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的這一句“你完了”說出口,他自己就先後悔了!
這他娘的……
這句話真的不該說的,現在倒好,一說……自己“祝由陳”的名頭,這一次十有八九真的要當定了!
關鍵是,這也不是陳南自己願意這麽做啊。
實在是,這患者不聽話胡來。
這藥物,還能亂吃啊?
其實……
不僅僅是陳南後悔。
那光頭男子更是内心咯噔一聲!
内心後悔的要死!
這他娘……
這混蛋該不會真的要殺人滅口吧?
他可是親眼見過一次顔成渝和沈宇哲,這兩人的結局,他現在都忘不了,而聽那些人說,這一切都是拜陳南所賜!
可是……
陳南以前可沒有用過這麽毒辣的“詛咒”啊!
那沈宇哲隻是爛了舌頭,而顔成渝也隻是出了車禍。
可是自己呢?
這他娘的直接說了句“你完了!”
這……這一下子,男子真的是怕了。
男子叫孫海富,玉石商人,平日裏隔三差五要去一趟雲南,可是孫海富也知道賭石的風險,他一般屬于一旁的買家。
看見一刀下去,水頭不錯,就會出錢購買。
可是……
這最近因爲快過年了嗎?
訂貨的人太多了,他就多買了一些回來,原本想着大賺一筆,結果……賠的跌媽不認。
切完一刀之後,看着石頭挺好的,回來繼續切,不是看見裂縫,就是看見水種不好。
……
而現在,孫海富已經不去想生意的事兒了,他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陳南。
“你……”
“伱閉嘴!”
“你不要亂說話好嗎?”
“你胡說八道,呸呸呸!”
“什麽你完了,我完了啊!?”
“我……我就是來讨個公道……”
“你怎麽這麽心狠手辣啊?”
孫海富指着陳南,連連後退,和陳南拉開距離,手裏的檀香珠也是被他雙手捧在一起,嘴裏不斷的念叨着“阿彌陀佛……”
孫海富是真的怕了!
要知道,那群二代可不會拿着這個開玩笑。
有權有勢的人,迷信這些的可不在少數。
孫海富就是其中之一。
可是……
周圍衆人看見孫海富這般模樣,也是看明白了。
“原來……這是一個神經病啊?”
“不,你說錯了,神經病,是神經系統的問題,他這叫做精神病,魔障了一樣,也叫失心瘋!”
“對啊,這人是不是這裏有點毛病啊?陳醫生說啥了?他就怕成了這樣!”
“陳主任剛才是不是說了句:你完了啊?可是……人家說句話,他怕成這樣幹啥?”
“散了吧,散了吧,這麽大的人,挺可憐的,你瞧年紀不大,就得了這個病!”
“這病可不好治啊,是啊……哎……”
“也是,散了吧,這孩子,可惜了!看着彪形大漢的,又是唐裝,又是光頭,手裏還盤着珠,咋看咋不像好人,沒想到……得了這個病。”
“是啊,可惜了……可惜了他手裏那一盤珠子了。”
“……”
……
周圍衆人紛紛歎息之後,離開了現場。
而瞬間大廳裏也空了下來。
陸志林等醫生看到這一幕,也是有些錯愕。
剛才好說歹說,這男子一副混不膩的樣子,可人家陳主任說了一句你完了,就吓成這樣?
幾人面面相觑,對視一眼,都是一臉懵逼!
而這個時候!
孫海富連忙看着陳南,大聲喊道:“你……你這是要殺人滅口!”
“陳南!”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老婆,快,你打電話報警。”
“這祝由陳,肯定是給我下了詛咒了。”
他妻子此時也是有些尴尬,覺得有些丢人。
可是……看着丈夫被吓成這樣神經兮兮的樣子,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關鍵是,自己怎麽報警啊?
怎麽和警察說?
警察會不會把我當成神經病呢?
“快,陳南,你趕緊收回去你的法術!”
“要不然……要不然……我可真的跳樓了啊!”
說話間,他就朝着窗戶邊上走去,吓得衆人連忙說道:
“冷靜,冷靜一點!!孫先生!”
“對,千萬要冷靜。陳醫生也沒有說什麽啊?”
陸志林也是連忙點頭:“對,對,孫先生,你千萬别沖動,陳主任隻是說你不能亂吃藥啊!”
孫海富的妻子也是連忙點頭:“是啊,老公,你沖動啥!?”
