信的。”梁振國挑挑眉,“在學校裏吃了什麽撐成這樣?”
“那些孩子帶來的吃的,一人喂一口,一個班級四十幾個孩子,一個也沒躲掉,吃了這個孩子的,那個孩子也讓我嘗嘗他的,我搖搖頭,話還沒有,那孩子就問我是不是他媽媽做的東西不好吃我不喜歡吃呀?”
這一問,蘇舒心都軟了,哪裏舍得拒絕品嘗啊?
“看來要治你,還得讓孩子來。”梁振國拍拍後座讓蘇舒坐。
“得是乖乖巧巧的孩子,我讨厭熊一樣的孩子。”蘇舒踮起腳坐上,拍拍梁振國的後腰,“回家去。”
這一路上梁振國不知道在想什麽事,并沒有像以前一樣,一路上都能和蘇舒說說笑笑。
他一路過于安靜,蘇舒再後知後覺也能看出來。
他情緒有異。
到了家,梁振國在停車蘇舒并沒有如往常一樣一個人先進屋,而是站在一邊等梁振國。
等梁振國停好車,蘇舒才試探問了句,“你心情不太好?”
梁振國握住蘇舒的手,“回屋和你說。”
兩人才在門口換拖鞋梁志超三人就跑了出來,一邊蹦一邊和蘇舒說話。
“媽媽,早上有公安同志來我們學校接走李老師家的孩子哦~”
李玉琴有兩個孩子,都在幼兒園。
李玉琴雖然被開除了,但是禍不及孩子,所以她的兩個孩子依舊留在幼兒園上學,但是這兩孩子性格受母親影響很大,所以在幼兒園人緣不太好,沒幾個小朋友喜歡和他們玩。
特别是李玉琴被開除以後,很多家長背地裏都在交代自家孩子不要和李玉琴家的孩子接近,所以那兩孩子這兩天更是沒什麽玩伴。
這要是别人家的孩子,蘇舒必然會教自己家的孩子不要孤立同學,這樣不好。
可既是李玉琴家的孩子,蘇舒是不會勸的。
聽到梁志超的話蘇舒咦了聲吵着梁振國看去,“李玉琴被抓了?不對啊,就算李玉琴被抓了,兩個孩子也不該是公安來帶走啊。”
“是不是他們做壞事了所以被公安同志帶走了?”一一問。
“不是他們做壞事了,他們在學校上學呢,一直和老師小朋友呆在一起,沒做壞事。”蘇舒摸了摸三個孩子的腦袋解釋,“我和爸爸回房間談事。”
三個孩子一聽就立刻讓開了路,蘇舒跟在梁振國身後一回到房間就立刻關上房門,問他,“總不會是李玉琴出事了吧?”
梁振國點頭,“李玉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