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國這顆老父親的心頓感慰藉,剛要說點誇孩子知道心疼爸爸的話,卻聽梁志超說。
”爸爸,肖叔叔說的對,你多吃飯,少說話,因爲你說話太沒有禮貌啦~“
梁志強和一一坐在那跟着嗯嗯了兩聲。
頓時所有人都笑瘋了,隻有梁振國一個人心梗。
梁志超覺得自己爲這個家的名聲操碎了心,轉頭和肖力道,“肖叔叔你别聽我爸爸的,你有空常來我家,我媽媽雖然不在家,但是我姑姑做飯也很好吃的,我們家很熱情好客的。”
梁志強接了句,“肖叔叔帶來的西瓜也超好吃~”
肖力得意地笑了,挑着眉看着梁振國,給了他一個眼神,眼神裏仿佛寫着,你兒子都比你懂事。
明天是休息日,肖力帶了酒來,四個男的就坐在那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女人和孩子吃得快,蘇舒和吳香蘭吃完就去院子裏坐着納涼,三個孩子抱着張志黑去找小夥伴們玩。
孩子不在,吳香蘭便低聲和蘇舒說起一件事。
“嫂子,你不在家的時候,那個馮芳芳成天往我們家裏湊,看見我哥就是梁大哥長梁大哥短的喊,有時候還會帶吃的給梁志超和梁志強,唯獨落下一一那一份。”
“她那不是故意的嗎?家裏三個孩子,要麽帶一份給三個孩子一起分,要麽帶三份三個孩子一人一份這個道理她這麽大的人難道會不知道?”
“因爲梁志超和梁志強是哥的孩子,一一不是,所以她就隻帶兩份給梁志超和梁志強,來的時候,眼睛好像看不見一一這個人一樣,一一和她說話,她也當沒聽見,和梁志超他們說話,柔聲細語的,一一後來悄悄問我,是不是她做了什麽事讓那個姐姐不喜歡她了。”
“想想,我們家三個孩子都是五歲大,都是半懂不懂的年紀,遇上家裏孩子蠻橫的,她這麽做,三個孩子非打起來不可。”
“還好我們家志超和志強特别護着一一,一有吃的就先給一一分,分完了他們兩再分,她想看我們家孩子打架肯定是看不到的。”
“梁志超和梁志強發現她不理一一以後,她一來,兩孩子要麽拉着一一回房間關上門不出來,要麽拉着一一出去玩,等我喊他們回來吃飯了才一起回家,兩孩子說她不理一一,他們也不理她。”
“起初她還打着借口幫常彩甯照顧孩子來小河街,後來常彩甯發現她是沖着我哥來的,就沒讓她再進過1—2的大門,然後她連借口都不找了,光明正大的往小河街湊。”
“我們這的好多街坊都知道馮芳芳這人了,那天美蘭嫂子還特地來和我說,說是聽街坊嚼舌根,都說那個馮芳芳看上我哥了。”
“我哥這人吧,每次見到馮芳芳雖然總闆着臉叫人走,但是馮芳芳臉皮厚,哪裏是幾句話叫得動的。”
“我是不知道我哥怎麽想的,按照他以往的脾氣,他應該早就忍不住了才對,這次他愣是沒動手,光動動嘴,害的街坊都在說這事。”
雖然梁振國是吳香蘭的表哥,但是吳香蘭作爲女人,作爲一個深受王大民傷害的女人,作爲一個接受過蘇舒諸多幫助的人,吳香蘭百分百站在蘇舒這邊支持蘇舒。
所以有這個事,吳香蘭現在找到機會就和蘇舒說了。
蘇舒輕輕搖搖頭,“馮芳芳這事你哥自有安排,你不要和馮芳芳這個人有過多的接觸,我這兩天也不是在市裏真的忙到沒空回來,就是這幾天我不适合留在農場。”
上次肖力回家裏說馮芳芳這事的時候吳香蘭沒在家,她和幾個孩子在外面散步,所以并不知道馮芳芳的事。
不過現在一聽蘇舒這麽說吳香蘭就放心多了。
“她應該是故意對梁志超他們好,然後無視一一,巴不得三個孩子吵起來鬧起來甚至打起來,這樣我們家就不安生了。”
“我要是護着一一,那兩孩子和我離心,她可能覺得梁振國也會和我離心,我要是護着那兩孩子,一一和我離心,捧一邊打壓一邊,家宅從此不甯,遲早得散。”
“我要是爲了孩子的事也和梁振國鬧,就更能襯托她這朵解語花溫柔善良。”
“要是兩個孩子被她籠絡了,她可能覺得她還多了一份籌碼赢得你哥的心。”
總之吳香蘭說的對,馮芳芳是故意的。
“那她是白想了,我們家三個孩子可團結了。”吳香蘭低聲笑,“現在梁志超和梁志強反而不理她了。”
都不用吳香蘭教那兩孩子什麽,那兩兄弟同仇敵忾,對一一,他們都有一種男生的責任感和保護欲。
“沒事,一一比以前開朗多了,一個馮芳芳影響不到她。”蘇舒和吳香蘭道,“時間應該也不會拖太久。”
屋裏的幾個男人喝到快十點才散,說是要好好喝一場,蘇舒和吳香蘭進去收拾碗筷的時候才發現,肖力帶來的一壺酒才喝了一小半,算着也就是一人倒了一碗左右的量。
“你們去洗漱,這點活我和周學軍幹了就成了。”梁振國攔住蘇舒和吳香蘭,“有點晚了,早點洗漱早點休息。”
“不是打算痛快喝一場,怎麽就喝了這點?都沒有你那天在廖大潘家喝的多吧?”蘇舒提起喝剩下的酒放進廚房櫃子裏一邊問着。
“喝點過過瘾就行了,喝多了你晚上得嫌我臭,而且現在事情多,要随時保持清醒應付突發狀況,等過年的時候再痛快喝一場。”梁振國樂着,“到時候我睡地上不熏你。”
蘇舒瞥了梁振國一眼,喊了吳香蘭去洗漱了,收拾殘局的事情自然就交給梁振國和周學軍了。
梁振國和周學軍收拾完屋子才去洗澡,他還特地刷了個牙。
等他忙完回房間的時候,蘇舒正在房間鼓搗一堆他看着眼生的瓶瓶罐罐。
梁振國關上門走了進去,随手拿起來看了眼,見全部都是外文,又拿起來聞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