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這麽早貼對聯呀?”
于老站在一旁,指揮着陳南:“哎呦,橫批歪了,左邊高一點,對對對……正好!”
一邊笑着和一旁的老鄰居說道:“今年不在這裏過年了,提前貼了。”
老人眯着眼睛笑了笑:“哦?這兩位是……”
于眉笑着說道:“徒弟,和徒弟媳婦兒。”
“今年去徒弟家過年去。”
老人笑了笑:“也好,省得你一個人在家。”
“要我安排看門嗎?”
于眉一聽,擺了擺手:“不用了,公司有人過來。”
“不過,老劉你今年在這裏過年?”
老者一聽,點了點頭:“嗯,今年一大家子過來,這裏房間多。”
“哎呦,我看你這小夥子挺眼熟的。”
于眉介紹道:“上過電視台,陳南!”
老劉一聽,頓時樂了:“哎呦,我說呢,是陳南啊,難怪能把這紅旗開出來。”
陳南從凳子上跳了下來:“您好,我是陳南。”
老劉從馬紮上站起來,和陳南握了握手:“我聽沐海說過伱,小夥子,好樣的。”
“不過,你于師傅接走就對了。”
“省的過年去我家讨酒吃。”
“哈哈哈……”
于眉也是忍不住瞪了一眼對方:“你這老家夥,是你嘴饞想喝我酒。”
一番對話,兩人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老劉繼續說了句:“我在這裏住過了十五,等你回來啊,說實話,還真的念你的酒呢。”
老于笑着說道:“不用念了,我給你取幾瓶。”
老劉連忙擺了擺手:“不用不用,這喝酒,人是菜,找對人喝酒才對味兒呢。”
“今年這邊警衛多,安全就不用擔心了。”
老于點頭:“你在這邊,我确實踏實。”
貼完大門,商朝顔攙扶着于眉進了院子,而陳南端着家夥事兒跟了進去。
“于爺爺,我看這個人,感覺有些面熟?”
于眉笑了笑:“你肯定眼熟啊,小學課文裏面那個,就是他父親!”
陳南聽見之後,也是愣了一下,遲疑片刻之後才忍不住驚訝的說了句……
“大别山的那位?!”
于眉微微一笑:“除了他,還有誰?”
商朝顔也是捂着嘴巴:“我的媽呀!”
“這地界,藏龍卧虎啊!”
“以後來了還不得……不敢大聲說話啊?”
于眉也是笑了起來:“沒有那麽誇張的,大家都很不錯。”
“平常心就行。”
回到屋子裏,把家門鎖好,于眉更是招呼陳南把一些貴重東西,放在了家裏的一個隐秘地下室裏。
下來之後,陳南這才是真正知道了,什麽叫做見過世面!
“這是我花了好多錢修建的,安保設施沒有任何問題。”
“爲此,我還專門組建了一個安保公司。”
“你把這幾瓶酒給拿上,還有……我得挑幾塊玉。”
“聽說你哥哥家孩子快要出來了,是吧?”
“正好,給娃娃也帶個平安鎖。”
陳南尴尬的笑了笑:“不用,不用!”
“太貴重了,師傅。”
于眉眉毛一皺瞪了一眼陳南:“貴重?”
“呵呵……哎喲!”
“你說我死了這些東西給誰啊?”
“還不都是你們的?”
“哎……你說我奔波一生,到頭來,卻發現給你這混蛋做嫁衣了。”
“你這是已經開始心疼你的東西了?”
陳南頓時哭笑不得:“不敢,不敢。”
于眉走來走去,突然打開一個箱子,裏面密密麻麻,随便擺放的各種玉石。
他撿了幾個拿了出來裝進口袋:“嗯,就這幾個了!”
“說實話,朝顔小姑娘不錯,人性好。”
“這模樣長得,用我們以前的話說,就是達到了選妃标準!”
“你知道吧?”
“你以爲皇帝選妃隻看長相?錯了!”
