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舒接過信順手揉了把張志黑的腦袋,看了眼,信确實是白雲縣張芬寄來的。
看着時間,是她和梁振國回來沒多久就寄出來的。
蘇舒咦了聲,也覺得奇怪,她和梁振國那會兒剛離開,張芬應該不至于這麽快就想女兒女婿了吧?
“媽媽快拆開信看看姥姥寫了什麽,是不是姥姥想我們了?”梁志超拖鞋都顧不上穿,赤着腳踩在地上,腦袋恨不得放在蘇舒的手掌上。
梁志強和一一則去搬椅子坐在蘇舒身邊等蘇舒拆信。
可以說,這三個孩子的好奇心,和蘇舒湊一塊去了。
蘇舒等三個孩子坐好以後才拆開信。
如蘇舒一開始所想,張芬确實不是因爲想念蘇舒這個女兒和梁振國這個女婿所以急不可耐的寄信過來。
張芬寫這封信給蘇舒,是告訴蘇舒一件事。
梁家來了人去白雲縣,還找到蘇家去了。
是梁振國的後媽和他後媽生的那一雙子女,還帶着厚禮去的蘇家,說蘇舒的表舅能力好,又說梁振國弟弟到了該工作的年紀了,讓蘇舒和她領導表舅說一聲,把梁振國弟弟送到領導身邊多學習。
又說讓蘇舒順嘴說一句,找她領導表舅幫忙把梁振國妹妹和妹妹對象的工作調一下,調到更好的崗位去,得要那種福利好工資高但是活少的單位。
梁振國的後媽還說蘇舒有點不太懂事,怎麽能回了市裏都不知道回家看看公公,但是她也知道蘇舒年紀小,不知道這些人情世故,所以沒生蘇舒的氣,讓蘇舒以後不要和家裏這麽生份。
張芬信裏字裏行間都是懵的,是在不知道梁振國和蘇舒同梁家相處的情況是怎麽樣。
張芬還在信裏說,梁振國後媽他們知道蘇舒他們回農場了有點失望,又說想給蘇舒寫信,讓蘇舒記着給她領導表舅寫封信說一下家裏弟弟妹妹工作的安排。
還找張芬要蘇舒他們在農場的住址,說等梁振國的弟弟妹妹有空了,讓他們來農場找哥哥嫂嫂玩。
好在這一次張芬沒有犯糊塗,她深刻記得上次蘇舒因爲她把地址給了張家人,氣的差點不願意給她這個母親寫信。
所以這次張芬說什麽也沒把地址告訴梁家人,而且梁家人拎去的禮物,張芬一樣也沒要,全讓人拿回去了。
信上說的就是這事,張芬讓蘇舒和梁振國好好商量一下,這些畢竟也是梁振國親爸那邊的親人,怕蘇舒他們事情做的太絕,以後說出去名聲不好聽。
看完信蘇舒就直接遞給吳香蘭看,道,“快看看梁振國後媽他們三母子多不要臉,當我是傻的呢?之前那麽欺負我和孩子,還想着喊我一聲嫂嫂,我得幫他們安排工作。”
蘇舒譏諷一笑,“這聲嫂嫂好像比一聲媽都更好使似的。”
吳香蘭一目幾行的看過去,呆住了。
“太不要臉了!一沒有養過我哥一天,還把我哥那份糧食吃了,對我哥不管不顧,多年不聞不問,等我哥長大了,還想磋磨我哥,現在看我哥娶了一個好妻子,又想貼上吸血了?”
吳香蘭氣得把信往桌上一拍,“嫂子,你給阿姨回信,告訴阿姨,他們要是再去找阿姨,讓阿姨把他們打出去!阿姨是和我們吳家當親家,你們兩的婚事還是在吳家村辦的,是爺爺奶奶爸媽出的錢安排的酒席,和他們梁家沒半點關系!”
看把吳香蘭氣得,蘇舒給她倒了杯水,“緩一緩,你看我都不氣,伱倒是差點把自己氣昏厥過去了。”
“我沒嫂子你這個好的性子。”吳香蘭喝了兩口水,故而歎氣,“我哥得虧遇上你嫂子你,以後有你疼他,陪着他,老天爺算是彌補了他過去二十幾年缺失的。”
蘇舒笑了笑,毫不廉恥的點頭,“有道理,能娶到我,他是積了八輩子的德換來的。”
三個孩子咻的擡眸看向蘇舒,都聽懂了,所以才如此詫異,原來可以這樣誇自己啊。
想了想,梁志超道,“那我和弟弟也是積了八輩子的德才有媽媽這樣的好媽媽。”
梁志強跟着點頭,歪頭靠在蘇舒的胳膊上,道,“做人要善良,多做善事,以後就會有福報,有福報,才會給我媽媽這樣的好媽媽,以後我也要當好人,以後就能和爸爸一樣幸福,有媽媽這樣的好媳婦兒。”
做人要善良,要多做善事才會有福報,這話是吳姥姥常挂在嘴邊的話,倒是讓着三個孩子學到了。
“我也是呦~”一一指着她自己,又重複了一遍,“我也是~”
沒人不愛聽好聽話,蘇舒也不免是個俗人。
自己誇自己是一回事,被孩子們誇又是一回事,蘇舒笑的合不攏嘴。
“我的三個小寶貝怎麽會這麽可愛呦~”蘇舒摟着三個人一人親了一下,把三個孩子親得咯咯咯直笑,那叫一個興奮又幸福的。
逗完三個孩子,蘇舒才和吳香蘭說,“我媽雖然沒給梁家人地址,但是你哥後媽和我舅媽認識,我舅媽那有我們在農場的地址,從我媽那弄不到,梁振國後媽肯定會去找我舅媽。”
蘇舒摸了摸下巴思考着,“按照他們猴急的性子,想要我快點幫他們安排工作,他們拿到地址應該就會立刻給我寫信才對,而且應該會挂加急信,但是信到現在都還沒有來,說明他們沒寫信,打算直接過來找我。”
蘇舒道,“直接過來找我,他們覺得一能和我拉近關系,彼此熟悉起來,二也是面對面的更好讨好我,或者摸透我的喜好,三是順便來一探你哥在農場的地位。”
吳香蘭一聽梁家人要來農場,當下臉都垮了。
“再沒見過這麽厚顔無恥的人!”吳香蘭更氣了,“真來農場,我就把他們趕走。”
“先不要着急氣,我下午給我表舅打個電話問問情況,說不定還沒有出發呢,要是沒出發,我和表舅說一聲,他們自然就來不了。”
“若是他們已經出發了,我們就帶着孩子去市裏住,他們找不到市裏,怎麽來的,就得怎麽回去。”蘇舒道。
若真來了,冷着他們,他們要是真有本事一直住在農場招待所,那也有梁振國回來收拾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