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安靜的别說掉根針了,就是給一張紙,能把兩人心電圖畫的明明白白的。
韋兆極根本想不到這範老大怎麽就跟陳南關系這麽好了?
而且……還生這麽大的氣?
說句實話,一般情況下,這種考試招聘的事情,不是說他們研究院搞特殊就這樣。
其實目前的大環境下,很多單位都這麽做。
畢竟是田耀新自己的處裏面招人,這個計劃也是田耀新報上來的,說白了這就是一個蘿蔔坑。
外人随随便便就能考進來?
開什麽玩笑?
平日裏,這種事情還真的就是睜一隻眼閉隻眼的事情。
可是……
這一次,韋兆極知道,這田耀新可能真的是攤上事兒了。
你搞誰不好,非要在這個商朝顔這裏這麽做……
哎……
而此時,田耀新看着一旁抓耳撓腮一臉無奈的韋兆極,而且從電話的隻言片語裏就似乎聽到了一些事情。
所以說,田耀新此時内心也是多了幾分惶恐不安。
能讓韋院這麽擔心的人,在這個首都,真的就是那麽多。
他們這個行業和單位本來就是十分特殊,和其他單位壓根搭不着邊。
而且,即便是有點關系,大家也不會過問。
現在事情鬧得……
不過,一旁的田耀新也不是傻子,他從韋兆極的對話裏,似乎聽出來了一些東西。
範先生…領導……
誰呢?!
忽然!
田耀新腦海裏一陣轟隆隆的雷鳴聲響了起來。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大人物。
這他娘的……
不會吧?
這範黨業那麽高的位置,會管他們這點破事兒?
越想,田耀新的腦海裏越是嗡嗡亂叫。
顯然,此時此刻的他頓時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可能真的是範黨業要來了。
其實,仔細想想,陳南今天敢于這麽光明正大的過來,而且氣度坦然,絲毫不急不緩的,這……顯然是成竹在胸了。
一時間,田耀新也忍不住開始思考起來對策。
房間裏,大家都不怎麽吭聲。
而韋兆極此時着急的,已經開始想辦法爲自己開脫了。
陳南坐在一旁,不緊不慢的喝着茶水。
而商朝顔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内心卻震撼無比。
她清楚的記得,這位田耀新當時是何其威武的走進了辦公室内,當着她和衆多評審專家的面,直接調出監控,指出自己的錯誤。
那時候,商朝顔就已經知道……自己可能沒戲了。
她不是一個涉世未深,什麽都不清楚的象牙塔裏面的學生。
她很清楚這個世界有着其獨特的規則和運轉模式。
甚至!
在這種事情發生以後,商朝顔也很清楚自己出身普通,是根本沒有辦法和這種事情進行對抗的。
但是!
此時此刻,商朝顔看着陳南淡定的坐在那裏,而這個單位的兩名負責人員全都忐忑不安,眼神更是多了幾分擔憂和怯懦。
或許,在這個世界,真的是弱肉強食的。
商朝顔忍不住看了一眼陳南,對方見狀,馬上示意其放松一點。
商朝顔猶豫一番之後,對着陳南小聲說了句:“要不……算了吧!”
“這樣鬧得……大家都不太好收場。”
“而且你也在首都工作呢,這要是鬧開了以後……少不了得罪人呢……”
陳南聞聲,擺了擺手,示意别擔心。
陳南内心已經有了想法。
他能不明白商朝顔怎麽想的?
他懂!
這些人情世故,他都懂。
但是,今天來這裏,陳南就是懂,也要裝作不懂。
的确,你們此時此刻知道擔心了?
可是,事情發生以後,就連成績公示以後都能修改,這算什麽?
共識有權威性嗎?
有力度嗎?
伱們要是給做名額,就不要讓别人來考試啊?
不要打着公開招聘的途徑,然後竟是搞出一些虛頭巴腦自欺欺人的東西來。
是的!
我們是也有關系。
但是,如果我們沒有關系,沒有人脈,真的就需要這樣任人宰割嗎?
時代是超前發展的,爲什麽這樣的風俗要保留至今呢?
你們既然做好了公開招聘的打算,那就要做好任何優秀的人靠着自己實力考上來的心理準備!
不要總是想着,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這種事情,可能嗎?
