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舒看出來了,道歉是假,來炫耀是真。
“聽說你今天訂婚,那你可真夠閑的。”蘇舒一臉嘲諷,“以我們兩這關系你都要大老遠特地帶着你未婚夫來見我們兩夫妻一面,怎麽,我們要是不同意, 你這婚就不定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你以爲你有這麽大的臉面呢?還特地來給你們看的?你們可真敢想。”周知書嘁了聲。
忙解釋,“是我慧姨托我和志遠送她表侄媳婦回農場,所以我們就順便來小河街看看慧姨的表妹,才順道過來給你們家道個歉。”
周知書說到這看向梁振國,“梁振國,我是真小看你了, 别以爲我不知道我會被退婚是因爲你去我前未婚夫家裏說了什麽。”
“不過沒關系,我還得謝謝你,要不是你幫我認清了那家人的臉, 我還遇不到我家志遠這麽好的男人呢。”
高志遠這才接話,“是,我最感謝的就是梁主任了,要不是您,我都沒機會和知書在一起,要知道我可是第一眼見到她就愛上她了,就被她深深的吸引, 但是知道她有未婚夫,我一直很痛苦, 好在我運氣不錯,總算是有機會能把知書娶進門。”
高志遠直白又熱烈的表白讓周知書激動的雙頰绯紅。
“别人不明白知書的真性情,可我就喜歡我家知書的這份真性情,耿直不虛僞。”高志遠道。
還耿直不虛僞呢~
這一刻在蘇舒眼裏這油頭男人最虛僞。
“我家又不是月老廟, 你們兩上我們這叽裏呱啦說這麽多, 怎麽?說完了,等下該不會真的跪下來拜我們兩吧?”
蘇舒拉着梁振國往後退了兩步,“倒也不用如此虔誠,說真的,你們兩是天生絕配,一個心黑,一個心盲,天生一對,注定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蘇舒一臉誠懇,“我祝福你們白頭偕老,早生一群和周知書這般真性情耿直不虛僞的孩子~加油呦~鎖死,一輩子不可以分開呦,你們兩要是分開,我會替你們難過的呦~”
說完,蘇舒一腳把周知書提來的禮盒踢出去,然後咣的一聲鎖上門。
外面的周知書氣壞了,“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沒教養!沒禮貌!”
周知書氣的是她都還來不及炫耀她未婚夫的家世呢。
“知書,别和這種市井小人一般見識,你也道歉了,禮也到了,你已經做了你該做的,每個人都會有糊塗犯錯的時候,做人就不該斤斤計較,如此毫無容人之肚。”高志遠安慰着已經在生氣的周知書。
一句話, 竟然還真把周知書哄好了。
蘇舒拉着梁振國回房間,可以說,此時此刻,她是相當無語。
“這兩人是來我們家門口唱大戲的吧?”台詞相當感人,令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特别是高志遠對周知書的深情告白,蘇舒聽了都想作嘔。
“周知書這人是妥妥的戀愛腦。”蘇舒直搖頭,“高志遠說起情話,一套接着一套,把周知書聽的感動壞了,我先說啊,不是我嫉妒周知書未婚夫這麽會說甜言蜜語啊~而是高志遠看周知書的眼神,我是真沒看出愛意。”
人的眼神很難騙人,高志遠看着周知書的眼神是很平靜的,并沒有如他所言的那般濃烈的感情和熱切的情緒。
蘇舒是沒有豐富的戀愛經驗,但是她有豐富的鑒渣經驗啊。
她在二十一世紀打工做兼職的時候,可見多了各種各樣的渣男。
就拿她和梁振國打比方吧。
梁振國尚且從未和她說過這些肉麻的話,兩人尚且隻是相親後結婚在一起的。
可梁振國每一次看到她的時候,眼神都和平時不一樣。
他看她的眼神一定是帶着笑的,也比平時更加溫柔一些。
他和她在一起,總會習慣的牽着她的手,她說話,他會很自然的将身子朝着她側,靠近她。
蘇舒甚至可以說,高志遠對周知書的那一腔看似熱烈的表白,其實仔細去想,甚至會覺得敷衍。
“不過周知書對高志遠倒是真情實意的滿意,但是往現實來說,周知書之前還有未婚夫,剛退了婚,也不可能短時間内這麽快愛上别的人,所以,周知書對高志遠的熱情,還是來源于高志遠的家世,所以,這兩人還是像利益捆綁下的産物。”
蘇舒拍了下手掌,“就像我和你當初剛相親時候,成年人斟酌以後做出的當下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
“你分析他們歸分析他們,拿我們和他們比什麽?我是高志遠那麽浮誇的人嗎?”梁振國點了點蘇舒的腦袋,“我們可和他們那種虛情假意的不一樣。”
梁振國聽着蘇舒打的這個比方,聽着是一百個别扭,一百個不中聽。
數落完蘇舒,梁振國一把将她抱起來放回床上,“我給你扇扇風,你再睡一會兒。”
醒都醒了,蘇舒就睡不着,但是不耽誤她享受人工電扇的自然風。
“梁振國,你說周知書身上有什麽利益是讓高志遠可圖的?家世上,高家遠高于周家,周知書嫁給高志遠,可以說是高攀,所以周知書才特别得意。”
蘇舒想,“周知書身上能讓人渴望的,也就是她身後的外公,李老吧?”
“還有一點,高志遠看着年紀也不小了,他以前沒有感情史?沒結過婚?”蘇舒開始想起狗血劇本,
“總不會是周知書長得像高志遠死于生病或者意外的初戀,所以高志遠看上周知書的皮囊,用周知書當做替代品?”
說完蘇舒自己哈哈哈笑了。
這狗血劇本真的可以很好的解釋周志遠自己說的對周知書一見鍾情這個緣由。
一見鍾情,鍾的不就是那副皮囊嗎?
“得好好查一查這個高志遠。”梁振國點點頭贊同蘇舒前半句的分析,對于蘇舒後幾句話,他隻覺得,“你真會扯,當是在寫小說呢?”
說完梁振國把扇子遞給蘇舒,他則出門了。
梁振國直接去局裏找肖力,這會兒肖力正拿着本子坐在他辦公室,一雙大長腿翹在辦公桌上,整個人靠在椅子上,椅子兩腿懸空在那一前一後的晃。
“也不怕摔死你。”梁振國自己搬了張椅子在肖力對面坐下,問,“常永沿的妻子應該來過了吧?”
周知書說是送慧姨的表侄媳婦來農場,那就是送常永沿的妻子來的農場。
“來過了,這是她和常永沿的對話。”肖力把本子丢到梁振國眼前。
梁振國沒有急着看,而是繼續問,“她一個人來的,還是有人陪着?”
“周知書和她未婚夫一起陪着來的,說是擔心她,所以送她過來。”肖力道,“但我覺得更像是監視,梁振國,我覺得我們得好好查一查這個高志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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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