孫海富一聽這話,頓時激動了起來:“陳南,祝由陳,好嗎?他說我完了!這還是小事兒?”
陸志林連忙拉着陳南說道:“陳主任……這患者腦子有問題,你别刺激他了!”
陳南也是一時無語。
他怎麽能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呢?
“我……”
“我的意思,不是說你要死了!”
“嗯……起碼不是現在。”
“但是,你的病,真的很嚴重了。”
“你怎麽能亂吃藥呢?”
“孫海富,你冷靜冷靜!”
孫海富忽然委屈的帶着哭腔說道:“你……你是魔鬼吧!”
“我怎麽冷靜!”
“你害死了那麽多人,有權有勢的,不差我一個!”
陳南:……
衆人也是看了一眼陳南:……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還能說點什麽呢?
孫海富大聲喊道:“我……你快改口!”
“要不然,我就跳下去!”
陳南看了一眼陸志林,忍不住說了句:“這……玻璃是鋼化的嗎?”
陸志林一臉驚訝的看着陳南,不知道該說啥。
而孫海富更是差點激動的跳腳。
你妹啊!
這個時候,說這個!
“你……你……你是要逼死我嗎?”
陳南連忙擺了擺手:“沒有,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你過來,我看看疾病還有沒有辦法治療!”
“你的情況現在很危險。”
“你不要激動!”
孫海富扯着嗓子:“你先改口!”
陳南連忙點頭:“好,好,我改口!”
“你還沒完,你是快完了!”
孫海富:“……”
“有區别嗎?”
陳南無語:“你總不能讓我說假話吧?”
孫海富:“……”
你妹啊!
陳南忍不住搖頭說道:“這太素脈,根本沒有這診斷你富貴長壽的辦法。”
“真的,我不騙你!我是醫生,我爲什麽要騙你啊?”
“再說了,你也不想想,我害你我有什麽理由嗎?”
“就算是我會祝由,好,我不否認,我的确會祝由科,但是……我害了你對我有什麽好處嗎?”
“你被那個大師忽悠了!”
“我問你,你是不是還在他哪兒買了一個東西啊?”
孫海富聽見陳南這麽一說,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的确,正如陳南所說,陳南沒理由害自己啊?
可是……
算了!
孫海富決定有啥說啥:“我買了!”
“但是,這舉樂大師絕對不是騙我的。”
“我往日裏捐了很多東西,這點東西也根本不值錢,舉樂大師也沒有跟我要錢。”
“而且,人家給我治病,可不是爲了掙錢。”
“他親自給我弄得符紙,燒了以後,而且是我自願喝下去的!”
陳南聽見之後,越發面色凝重起來。
符紙?
符紙對于其他人來說神秘,但是對于陳南而言,不過隻是一些用障眼法的小門小道罷了。
所謂的符紙,其實是特質的。
小小的一張符紙上,千萬不要覺得隻是一張紙,上面畫了一些東西而已,其實大有文章。
《女醫明妃傳》中就說提到道長廣施村民的符紙,首先用姜黃水泡符紙,而寫字的汁則是用虎骨、珍珠、麝香、朱砂和上等的牛黃制成。
如此一來,有定神清熱,治腫瘤惡瘡,清新開竅的效果。
對于大多數患者的一般頭疼腦熱、外傷生瘡的日常需求已經可以基本滿足。
更何況,現在的符紙,更是不一般了。
現代科技發展,很多民間祝由或者神婆,甚至已經開始使用現代化的設備了,比如水中放着抗生素,紙上摻雜一些激素或者咖啡因,或者止痛片的成分。
總而言之,花樣很多!
隻是……
即便如此,如果找不到對方給吃的藥物,陳南也不是很好下手啊。
想到這裏,陳南忽然問道:
“你今天下午是不是發燒了?”
“直到晚上五點以後,才開始退燒!”
孫海富一聽這話,頓時瞪大眼睛:“沒錯!”
“你怎麽知道?”
“舉樂大師說了,這是驅散我體内的煞氣。”
“隻有驅散了,才能長壽富貴!”
“而且,我的确是好了一些了。”
“我原本身上疹子很多,也很難受,可是喝了符紙之後,頓時消散了一些。”
“人家舉樂大師說,發熱是正常反應!”
陳南聽見之後,頓時暗道一聲糟糕了,差點一句“你完了”脫口而出!
“你冷靜下來,過來,我給你看看病!”