擔心,害怕,後悔,這有用嗎?
如果道歉真的有用,如果遲到的正義還是正義!
那誰來爲那些痛苦和苦難造成的不公正待遇的人買單呢?
既然你們用了這樣的規則,打破了公平的天秤,那就要做好準備,等待着下一個打破公平的人出現。
既然你們有你們的規則。
那也好說!
我們就來使用你們的規則評判輸赢。
你們到底是要比什麽?
比真實成績?
你們根本拿不出來,也不願意拿出來這個錄像。
你要比實力,比人脈,比背景?
那很好。
我們也來!
不是說這裏的規則就是你說了算的!
的确,對于你們而言,無非就是一個名額的問題,但是你知道這一次考核,對于那些大多數參與考核的人員來說,是否公平嗎?
這樣的考核,集中在一天!
意味着大多數的考生隻能參加一個單位的面試。
錯過了之後,就是錯過了。
他們甚至需要等一年,甚至更多年的時間。
可是,如果明年你們還是這樣嗯?
難道我們真的需要在面對這樣的囚籠之下,無法掙脫這些陋習帶來的束縛嗎?
這公平嗎?
陳南不會去心疼韋兆極或者是田耀新。
因爲他們真的不需要自己去心疼。
如果心疼他們,誰去心疼那些數不清的考生和學子們?
你們損失的無非是一些顔面。
但是,對于很多人來說,改變的可能是一輩子的命運。
陳南哪怕在中日友好醫院,甚至是在源城市人民醫院,都有很高的聲望。
但是,對于人員招聘和任用,從來不曾網開一面或者插手。
因爲他很清楚,他們需要的是人才。
而不是一個在體制裏面遊刃有餘,有人有錢有關系的庸才!
如果每一個崗位都是這樣的人來擔任。
華夏,遲早有一天會出問題!
這個國家,也遲早有一天,會出問題!
這不是封建社會,士族當道,朝廷百官被那些有權有勢家族壟斷的時代了。
既然你們想要做出這樣的選擇,那就自然需要承擔其所需要承受的後果。
這很公平!
一時間,整個辦公室裏的氣氛都變得有些詭異。
大家内心都在思考着這一次的應對策略。
畢竟,無論是田耀新還是韋兆極,都沒有想到過陳南上來直接就出王炸。
這種事情,甚至平日裏想都不敢想。
因爲但凡是有點關系的,都會提前打一聲招呼,然後大家安排一下,權衡利弊一番之後,也不會出什麽亂子。
說白了,就是商朝顔這樣的……顯然是撞槍口了。
她非但沒有找關系,反而是後期運作刷掉的,顯然是有點難看了。
韋兆極這個時候,忽然對着陳南說道:
“陳主任,你呢,先消消氣。”
“這個事情,我知道,咱們隻是一個誤會。”
“我承認,是我們在處理這件事情上,存在一些失誤,做的有些不妥當。”
“但是,都是自己人,事情沒有必要做的太僵硬吧?”
“以後朝顔進來了,大家都是朋友,來回都是同事的,低頭不見擡頭見的,是不是可以好好斟酌一下?”
“這範先生來了,我這邊真的有些……哎!”
說到這裏,韋兆極也是心情忐忑不安,更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事情鬧到這裏,必須要有一個解決辦法。
而這個事情的關鍵,其實在于商朝顔。
所以,韋兆極的想法就是,想辦法讓商朝顔這邊不去追究。
于是,韋兆極看着商朝顔,和顔悅色的說到:
“朝顔,今天的事情呢……算是我韋兆極欠你一個人情,不,是我對不住你。”
“你說說,這一家人非要鬧得這樣,這不是給人家看笑話呢嘛?”
“對吧!”
“田主任,你也是的,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這樣吧!”
“朝顔,我在這裏,替你把這件事兒做主了。”
“咱們就按照第一次公示的結果來,你看行吧?”
