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幹什麽?不是我!”鄭小麗理直氣壯的應了句。
“這三件東西可是高先生費了不少心思才弄到手送到我們這裏來的,現在這三件東西不見了,我看你們拿什麽賠!我這就去告訴高先生!”何叔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廢品站。
鄭小麗可不知道何叔口裏的高先生是誰,隻是聽着很不服氣。
“又不是我們弄不見的,憑什麽讓我們賠?就他一個人說什麽東西放哪裏了,我們都沒看見,全憑他一張嘴說了算的嗎?”鄭小麗氣憤地道。
王建才看了眼戴珍珠, 便問,“戴站長,那現在怎麽辦?”
“站裏的東西都先别動,今天也先别讓任何人進來,就說站裏有緊急事情要處理,讓人改天再來。”戴珍珠說完也匆匆離開了。
王建才想了想, 道, “我也得去找書記說一下這事,可不能讓他們把事情賴我們頭上。”
“我早就看不慣何叔那高高在上的樣子了,都是臨時工,我們誰比誰高貴了?他就占着他懂得多一點,成天使喚我們做事!”
“他知道什麽東西值錢,什麽東西不值錢,又不是老的不能動了,知道那東西值錢,他要是順手把東西放小倉庫了,那還會不見了嗎?他就知道把東西往角落一塞,做個記号,也不提前知會我們一聲,就等着我們自己去慢慢收拾。”
鄭小麗罵着,把平時憋的氣,不敢說的話,一下子全倒出來了。
王建才點點頭, 沒應話,轉身就走了。
王建才不敢去廖大潘的單位找他,所以就去了廖大潘的家,讓廖大潘的妻子找人把廖大潘喊了回來。
等廖大潘回來以後, 王建才就把廢品站丢了價值不菲的三件東西的事說了。
“何叔說是兩個花瓶和一個用梨花木盒子裝的玉指環,但我和鄭小麗昨晚整理東西的時候确實沒看到他說的這三件東西。”
王建才仔細回想了,昨天大倉庫東西太多了,他看到那些亂七八糟的廢品就頭大,活都不愛幹,更不會去看角落裏都堆着什麽,他是真沒注意到有何叔說的這些東西。
“何叔說他走的時候就放在那,但是我和鄭小麗确确實實沒看到。”王建才眼珠子一轉,“您說這事像不像何叔自演自說?何叔是戴站長帶來掌眼的,什麽東西值錢隻有他知道,他這人架子大,隻負責掌眼,其他什麽事都不做,您說,他覺得值錢,把東西搬小倉庫單獨放着,是不是也不費事?”
“可他這人連這種小事都不做, 就把東西做個記号往那一放, 沒準他一直這樣, 就是爲了找機會偷東西,然後污蔑我們。”
“小倉庫的鑰匙,我,鄭小麗,還有門衛,我們三個人都沒有,就隻有他和戴珍珠有,沒準是我們下班以後,他,或者是戴珍珠,又或者是他和戴珍珠合謀幹的呢?現在東西不見了,他卻賴我們幾個頭上。”
廖大潘一聽氣的直拍桌子,“你們三個都是我安排進去的,污蔑你們就是在污蔑我,這是在算計我呢!”
這事指向性太明顯了,何叔懷疑王建才他們,其實就等于是在懷疑廖大潘指使的。
因爲王建才他們三個普通人,拿走了東西沒地方藏容易被發現不說,拿走了,他們也沒渠道出手。
而且這三個人都是廖大潘安排進廢品站的。
王建才看廖大潘生氣了,連忙表忠心,“這事确确實實和我們三個沒關系,我們是您的人,肯定不能做讓您跌份的事兒,要不是您栽培,我們三個哪裏有現在這份穩定的工作?就算是爲了不辜負您的信任和栽培,我們也不會做出損害您的事。”
王建才這一番話說的讓廖大潘心裏聽着都舒坦,他點點頭,“放心,我信你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是我廖大潘做事的風格。”
蘇舒并不知道她昨晚随手帶走的東西竟然引得廢品站起了内讧。
戴珍珠把廖大潘從市裏叫了下來,何叔聯系上了高志遠,高志遠帶着甩不掉的周知書也去了安田農場。
十一點多,蘇舒上完課下班準備去接孩子,剛到校門口就被戴珍珠叫住了。
“戴站長,找我有事啊?”蘇舒笑吟吟的走了過去。
“早上在廢紙堆上看到這兩本舊字典,昨晚聽你說有學生沒課本,我想着這兩本舊字典你可能也會需要,所以就收了起來,順路過來拿給你。”
戴珍珠把手裏的字典遞給蘇舒,“有一本舊了些,但是還能用。”
“那可真是太謝謝你了!”蘇舒一臉喜悅,“你真是大好人,我們學生就缺字典,市裏書店賣的貴,沒人舍得買,舊的就行了,能用就可以,我們都不挑的。”
“你太客氣了,都是爲了農場的孩子們。”戴珍珠低聲笑,随後問,“你看我這懷孕了記性是越來越不好,對了,昨晚你去挑東西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兩個白底花瓶和一個木頭盒子放在倉庫哪個角落了?”
蘇舒心裏一笑,果然是發現那三件東西不見了。
蘇舒狀若仔細的想了幾秒,然後搖搖頭,“我好像沒看見有什麽白底花瓶和木頭盒子,但是我印象中有看到一個印着紅牡丹的花瓶,那個特漂亮,但是家裏孩子小,愛跳愛鬧,容易摔了這些東西,所以我就沒要了。”
“我發現你就喜歡花裏胡哨的瓶子。”戴珍珠笑着轉移了話題沒再繼續追問,“下次再看見字典和課本,我都給你留着,你還要接孩子,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
“那謝謝了,改天請你吃飯。”蘇舒高興的點了兩下頭,把字典先放在門衛這裏,然後像個沒事的人一樣走了。
戴珍珠走到小路口停下,廖大潘從樹下走了過來。
問她,“蘇老師那邊怎麽說?”
“她說好像沒看見白底的花瓶,但是她說她看到了牡丹花瓶,據何叔早上說的放的位置,那三個東西就在牡丹花瓶的邊上,蘇舒看到了牡丹花瓶,卻沒有看到白底花瓶,也就是說,蘇舒去的時候,那三件東西已經不見了。”
戴珍珠倒不是懷疑蘇舒才去找蘇舒套話,因爲蘇舒昨天進去和出去她是親眼看着,她身上不可能藏東西。
所以戴珍珠找蘇舒問,隻是想确定,東西是蘇舒去之前不見的,還是蘇舒去了以後才不見了。
如果是蘇舒去之前就不見了,說起來,何叔最可疑,他就是賊喊抓賊。
如果是蘇舒去了之後不見的,那就是王建才三人最可疑。
蘇舒接了孩子就直接回家了,沒想到剛回家,大老遠就看到高志遠和周知書兩人在梁家門口等她。
家裏不是沒人,吳香蘭在家,看樣子吳香蘭沒讓兩人進門。
蘇舒:深藏功與名~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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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