“那宗人府人才濟濟,挑選的除了你這個人的家室外在之外,還要看是否有福龍旺夫之相。”
“這朝顔,擱在古代,哪兒輪得到你小子!”
“别看出身一般,但是實打實的命格好,而且……我尋思,你倆以後兒子多,女兒少。”
“我也算是精通相學,福澤深厚,而且能蒙陰子孫。”
“好好待人家姑娘!”
于眉一邊走,一邊喘氣,一邊說道,啰裏啰嗦唠唠叨叨的沒完沒了,可是……内心卻舒服的很。
似乎内心積壓的陰郁也驅散了不少。
挑選半天之後,于眉終于收拾好了。
陳南看着這一堆東西,也是哭笑不得。
雖然隻是地下室的冰山一角九牛一毛,但是拿出來,足以震撼這個圈子了,那些珍惜物品,名家真迹,随手擺放,根本看不出來。
離開地下室,出來以後。
老于老臉一紅!
陳南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
商朝顔在洗衣服。
而屋子裏有一根繩子,上面已經挂滿了于眉平日的衣服,還有……襪子内衣一類的……
“于爺爺,咱們出去好幾天,我随身衣服幫你收拾好了,也打包了。”
“一些穿舊的,我幫您洗了,挂在房間裏,回來以後,我給您收拾,您不用麻煩了。”
“哎呀,你這汗衫都破洞了,找來找去,都沒找到幾件新衣服,咱們回去我帶你買新衣服。”
“以後啊,你真的得跟我們一起住了!”
“一個人,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的……”
商朝顔說着說着,于眉鼻子一酸,眼眶有些發紅。
說實話……
這是他幾十年來,第一次感覺到溫暖。
這樣一個出身富貴,潇灑一生的浪子,卻在這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家”的感覺。
收拾好東西,商朝顔把床被鋪了一層床單,避免落灰。
然後這才開始收拾東西放在車上。
忙前忙後,也到了中午了。
正準備出去吃個便飯,出門便看見了劉老。
“走呢?”
“沒吃飯呢吧?”
“去我家吃點。”
“走吧!”
于眉也笑了笑:“走吧!”
中午的飯菜很簡單,廚師做的家常菜,因爲得開車,沒有喝酒。
甚至臨行前,劉老還照顧警衛員,給陳南後備箱塞了一箱酒和幾條煙。
陳南也是哭笑不得。
看着偌大的後備箱此時滿滿當當的,他有一種來打劫的感覺。
……
車子行駛在高速上,陳南開的平穩無比。
商朝顔和于眉坐在後排,兩人似乎有聊不完的話題。
時不時的發出一陣陣的笑聲。
溫馨和諧,歡快無比。
陳南也不着急,在服務區連着休息了好幾次。
直到晚上夕陽西下的時候,才到了村子裏,足足開了五個多小時的路程。
今年過年,還和往常一樣,在老家。
陳家的房子比較大,來之前就打過招呼了,陳文茵自然也收拾出來了一個幹淨的房間。
床單被褥這些都是嶄新的。
于老下車以後,起初還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沒多久時間,就習慣了。
畢竟陳家人性格大大咧咧,對于陳南的恩師,也是尊重有加。
晚上,兩家人一起吃的飯。
陳家的院子今年改裝了一下,院子裏搭建了一個自動化的棚,然後還燒了一個大爐子。
晚上大家索性在院子裏吃飯,既寬敞又熱鬧。
更何況,在院子裏也暖和的很!
甚至擡頭就能看見天空的月亮和星星。
大家喝了點酒,陳金河也上了頭,非要拉着于眉認幹爹。
“于老,你放心!”
“以後你踏踏實實放心跟着我們一起住。”
“陳南管你叫爺爺,我們給您養老。”
于眉笑着眼淚都出來了。
他這個級别,從來不缺那些送來的幹兒幹女,但是,閱人無數的于老自然分得清。
對于陳家的熱情和真切,他也是感受的到,也心知肚明。
而陳金河這
還沒有結束!
