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賓跟着上進了地鐵。
不過——
他的相機摔關機了。
他暫時隻能把相機放背包裏,拿着手機拍。
江陽在等地鐵時,照例是到車頭或者車尾去等車,而且因爲新到了一個地方的緣故,他有些不适應,不免左右看了看。
然而——
杜賓看在眼裏,卻覺得江陽在鬼鬼祟祟。
他藏在人群中,遠遠地觀察着江陽,期待着搞一個大新聞。
這一站地是個大商場。
雖然商場賣的全是普通人買不起的奢侈品,但這站地每天吞吐的客流量還是很大的,來往的人裏又不乏打扮精緻又時髦的帥男靓女。
杜賓就藏在這些人群中,悄悄拍江陽。
不過——
杜賓不得不佩服大魔王,挑的老公即便在帥哥中也是最醒目的那一個。不止是外表和衣品的原因,當然,這兩者肯定好,他剛才都看到了,江陽的衣服全是給大魔王挑的。杜賓覺得,更多的還是因爲江陽讓他覺得挺親近的。
畢竟——
在他看到的帥哥裏,頭頂五塊錢發型的真不多,一下子就拉近了距離。
地鐵到了。
江陽上了車,左右看了看無座以後,就靠在靠近車頭的角落,低頭玩手機。
杜賓隔一個門上了車。
他悄悄地往江陽那邊靠了靠,然後拿着手機,時刻準備拍下有價值的一幕。他的老師曾經說過,狗仔就像狙擊手,子彈要上膛,時刻準備發射的那一秒。
而且——
杜賓就不信拍不到有價值的一幕。
因爲。
江陽就像一直雄孔雀,雖然他不主動開屏招惹異性,但那身闆往那兒一站,就很難不吸引人的注意,杜賓已經看到一個OL氣質的美女盯上江陽了。
這美女猶豫了一站地,終于鼓足勇氣靠了過去——
杜賓忙把手機拿穩,以防拍下來的照片糊了。
旁邊。
一個戴着帽子穿着裙子,二十多歲的小姑娘瞅了他一眼。
杜賓沒理會。
在他即将登上人身巅峰的偉大時刻,他怎麽可能因爲這無關緊要的事分心呢。他現在把視頻錄制打開了,把鏡頭拉近,還特意凸顯了一下美女的胸口優勢——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然而——
當美女找江陽要聯系方式時,沉浸在遊戲中的江陽愣了下神才明白過來。
然後。
杜賓看見江陽驕傲的亮了亮自己手上的戒指:“我結婚了!”
雖然沒聽見,但杜賓看口型,知道江陽說的就是這四個字。
再看江陽驕傲的樣——
特别像報恩的貓,把幾隻死老鼠放在主人面前,讓主人享用時的神情。
也對。
杜賓反應過來,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激動有病。
江陽的老婆是大魔王,驕傲是應該的,豈會因爲有容乃大就迷失了。
他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失心瘋了。
不過——
也不知道爲什麽,杜賓覺得江陽的貓樣,特像流浪貓,有一種經曆了風雨之後,終于有了歸宿的驕傲,這讓杜賓不由地想起了大魔王唱過的《1900》…
什麽亂七八糟的。
杜賓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這麽亂想。
他放下手機,準備歇會兒。
忽然——
他旁邊戴帽子穿裙子的姑娘大聲問他:“你是不是在偷拍!”
“啊?”
杜賓愣了一下。
姑娘的同伴站起來:“你剛才的樣子就是在偷拍!”
這一瞬間,整個車廂的人都向他這邊看過來。
“我——”
杜賓一時間還真不好解釋,他是在偷拍,隻不過偷拍的不是戴帽子的姑娘。他穩住情緒,盡量解釋:“美女,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沒有拍你……”
姑娘的同伴架着他,讓他把手機拿過來。
姑娘則拿着自己的手機做了個手勢,“伱這姿勢不是在偷拍是在幹什麽!”
正好。
車到站了。
姑娘的同伴吵嚷着,把站台上的乘務員吸引了過來。
杜賓一看,這麻煩了。
他手機裏偷拍的是江陽,但也有那位OL職業裝的美女,這要再不證明自己的身份,估計被帶下去以後怎麽都說不清了。
他急忙喊:“江陽,江陽,幫我證明,我是記者,記者。”
很多人回頭尋找叫江陽的人,
“呃——”
江陽本來早聽到車廂的動靜了,但他在着急打團。這一把是翻盤局,他玩的射手,隊友們發文字的發文字,發語音的發語音,全是在說保ad!保ad!保我們家胡歌!順帶提一下,江陽現在賬号改名爲:帥的過胡歌。
這邊的人也不知道胡歌是誰,所以這名字不招恨。
隊友都這麽說了,江陽當然得緊着隊友這邊了。
畢竟。
這種重任在肩,集萬衆期待于一身,被人視爲英雄的感覺很爽!
所以——
江陽也就抽空看了一下,發現是杜賓以後就繼續低頭打遊戲了。
不過。
鑒于現在世界服版本女性法抗較高,江陽又正好團赢了心情好,就在乘務員上來時走過去,“他是偷拍我一天了,但是不是記者,我不知道,沒看到記者證。”
地鐵快啓動了。
乘務員聽了江陽的話後點了點頭。
不過,他現在顧不上想别的,爲了不耽誤地鐵運行,他先讓杜賓、戴帽子的姑娘和她的同伴下車。
江陽沒下去。
他能說的都說完了,餘下的就看這兄弟的造化了。
話說回來。
江陽想知道偷拍了,但沒偷拍那倆姑娘,而是偷拍他了,這算不算違法?
應該算吧。
總不能因爲他是男的就區别對待。
江陽正想呢,一個人走過來,想要他簽名。顯然,雖然江陽在電視上沒冒過泡,隻存在于八卦新聞中,但杜賓那一嗓子,還是讓一些人認出了他。
江陽不能玩手機了。
他一一簽了“李魚”名字,感謝他們的支持。
還好。
換乘站很快到了。
江陽向車廂還在等簽名的人雙手合十道聲歉後下了車。
江陽換乘要從地下換乘到地面的地鐵,所以走到路有點遠,路上他還被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媽媽攔住了,她問江陽怎麽轉車,江陽指給她以後,見她鞋帶開了,幫她系上,然後邁着輕快的步伐離開了,覺得自己又做了個牛皮的事兒。
也确實是牛皮的事兒。
江陽至今記得他剛來京都時的樣子——他在穿越前,壓根沒離開過小縣城,縣城上面的市區更沒去過,遑論BJ了。也就是托車禍的福,在穿越過來以後,轉院到市區的重點醫院治病,才看到那麽多的高樓大廈。
但。
三線城市的市區怎麽能跟京都比呢。
那時的他大三。
他頭一次見到京都這一國之都的城市。
然後。
他整個人是懵的,頗有種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麽的感覺。就跟剛才的孕婦一樣,如果不是肖陽帶着,江陽也會找不到路,去不到學校。
所以——
對于孕婦剛才的找不到路,他挺理解的。
還有一更,不過要晚點,感覺寫差劈了,水了不少,我修改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