“說不定,你還有機會呢?”
“對了,患者家屬,是吧?你幫我勸勸他,孫先生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
“本身病情就有些特殊,如果耽誤治療,或者錯誤治療,很可能有不可控的結果!”
“我們是醫生,我們能有什麽壞心思啊?”
聽見陳南的話,妻子也有些動搖了。
原本陪着老公過來就有些犯嘀咕,現在……看見陳南,聽見對方的話之後,也覺得自己老公有點過激了。
人家陳南和他們無冤無仇,有必要害人嗎?
“老孫,你過來!”
“冷靜一下!”
“人家陳醫生畢竟這麽大醫院的主任,能騙你不成?”
孫海富此時情緒激動,不停的擺手:“讓我窮,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我不相信他!”
孫海富以前在一家玉石店做學徒,做了七八年,練出來一些本事,後來機緣巧合,賭石赢了一把錢,開了一家玉石店。
現在他的店在首都有不少,口碑也不錯。
孫海富是窮怕了。
根本不想要回去了。
而且,孫海富對于這種算命的是十二分的相信。
看着孫海富的樣子,衆人有些無奈,在考慮要不要報警。
但是!
陳南這個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麽!
不對!
很不對!
問題在哪兒呢?
自己有點過于樂觀了。
這孫海富即便是知道一些自己“祝由陳”的消息,但是也不可能對自己如此警惕,并且對于自己的話如此敏感。
這已經不再是一個正常的現象了。
甚至可以說是病态的行爲了。
之前,自己還真的被自己騙了。
原本以爲隻是小事兒,現在看來,并非如此。
患者之前的症狀,陳南記得。
屬于一個紅白相間的皮疹。
這種病,本來就比較罕見。
哪怕是那些經驗老到的皮膚科醫生,都很難遇到。
因爲紅疹屬血,白疹屬氣。
而患者紅白兼有,屬于氣血同病,兩疹并發的情況。
這種患者,情況比較重。
陳南清楚的記得,自己當初曾經安頓過對方,告訴對方這段時間,一定要倍加注意。
因爲此病,到了氣血。
根據溫病條例,衛氣營血辯證,患者的情況,已經深入到了營血區域,而又牽動氣分引發疾病。
這就說明一個問題,疾病到了臨界點了。
發則病宜解矣!
但是……
若是繼續深入,或者繼續往後傳導。
疾病隻會越來越重。
可是……
現在看來,患者顯然是已經疾病發展了。
前段時間,患者症狀本身就有些複雜。
既發白,又發紅疹。
而且,而神反昏沉,低熱不退,氣息短促,加以舌縮質紅,其苔灰薄。
身上出汗,手足也開始有些冰涼。
這說明,患者的情況,按照六經辨證而言,到了厥陰了。
到了這裏,治病就需要慎重。
可以這麽說!
無論是八綱辨證,或者溫病辯證,疑惑是張仲景的六經辨證,都可以看出患者的症狀,有些難度了。
此時此刻!
陳南越想越是面色凝重,他擡眼看着孫海富,忽然發現對方甚至出現了下唇震動,伴随有雙手有些略微顫抖。
看見這一幕,陳南忍不住搖了搖頭。
不是自己不去救!
而是……患者這一次,可能真的麻煩了。
“家屬,你……最好做好思想準備!”
“他……可能情況不是很好了。”
聽見陳南的話,周圍衆人頓時瞪大眼睛,滿是震驚。
陸志林等人看着陳南,有些疑惑。
而那孫海富的妻子更是滿臉陰森的盯着陳南:“你不要胡說八道!”
陳南搖了搖頭:“我沒有胡說八道!”
“他這情況,屬于病情加重的表現!”
“你不要覺得他隻是單純的恐懼,或者緊張,甚至是憤怒什麽的。”
“這些都是表現罷了。”
“對了,他什麽時候去見舉樂大師?”
女人原本還想反駁,可是……看着老公這般模樣,疑神疑鬼的樣子,也有些害怕起來:“昨天!”
“昨天去見了。”
陳南深吸一口氣:“哦……昨天啊!”
“那他……他今天在家裏,是不是動不動就自己開心的喜笑。”
女人聞聲頓時一愣,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陳南,警惕的問道:“你……你怎麽知道?”
陳南忍不住搖了搖頭:“病入膏肓了!”
聽見陳南的話,周圍陸志林等人一臉茫然!