喝完酒,拉着商朝顔的父親的手,說道:“老商啊!”
“你說,這倆孩子轉來轉去,又到了一起!”
“你看,今天也是個好日子。”
“要不把婚訂了怎麽樣?”
老商也喝了不少酒但是人家開飯店的,平素喝酒常有的事情,哪兒是陳金河能比的。
現在腦瓜子清楚的很!
一拍大腿,說道:“這丫頭就是陳叔給救的命,也是看着長大的。”
“那時候我就讓你定個娃娃親。”
“我告訴你,這丫頭,誰的門也不能進。”
“就隻能進你陳家門。”
“就嫁給陳南了!”
“我說的!”
“彩禮錢一分錢不要。”
“我還要貼一套房給你們小兩口當嫁妝。”
“你老陳有錢了,但是……你可不能小看我姑娘呀!”
“還有,陳南……”
于眉一聽這話,也是拍桌子定了下來:“我做主了。”
“陳南你小子,以後要是欺負了朝顔,我找你算賬!”
作爲當事人的陳南和商朝顔則是傻眼了。
這好端端的吃個飯。
怎麽就成了訂婚宴了呢?
陳安和宋思梅坐在一旁,和商朝顔的哥哥嫂嫂笑着看着這一幕,倒也沒說什麽,反而拉着彼此聊着天。
“這是幾個月了?”
“八個月了!”
“哎呦,你這段時間可得多走走,到時候好生,不過八個月以後,每一天都難熬啊,陳安你可得多操點心呢,這個時候,雖然說安全,但是随時都有可能的。”
陳安笑着點頭:“嗯,我知道的。”
“這不,我那邊工作都不去了,先留在源城,等生完孩子,穩定了再說。”
“是呢,這是大事兒,孩子可是你們的未來啊!”
……
到了晚上十點多。
老商也喝多了抱着陳金河說着醉話。
陳金河的酒品更是喝完了敢和陳南稱兄道弟那種,弱雞一個。
兩人哭訴着這麽多年的不容易。
而陳文茵拉着商朝顔的母親,笑着聊着兩個孩子小時候的趣事兒,時不時的發出一陣陣笑聲。
兩邊的哥哥嫂嫂更是相談甚歡,說起了孩子的事情。
于眉還是第一次參與到這樣的大家庭裏來,眼神裏閃爍不定,心裏卻暖暖的,踏踏實實的,和以前從來不一樣的感覺,似乎……生了根一樣。
冬天的晚上,很靜谧。
爐子裏的炭火很旺,燒的也很暖和。
看着大家聊着天,聽着笑聲,感受着家的溫度。
這可能才是真正活着的感覺吧?
而一旁商朝顔的小侄女一個人看着一群人,無趣的很。
看着于眉一個人坐在那裏,笑着溜了過去。
“爺爺,你哭了?”
于眉一愣,擦了擦眼角:“沒有,眼睛裏進了沙子。”
小侄女一臉狡猾的看着于眉:“哼,騙人,電視劇裏都是這麽寫的!”
“哈哈哈哈……”于眉忍不住發笑起來。
而小侄女抽出一張紙,給于眉擦了擦眼睛,然後抓起他的手說道:“老師說了,小孩子哭了,是天性。”
“大人其實也很辛苦的,很累的。”
“爺爺,你肯定是孤單了,沒關系的。”
“我陪你!”
“對了,我給你講故事吧……”
拉着于眉,一老一小兩個忘年交,竟然真的聊了起來。
陳南和商朝顔則是看見大家在這裏聊天,反倒是沒有人理會二人了。
商朝顔給陳南使了個眼色,離開了院子,走到了大門外面。
陳南拿起挂在牆上的衣服,自然也跟了出去。
樹葉沙沙作響。
月亮在高空懸挂。
就是有些冷。
源城市今年還沒有開始下雪。
商朝顔直接縱身一躍,坐在了青石上,笑着說道:“來,坐我旁邊。”
“快點!”
