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遠了以後,林素紅一臉嫌棄的搖搖頭,“朱紅蓮這人,已經在林愛華身上吃過一次虧了,她還不知道長點心眼,林愛華給她一點好處,她又跟在林愛華身後轉了, 我是真看不上她這種人,眼皮子淺,還兩面三刀。”
說到這,大家正好遇上何紅梅,幾人點頭寒暄了一句才繼續往前走。
林素紅才繼續說,“我看何紅梅最近都不愛和朱紅蓮湊一起了, 以前她們兩家住在一起,她們兩關系最好, 出門買菜什麽的, 何紅梅都和朱紅蓮在一起,何紅梅這人還不錯,但是朱紅蓮是真不行。”
蘇舒也是真看不上這種人,“林愛華的東西朱紅蓮都能收,一點骨氣也無,我要是她,都不會給林愛華搶我轉正的機會,林愛華也就是覺得朱紅蓮好糊弄,所以能這麽欺負她忽悠她。”
蘇舒嗤了聲, “朱紅蓮還指望林愛華給她半年内找機會轉正,林愛華要是有這本事, 犯得着搶她這次的機會嗎?”
“還真是林愛華騙人啊?”林素紅一聽都笑了, “我還以爲林愛華說真的呢。”
“廠裏每年轉正的數量都是有指标的, 楊業有點關系, 能和廠裏個别領導說上話,林愛華剛來,按理說還處于實習期,卻立刻就給她轉正,說明什麽?說明今年沒指标了呗。”蘇舒猜都猜得出來。
要是今年還有指标,廠裏的領導也犯不着做的這麽明顯惹人紛說。
蘇舒帶着三個孩子回到家的時候梁振國也剛回來,他手裏還提着一袋東西。
他看蘇舒進來了,就把手裏的布袋遞給蘇舒,笑着說,“肖力下午帶人搜山,正好遇到野枇杷成熟了,他摘很多,分了些拿給我,你快嘗嘗,很甜,特有味兒。”
梁振國說着就拿了一串塞進蘇舒手裏,催她嘗嘗看。
“不吃,我嫌剝皮麻煩。”蘇舒擺擺手。
野生枇杷個頭都不大,剝個半天皮,那點果肉還不夠塞牙縫呢。
“你可真夠懶的。”梁振國把那一串拎了回來,三兩下就給她剝了一個, 直接送到她嘴邊,“來,這回可以賞個臉嘗嘗了吧?”
周學軍在邊上看的目瞪口呆,這兩夫妻可真是夠不一樣的。
一般人拿到點吃的,回家都會給孩子。
梁振國不是,明明三個孩子和蘇舒一塊回來的,他眼睛好像隻看得到蘇舒。
蘇舒嫌棄麻煩不愛吃,三個孩子在邊上眼巴巴的看着,梁志超和梁志強更是開始吞口水了。
梁振國也沒想着先給孩子分一下,還在那給蘇舒剝枇杷皮。
而蘇舒呢,竟然一點沒覺得不對。
還真的低頭咬了一口,點點頭,連誇帶使喚,“确實甜,再給我剝幾個放盤子裏,我等會兒去吃。”
“懶死你算了。”梁振國罵了句,但還是從袋子裏拿了幾串出來,才把剩下的一整袋遞給一一,“你們分着吃,記得給姑姑和學軍叔叔也分一點。”
梁志強嘴快,直接問,“爸爸,你不能像剝給媽媽吃一樣剝給我們吃嗎?我們還是小孩子,我們不會剝~”
“長手了都會剝,剛才不是剝給你們看了?”梁振國壓根就沒這個想法,還說了句,“别學你們媽媽,偷懶。”
“哼!後爸!”梁志超跺跺腳,然後拉着一一和梁志強分枇杷了。
蘇舒洗了手徑直去廚房了,梁振國洗好剝好,等了一會兒沒見她出來,端着盤子就去廚房找她。
看她在洗菜,梁振國把盤子遞給她,把洗菜的活接了過來。
周學軍和吳香蘭看三個孩子剝的果子汁水四濺,連忙走過去幫三個孩子。
“他們兩一直都這樣的?”周學軍沒忍住,低聲問吳香蘭。
一個下午了,周學軍都沒能接受梁振國和蘇舒的相處方式。
“我哥這叫做心疼媳婦兒,男人就該這樣。”吳香蘭道,“你看我嫂子多忙,下了班回來就要做飯,我哥不剝好送到我嫂子嘴邊,我嫂子什麽時候才有空吃啊?”
反正作爲女人,吳香蘭覺得沒什麽不好的。
廚房裏,蘇舒一邊吃着,一邊教梁振國各類蔬菜要怎麽洗,教完,她才問起下午的案子。
“林愛華會怎麽處理?”
“她冒領我們的信,取走信裏的錢和票,還把錢花了,糧食領了,老家寫給我們的那些信她看完也不知道燒,公安進去,直接搜出來了,人證物證确鑿,爲了不影響楊業,她已經認罪了,說她是瞞着楊業做的這些事。”
說到這,梁振國搖搖頭,“她的情況屬于可以重判,首先,這封不是她第一次冒領我們的信,加上這封,一共被她冒領了五封信,最重要的是,這封信裏的錢财還被她全花用了,得判好幾年。”
“該她得的。”蘇舒一點都不同情林愛華。
她德行有虧,她活該。
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該碰,作爲成年人,這個道理,她應該懂。
她明知道信是梁家的,還從郵遞員手裏拿走,借着幫忙轉交的借口卻截留了别人的信,還私自拆開看了。
看了就看了,還把信裏的内容當做談資說出來給大家聽,甚至拿來當做傷害梁家三個孩子的武器,還洋洋得意一副高人一等的嘴臉的罵蘇舒是野種。
“對了,我聽公安說,小偷死了?”蘇舒一個下午都在想這件事,“怎麽死的?這個應該有結果了吧?”
“被人毒死的,死了後身上被綁了一塊石頭沉進了廢棄多年的魚塘,那天有小孩去魚塘裏玩,不小心掉小去,邊上大人跳進魚塘去救孩子,這才發現魚塘底下有個綁了石頭的死人。”
梁振國沒敢說那個小偷被撈出來的樣子,要說了,蘇舒可能連晚飯都吃不下了。
肖力帶的手下都吐了一片。
“公安還從魚塘裏撈到一個布袋,布袋裏裝着我們家失竊的盤子。”梁振國道,“都碎了,經過重新拼湊,發現少了一個。”
隻有半個下午,目前的線索就這些,農場公安人才有限,還得等市裏派人下來支援做屍檢。
“少的那個說不定值點錢。”蘇舒啧了聲,心想,漏網之魚啊,從她這裏漏出去的,怪可惜的。
梁振國看了蘇舒一眼,“你不是還藏了一些?”
梁振國這個眼神,頓時讓蘇舒警覺。
“你該不會要讓我上交國家吧?”
梁振國沒想到蘇舒這麽敏感,他剛才是眼神不對?還是表情不對?
“再說吧。”梁振國摸了摸鼻尖。
“再說也沒得說!我憑運氣買到的!”這回輪到蘇舒哼哼了,“難怪今天這麽殷勤,還主動給我剝枇杷,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你沒安好心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