這……
真的是中醫嗎?
大家都是中醫院校畢業的。
爲什麽,學的東西差距這麽大呢?
這都能猜到嗎?
其實!
不然!
陳南的中醫診斷,已經遠超他們了。
剛才的脈診,讓陳南對于患者的情況有了一個清楚的了解。
而現在,看着患者,望神、望色、望姿态、望喜怒、望……
都能對患者進行一個評估。
“醫生!”
“你……你……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我老公,沒有那麽誇張吧?”
“你是不是開玩笑呢?”
陳南看着孫海富的妻子,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而是對着一旁的陸志林說道:“聯系咱們急診,讓他們準備過來接人。”
陸志林一愣:“啊?”
“這……這怎麽接人啊?”
“患者的情緒這麽不穩定。”
陳南沒有說話。
趙建勇已經拉着陸志林說了句:“陸主任,您趕緊去叫吧。”
“陳主任這麽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陸志林看了一眼趙建勇,愣了一下,随後連忙點頭:“哦……好,好,陳主任,我現在就去!”
而此時,孫海富的妻子看着陳南,見他沒有理會自己,更是着急害怕了。
“陳主任,您别吓唬我!”
“我老公……這好好的……怎麽會……”
陳南搖了搖頭:“好好的?”
“你看吧!”
“馬上,就不好了!”
“神亂者,氣亂,大喜之後,又多有恐懼,此爲腎傷而恐!”
“腎氣亂,恐則氣亂,多有小便自遺。”
“他這驚恐,不是因爲害怕我,是因爲……病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而已!”
孫海富的妻子聽見之後,笑着看着陳南,說道:
“不可能……”
“不可能!”
“陳主任,你肯定是開玩笑的。”
“這怎麽可能突然尿褲子呢?”
“我老公這麽大的人了,怎麽會尿褲呢?”
女人雖然這麽說,但是眼神裏卻寫滿了恐懼和擔憂。
沒錯,她害怕了!
陳南繼續問道:“他是不是一天沒飲水?”
“甚至,壓根不想喝水?”
“而且,都沒有咳嗽!”
聽見陳南的話,女人頓時眼神空洞且充滿了驚慌。
“對……對!”
“他今天一天都沒有咳嗽。”
“還說狀态很好,說那舉樂大師真的是了不起的大師!”
“一張符紙就有如此療效。”
“平素他很喜歡喝茶,家裏有很多好茶,可是……今天,一點茶水沒有喝!”
“這……這怎麽回事?”
“陳主任……您别吓我!?”
陳南搖了搖頭:“病入膏肓啊!”
“本來咳嗽,今反寂然,水飲與之則咽,不與亦不思。”
“這是……逆象!”
趙建勇此時也一臉疑惑,看着陳南:“陳主任,我有些不理解,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隻能感覺到,患者是不是病入厥陰?”
陳南點頭:“嗯!”
“我剛才說他完了,不是開玩笑的。”
“我對他進行脈診,診得他右寸脈形滑數,關部濡軟,左手皆見細小,按之模糊。”
“這是脈診所說的逆亂之象!”
“你能感覺病入厥陰,已經實屬不易了。”
“患者的情況,其實并不是那麽複雜。”
“但是……因爲遷延不愈,或者說是太過于相信那太素脈的舉樂大師了。”
“他的病,屬于風邪外感引動伏邪又被濕痰所阻導緻,氣血兩傷所導緻!”
“我的藥物,本來是扶正驅邪,并且用了滋陰之物,來鎮守!”
“可惜,那舉樂大師,真的是害人不淺啊!”
“他那一張符紙,讓我的努力前功盡棄不說。
還讓這孫海富元氣受傷,病邪直接走入手足厥陰。
現如今,患者勢已危笃,每易悠悠而脫,你看他,此時神經恍惚,滿身大汗,邪從汗出,元氣亦與之俱出。”
“前幾日,正在勢不兩立之時,用藥再爲棘手,勉從虛羸少氣之例立法,以冀邪盡而元氣不與之俱盡。
但是……這一張符紙,卻讓正邪不兩立變成了正氣虛衰!”
“可惜啊……現在難了!”
周圍衆人其實對于陳主任是十分尊重的。
可是……
聽見他今天這麽一說,卻依然有些感覺說的太過于誇張了。
這身體機能,怎麽可能變化這麽快呢?
就在這個時候!
忽然一旁的一名護士激動的大聲說道:
“快……快看!”