“冷呢!”
陳南笑了笑,坐在過去,貼着商朝顔。
而對方則是順勢直接把腦袋歪歪斜斜的躺在了陳南的肩膀上。
兩人就這麽靜靜的看着天空,看着院方,不說話。
良久之後,商朝顔忽然嘿嘿一笑。
“我覺得好幸福啊!”
說完,歪着腦袋,瞪大眼睛,看着陳南。
陳南笑了笑,伸手摟住對方,點了點頭:“是啊!”
說話間,朝着商朝顔的臉輕輕的蓋了個章。
惹得對方一陣嬌羞。
雖然兩人這段時間早就确定了關系。
但是……這樣甜蜜的時刻,少之又少。
“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的,對嗎?”
商朝顔良久之後,忽然說了句。
陳南搖了搖頭:“那得看你嫌棄不嫌棄我!”
“啊啊啊啊……”
“你這個人,會不會浪漫一點啊!”
“我現在就嫌棄死你了!”
陳南哈哈一笑。
看着天空的深邃。
感受着身邊人的溫暖。
聽着院子裏的歡聲笑語。
或許,幸福就是這麽簡單。
多麽希望這一刻,可以是永遠啊……
……
……
第二天,也就到了臘月三十了。
這一天,陳家來了一些老朋友。
陳南起的比較晚,睡到自然醒的感覺,還是很舒服的。
陳金河沒有這樣的好命了,一大早起來收拾院子裏的東西,然後開始把爐子燒旺。
整個人灰頭土臉的。
于老爺子顯然昨晚喝多了,也累了,現在剛剛起來,穿着練功服,坐在院子裏喝粥。
陳南出來以後,卻看見莊勳和肖同傅兩人蹲在牆角,看着幾個酒瓶子。
“老陳,你這家夥……不厚道啊!”
“這酒……你一晚上幹了四瓶?”
“媽呀,這都能換套房子了。”
陳金河也是愣了一下:“啥酒這麽貴啊?”
“胡說八道。”
而肖同傅這個時候啧啧搖頭:“這不是錢的事兒好嗎?”
“這玩意兒根本流不出來。”
“咱們晉省的頭都不一定有機會拿到。”
“你一晚上四五瓶。”
“哎……心疼死了。”
“這一瓶裏面還有剩了點,糟蹋啊……”
話音剛落,陳南也走了出來:“莊叔、肖叔,你們好,這麽早就過來了。”
莊勳點頭:“我就說嘛,肯定是你弄來的。”
“要不然,能喝上這個酒?”
“哎呀,不對不對……”
“老肖,你看看這瓶酒,好家夥……這瓶子,怎麽那麽像宋朝的?”
“老陳,你拿這麽好的酒瓶子裝的什麽酒啊?”
肖同傅則是趕緊小心翼翼的拿起瓶子,心痛不已。
于眉看着兩人,忍不住嘴角微微發笑。
這個時候肖同傅忽然看見了于眉,揉了揉眼,有些驚恐的走了過來。
“于……于老?!”
“您是于老!”
“您怎麽在這兒啊?”
陳金河理所當然的說了句:“啊,我幹爹,爲啥不能在這兒。”
一聽這話,肖同傅這才苦笑一聲:“這酒瓶,老陳你趕緊裝好吧!”
“這天下能用這個瓶子裝酒的人,也就您于老了!”
“正兒八經的宋朝好家夥。”
于眉笑了笑:“你是肖家的孩子吧?”
“和金河認識?”
肖同傅激動的點頭:“沒錯,于老,我和老陳是好朋友,也是合作夥伴。”
于眉這才點了點頭:“嗯,好。”
随後穿好把碗送到廚房,穿着衣服說道:“你們聊,我出去溜達溜達。”
商朝顔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于爺爺我帶你去。”
等到于老離開之後,這兩人才瞪大眼睛:“老陳,你這啥時候認的幹爹啊!”