“你馬上也是咱們研究院的一員了,我和你楊老師也是朋友,老相識了。”
“田主任,你去準備一下,讓人事處那邊重新弄一下。”
田耀新雖然内心依然有些不滿。
畢竟,這個學生是自己的學生,而這些年來,也給自己孝敬了不少,這一次的考核,更是給了不少錢。
他都大了包票,要做好這件事兒了,可是誰曾想……現在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其實,田耀新内心沒有韋兆極這麽慌張,也是有原因的。
因爲田耀新覺得自己即便是把監控調出來,也沒有事兒。
畢竟,專業的問題,自己是有保證的。
可是……
另外一件事兒,田耀新也是有苦說不出來。
若是自己真的把這件事兒給辦的糟糕了,對方家裏會不會找自己麻煩。
畢竟,錢都收了。
這個錢,退回去也行,隻要不出事兒,就無所謂。
所以說田耀新雖然慌張。
但是,于情于理,自己有說頭。
畢竟是自己處裏面招人,自己有話語權,而且學術知識自己覺得沒問題。
說白了,就是有退路。
自己這要是範黨業責怪起來了,他也有一些說辭。
但是,田耀新也不想因此得罪了範先生。
這是十分不理智的行爲。
田耀新點頭,整理了一下情緒,讓自己努力看起來平和一些,笑着說道:“對。”
“朝顔啊,這學術理論,我有時候吧,真的是有些較真。”
“哎……”
“你以後來了處裏面,大家都是相互合作,一起工作的。”
“你也勸勸陳主任,這件事情,過去就過去了。”
商朝顔聽見這話,說實話,内心是真的有些舒服。
他不是不給他們面子。
而是覺得……明明自己沒有錯,爲什麽要以這樣的方式進去呢?
而且,已經鬧成了這樣了,即便是進來了,能好看嗎?
這韋兆極和田耀新的話,分明是覺得陳南背後有人,擔心被牽連,這才出此下策的。
如此一來!
自己和他們有什麽區别呢?
權利和金錢在手裏面,不是用于作惡的。
商朝顔和陳南來這裏,其實隻爲了求一個公平,而并非是一定要怎麽着。
更不是要胡攪蠻纏什麽的。
于是,商朝顔低着頭,也沒有吭聲。
而陳南這邊自然懂得商朝顔的意思。
他看着韋兆極和田耀新。
“二位領導,你們可能誤會了。”
“範叔叔可能也是着急了,說話有些沖動了。”
“我今天來這裏并非跟韋院和田主任說的那樣,爲了讓我的未婚妻進去。”
“隻是爲了讨回一個公道。”
“我陳南隻求真相,既然是技術性面試,那自然是應該有個對錯和高低的。”
“今天來,我也隻是爲了這個。”
“不是說,商朝顔一定要進去,那誰誰誰也一定要被淘汰,就這麽簡單。”
陳南其實已經打消了讓商朝顔進入這裏的打算了。
現在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已經不是說你怎麽着怎麽着就能圓滿解決的了。
商朝顔進去又能怎麽樣呢?
縣官不如現管。
這工作是一輩子的,如果是有什麽不順心的,或者被同事和領導冷處理,這是很麻煩的事情。
所以,陳南隻是爲了讓商朝顔有一個公平的答案。
而不是一定要進入這裏。
說白了,他陳南,還缺一份工作?
玩笑!
即便是商朝顔不想上班,也是妥妥的國内首富妻子級别。
他陳南還真的瞧不上這一畝三分地兒。
果然,聽見陳南的話,韋兆極面色一僵,搖了搖頭,倒也沒說什麽。
但是田耀新卻顯然也有些生氣了。
他義憤填膺的說到:“陳主任,你要是非要這麽做,那我也把話說開了。”
“既然我是法醫處的負責人,就有權利對成績進行再次核查。”
“商朝顔的回答,并不符合我對答案的預期。”
“我田耀新不懂得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我是一個技術性崗位,也是從技術出發的。”
“既然事已至此,哪怕是範先生來了,免了我的崗位,我也會堅持我認爲正确的做法。”
田耀新的這一番話說的是義憤填膺,大義凜然。
似乎他的行爲完全是基于正義出發的。
而陳南他們,則是落了一個不仁不義,仗勢欺人的名聲。
陳南聞聲,搖了搖頭。
他雖然是有準備而來的,但是沒有看到錄像之前,他也是沒有辦法下結論。
而田耀新的行爲如果商朝顔沒有撒謊的話,那就顯然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了。
哪有這樣的好事兒?!
韋兆極是麻木了。
今天的事情,徹底是沒有了柔和處理的可能了。
不管了,不管了!