“孫海富……他……他尿褲子了!”
此話一出,頓時周圍所有人臉色一變,齊刷刷的朝着孫海富望去。
隻見他此時似乎力竭一般,整個人癱軟的站在那裏,一隻手扶着牆站着,一隻手,卻依然在顫抖。
而最關鍵的是……
他那兩腿之間的褲子,出現了一個濕迹的圖形。
而地上,竟然在稀稀拉拉的流水。
果然尿褲子了。
孫海富的妻子再也忍不住了,激動的看着陳南,差點跪了下來:“陳主任……您……您一定要救救老孫啊!”
“他……他不是壞人!”
“真的不是!”
“救救他吧!”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拜托了……”
話沒說完,忽然撲通一聲傳來。
那孫海富竟然直接摔倒在地。
妻子見狀,頓時飛奔過去:“老孫,海富!孫海富……你怎麽了!”
“你不要吓唬我好嗎?”
“沒錢不怕啊!”
“沒有錢咱們再賺就行了!”
“你别這樣了……”
女人也不嫌棄剛剛尿褲的孫海富,流着淚,抱着他,想要讓他站起來。
而周圍衆人這一刻徹底安靜了下來。
陸志林等人滿腦子的空白。
大家誰也沒有想到……
這一切,來的竟然這麽突然。
這真的尿褲了!
這也太厲害了吧?
唯獨趙建勇,此時連忙掏出随身的本子,記錄下來。
他對于陳南的神奇,早已見多了。
這種場景,雖然有些離奇,但卻也在趙建勇的意料之内。
陳主任做事兒,向來不同凡響。
而這一刻!
陸志林也忽然明白,爲什麽陳南讓他給急診打電話了。
剛才情緒激動的孫海富,哪裏會配合他們診療。
可是……
現在,他直接癱軟的坐在地上,呼吸急促,情況顯然不對。
這個時候,忽然幾個人跑了進來。
“急診科來了!”
“陸主任,急診來了……”
陸志林看了一眼時間,心裏面可以說是翻江倒海一般的震驚。
這……
這一切,難道都在陳南的預料之中嗎?
這……如果是真的的話,這也太神奇了!
急診科過來人,對着陸志林打了個招呼之後,連忙擡着擔架到了孫海富身邊。
“醫生,救救我老公!”
“求求你們了。”
孫海富的妻子看着奄奄一息的老公,整個人都傻了。
急診值班醫生叫王華江,是副主任醫師,今年42歲。
“患者是怎麽回事?”
陸志林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問陳主任。”
王華江這才看向陳南,有些陌生。
畢竟,醫院太大了,急診科屬于西醫病區,和他們中西醫結合病區沒有太多交流。
對于陳南也不是很了解。
“陳主任?”
“您了解患者情況嗎?”
陳南點了點頭:“之前了解,現在不太了解了。”
“畢竟,我們是中醫。”
“很多時候,有些東西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辛苦你們了。”
“陸主任,你把患者的病曆給王主任。”
陸志林連忙點頭。
等到一行人離開之後。
趙建勇和陳南在科室裏坐了一會兒。
當天晚上,10點鍾的時候。
孫海富不治身亡!
具體原因不詳。
死因是房顫誘發,而且,生理生化檢驗,都還沒有出來……
這一切,太過于匆忙了。
就連陳南也有些惋惜。
但是……
卻也沒有辦法。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真的是……藥物不能亂吃啊。
有些封建迷信,是真的會害人的。
隻是……
陳南苦笑一聲,自己這個“祝由陳”的名頭,可能是真的要跟随很久了。
這他娘的……
烏鴉嘴,以後不能亂說話了。
這個消息,很快在腫瘤科傳開了。
陸志林等親眼見證的醫務人員在得知這個消息以後,一個個腦海裏隻有陳南那一句“你完了。”
這一次,是真的完了!
而孫海富的葬禮上,出現了幾個人。
沈宇哲、顔成渝等人都去了。
在從孫海富妻子口中得知經過之後,一個個渾身發抖。
這陳南,真的不好惹啊!
……
ps:這病,可不是胡亂編的。
這是曹仁波老先生的真實醫案。
也是因爲患者亂吃了藥物,突然失治了。
來也匆匆,卻也匆匆。
所以,大家記住一句話,話亂說起碼不會死人,但是……亂吃藥,可是很危險的。
最後,求月票,拜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