“你怎麽能學高啓強呢?!”
陳金河嘴角一抽:“高啓強?他什麽檔次啊,也跟我一樣認幹爹!”
衆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辦法,你兒子是首富,你了不起!
行嗎?
于老來了,兩人也沒待太久,不好意思打擾老人家,就離開了。
村子裏過年,比起城市裏多了幾分煙火氣。
商朝顔回來以後,拉着陳南,去了趟源城市。
兩人給于老添置了一身過年的新衣服,順便給剪了剪頭發,修正了眉毛胡須。
于老開心的合不攏嘴。
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的過年了。
都說老返小,事實上卻是如此。
因爲老人和孩子一樣,人老了以後,也會感覺到沒有安全感。
而今年,是于眉最開心的一年。
三十的晚上,陳金河财大氣粗,還組織了一場煙火秀。
躺在院子的躺椅上,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這幾天,于眉過得也很滋潤。
而初一早晨,開始拜年的時候。
于老爺子坐在首座,大家依次拜年。
樂的于眉是眉開眼笑的。
出手也不在話下。
本來這一次過來,就帶了不少好東西。
于老爺子自然是每個人發了一點。
就連宋思梅還未出生的孩子,都有了人生第一份的壓歲錢。
有趣的是,當于眉把一塊平安鎖塞給宋思梅的時候,這肚子的娃娃竟然踢了一腳肚皮,鼓了起來。
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小家夥也在湊熱鬧。
這初一的時候,原本以爲沒啥人來。
可于眉的到來,吸引了不少人。
肖家很多人來到了這裏,給于眉拜年。
不過,于老這一次,卻沒有給什麽東西。
規矩是規矩。
禮數是禮數。
這肖家也算是大家了,可是在于眉面前,卻不夠看。
原來肖家長輩,是于眉爺爺府上的人。
而後來,肖家也離開之後,借助于眉爺爺的路子,成了當時著名的大商人。
于眉雖然現在看似孤寡伶仃一個人,但他的影響力,身份,真要是說起來,可不小。
熱鬧過後,陳南家裏好東西堆了一大堆。
不過,過了初一之後,卻有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找了個好日子,陳金河帶着陳南,和商朝顔也算是正式訂婚了。
而婚期,定在了今年的5月2号。
如此一來,陳南也終于是要安定了下來了。
過年的時間總是如此匆匆。
沒多久,幾天就過去了。
陳南也即将踏上了返京的路途。
而于老爺子這幾天眉開眼笑的,卻顯得年輕了一歲一樣。
甚至,從來都不屑炫耀的于眉。
今年破天荒的和陳南的幾個老師相繼視頻聊天。
惹得不少老家夥嫌棄又開心。
大家都是幾十年的老朋友。
現如今看見于眉能有這般模樣和心态,也是開心的很。
相約回到首都再好好聚聚!
……
……
而陳南這幾天雖然很清閑,但是卻一直留意着一件事兒。
那就是世界衛生組織米羅說起來的戊肝的事情。
戊肝的高發季節,就是春天。
而今年冬天不是很冷。
按照今年節氣來看,似乎情況可能也會稍微嚴重一些。
陳南不得不在閑暇時間裏保持聯系。
而這一天,陳南剛剛回來。
葛業榮就打來了電話。
“陳南,你趕緊來一趟醫院。”
“我們這邊收到電話,衛健委的秦主任,讓我們做好支援準備!”
陳南一聽,頓時臉色一變:“是戊肝?!”
葛業榮點頭:“應該沒錯!”
“印度那邊率先爆發了。”
“現在,有患者已經送到了醫院了。”
……
ps:感謝“不管不顧不理”盟主大佬的豪橫10000打賞,謝謝。
也感謝“俗人一介”老朋友的豪氣1500打賞。
謝謝老闆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