愛咋咋吧!
再說了,他也不是直接負責人,這即便是出了問題,也是田耀新的問題。
隻是因爲老同事一場,不想太難看罷了。
于是,這一刻,大家都不再說話了。
耐心等待着範黨業的到來。
……
沒多久,範黨業就來了。
而且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着一個無比專業的不能再專業的專家:翟鳳年。
翟鳳年是個女人,但是卻在法醫領域,絕對是權威泰鬥級别的存在。
真的是巾帼不讓須眉的存在!
作爲華夏連續三屆的法醫協會會長,在任期間,已經不斷的更新我國的法醫學資料,毒物學更是取得了前所未有的進展。
範黨業進來以後,就看向了陳南。
“小陳,怎麽回事?”
陳南連忙拉着商朝顔起身:“範叔,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範黨業擺了擺手,柔和的看了一眼商朝顔,笑了笑:“朝顔吧?”
商朝顔也是臉一紅,連忙點頭:“範叔叔好。”
這可是當初政法大學的校長啊!
商朝顔這也才知道陳南請來的人是誰了。
這樣的咖位……
真的是……了不得!
範黨業這個時候看向了一旁的韋兆極,平靜的說了句:“韋兆極。”
“這個……陳南我也了解,他不是一個胡攪蠻纏的人。”
“這個,今天我來了,也是給小陳一個公道,也是給商朝顔小姑娘一個公平。”
“把當時監控錄像直接調過來。”
“我就當做一個見證人了。”
範黨業自然不是一個胡來的主,直接說明了問題的關鍵性。
韋兆極聽見之後,連忙點頭:“範先生,已經讓技術人員去做了。”
“馬上過來!”
田耀新也是連忙點頭:“範先生。”
範黨業點了點頭,沒有吭聲。
而沒多久,工作人員就帶着電腦走了進來,電腦上就是商朝顔的回答,以及田耀新後來否定答案的全過程。
而此時,田耀新忍不住說了句:“範先生,我在這裏要澄清一下。”
“我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決定,完全是從知識和法醫學技術出發的,也考慮到了我們單位對于人才的挑選上。”
“我是絕對不會……亂來的。”
範黨業聽見之後,點了點頭:“嗯,田耀新,你是技術人員,也是中堅力量,我希望這是你的出發點。”
“播放吧!”
說完之後,房間裏再次安靜了下來。
而商朝顔和對比的學生在第一遍之後,範黨業就微微皺眉起來。
而他看向了一旁的翟鳳年。
翟鳳年沉思之後說道:“我覺得第一次的判罰沒有任何問題。”
“商朝顔同學顯然是要比那位男同學的專業知識要厲害一些。”
“專家評分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這一句話,直接讓疼田耀新臉色一變。
而這……
依然隻是開始。
就在這個時候,技術人員顯然也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
很快,田耀新進去以後,反駁商朝顔的視頻就公布了。
田耀新的聲音也铿锵有力!
“我覺得,你們錯誤評判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屍體上浮時間的判斷上。”
“商朝顔的回答,是存在問題的。”
“首先就是案件性質的分析上,入水時間有直接關系。”
“我認爲矽藻檢驗才是最佳方案!
經過諸多的實踐工作後,傳統的硝酸破機法及其各種改進的方法成爲矽藻檢驗的主要方式。
此種方式不僅能夠減少檢材使用量,縮短檢驗時間,同時能夠有效的提升檢出率,爲屍體鑒定提供可靠保障。”
“同時,屍體上浮所需時間有關。
屍體的沉浮與屍體的比重具有密切關聯,通常情況下,吸氣後的人體比重爲0.967,呼氣後的人體比重爲1.057,因此新鮮屍體在水中均爲下沉狀态,但随着屍體的不斷腐敗,屍體逐漸上浮。”
“商朝顔說的啥?”
“他說要考慮肺與胸腔液體的重量之和與脾髒重量的比值。”
“這個,是可以發生改變的,我覺得這個回答存在很大的問題!”
很快,田耀新的發表完畢之後,專家們再次評分。
而評分這一次結果出來之後,商朝顔開始了據理力争。
而田耀新則是因爲對方的态度和其他行爲,更是否定了對方。
一時間!
房間裏安靜了下來。
似乎這一刻,所有的問題,都回到了問題出發點上。
“案件性質與入水時間有關,應該如何判定?”
這個問題,周圍衆人都安靜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
忽然陳南說話了。
他看着田耀新,問了個問題:“田主任,你是專業人士,但是在這個地方,我卻不贊成你的想法。”
“而商朝顔的回答沒有任何問題。”
“你說不支持肺與胸腔液體的重量之和與脾髒重量的比值。”
“呵呵,看來……田主任的專業隻是有點不過硬啊!”
田耀新聽見這話,頓時臉色一變。
“陳南,你這是什麽意思?”
“矽藻實驗,才是目前和入水時間關系最爲密切的檢測。”
陳南搖了搖頭:“不!”
“準确點說,是以前是,但是現在不是了!”
“的确,矽藻實驗是最方便的,但在實踐的鑒定工作中,爲有效的确保檢驗結果的準确性,鑒定人員需要找到10個以上矽藻及矽藻碎片,如此才能夠有效的确定檢驗結果爲陽性。”
“但是,現在有一個新的名詞,叫做溺死指數!
所謂的溺死指數主要是指肺與胸腔液體的重量之和與脾髒重量的比值。
依據最新研究表明,對于溺死的屍體而言,其溺死指數明顯高于其他的死亡方式,此種方式能夠有效的提升法醫鑒定人員的鑒别率,爲鑒定檢驗工作提供較大便利。”
“其實,這個研究并非是法醫學最先發現的,而是臨床醫學。”
“但是,結果發現臨床中很難用到這方面的知識,反倒是在法醫學上,會有更深遠的應用。”
“這個報道,在今年9月份的期刊上已經有了最新的彙報了。”
“難道咱們研究院對于法醫學年鑒都不去關注了?”
“如果你不認可《國際法醫學年鑒最新會議期刊》的話,那我真的無話可說了!”
而此時,範黨業的臉色也明顯變化了一下。
他連忙看向一旁的翟鳳年。
而此時!
翟鳳年也是對着範黨業點了點頭:“沒錯!”
“的确是有這個文章,也提出來了‘溺水指數’的說法,西方國家的法醫學已經更新了。”
此話一出!
頓時田耀新臉色一變。
他引以爲傲的東西,此時此刻,竟然被陳南一句話否定了。
田耀新腦子轉的飛快。
“這……這是最新的理論,還沒有用到實踐。”
“我可能是沒有跟上。”
“但是,我絕對不存在徇私舞弊的做法。”
“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證。”
而範黨業看了一眼田耀新,并沒有說話。
而此時,忽然……一旁的翟鳳年還真的找到了這一篇文章。
然後忍不住驚呼一聲……
“作者……詹姆斯哈肯、陳南……”
“陳教授!”
“這個溺水指數的研究,是你做出來的?!”
此話一出,頓時周圍全都傻眼了。
而就連商朝顔也是瞪大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
現場,不知不覺間,陳南成了唯一的焦點。
而陳南尴尬的笑了笑:
“嗯,其實……這屬于一個意外。”
“當時原本是研究大鼠胸腔積液的,然後比對之後,發現了特殊情況。”
“後來詹姆斯哈肯教授跟着研究了一段時間。”
“還真的得到了溺水指數的分析。”
“其實……朝顔之所以說出這個溺水指數,應該也是無意中看了我的論文了。”
“說起來,我還是要負責的。”
說話間,陳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而現場衆人看着陳南的眼神裏,多了幾分微妙。
就在這個時候!
忽然一個敲門聲響了起來。
範黨業聲音嚴肅的說了句:“進來!”
很快!
外面進來了兩名檢察服的男子,他進來以後直接把照片放在了範黨業的手裏。
而照片上,赫然就是那一百萬現金!
看到照片之後。
範黨業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直接扔到了田耀新身邊:“看看吧,我們的田主任!”
“這就是你口中的……大義凜然?!”
“你哪兒來的勇氣啊?!”
當田耀新看着照片之後,整個人直接腿一軟,癱軟的坐到了地上。
……
ps:感謝我親愛的盟主大佬“不管不顧不理”豪氣10000打賞。
感謝“deepminers”大佬豪氣的5000打賞。
謝謝二位,嘿嘿,好久沒有打賞了,感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