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質疑都會顯得蒼白無色!
張俊賢和陳景益兩人根本沒有想到,來着竟然是王氏婦科的傳人!
王氏婦科在晉省的名氣很大!
不說以前的偉績,單說現在,王家人依然活躍在晉省婦科領域的第一線,王家幾個長輩還是晉省婦産科領域的中流砥柱!
所以,張俊賢此時面色發灰,有些尴尬,不知所措。
就連陳景益也沒有想到王家人竟然也在這裏!
而且,對于陳南尊敬有加,甚至給出了傅山之資的這樣的評價。
一時間!
現場的場面,多少有些尴尬。
趙建勇趕緊安撫王主任:“王主任,您别生氣了!”
“這位是咱們晉省中醫醫師協會的副會長張俊賢張老爺子。”
王珍蘭聞聲,并沒有太多震撼,反倒是不鹹不淡的哦了一聲,便不再理會對方。
而是面帶笑意的看着一旁的呂萩,笑着說道:
“呂萩啊!”
“你這可是遇到了貴人!”
“我說實話,這個易複發性的子宮肌瘤,治療起來的難度很高!”
“我們家裏就有關于這個的記載。”
“說實話,你這病情,十分容易惡化,等你身體一天天下滑,很容易誘發子宮癌!”
“還好啊!”
“現在遇到了希望,陳主任,伱可得好好治療,後續我們一起研究一些這個案例。”
“我說實話,真的要是搞好了,對于咱們婦科事業的發展,絕對是一件偉大的事情!”
“甚至,我說句實話,你不要覺得無所謂,這個子宮肌瘤,目前最主要的治療方案還是切除肌瘤爲主,但是對于複發性的,或者是歲數偏大的,四五十歲的婦女,則是以切除子宮爲主要目的!”
“如果你真的可以把這一系列的疾病解決了,可是婦女福音啊!”
“現在子宮肌瘤的複發概率越來越高,實際上的數據,遠比官方統計的要高很多!”
王珍蘭自然不是随便激動的。
她一直以來覺得,自己這輩子,上限可能會有限,國貼專家已經是到頭了。
但是現在看來!
她忽然覺得自己機會來了,又能行了!
必須要好好搞一搞了。
相比王珍蘭和白靜兩位主任的震撼,陳南的神情就淡定了許多。
他轉過身來,看着王珍蘭,笑着說道:“不着急,王主任,這個還缺乏系統性的研究和分析!”
“等咱們中西醫結合婦産科建立起來以後,我覺得可以開啓樣本分析。”
說完之後,陳南這才看向了呂萩和陳宇二人。
“宇哥,你這段時間,聽從趙主任的安頓!”
“嫂子的情況,現在看來,效果确實還可以。”
“後續的治療,還需要改變方子和調換一些治療方案。”
“不能大意。”
“咱們慢慢觀察,看看能不能有很好的效果。”
“還有,呂萩的情緒需要一個穩定的環境,最好這段時間的探視,稍微注意一點。”
“激素水平會影響子宮肌瘤的生長發育,良好的心情,有助于治療。”
“我不是開玩笑的。”
陳宇聞聲,連忙點頭:“好的,好的!”
“陳南,你放心,我都聽你的!”
此時的陳宇,心裏根本沒有第二個想法。
今天從彩超室出來以後,夫妻二人的心情就如同乘坐過山車一樣。
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瞬間好轉過來。
失望之後,重新獲得的希望是如此的讓人沉醉,陳宇此時對于陳南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
呂萩也在一旁感激的對着陳南說道:“陳南,太感謝您了!”
“真的!”
說話間,兩隻眼睛再次朦胧了起來。
這個希望,對她而言,就如同及時雨一般。
此時!
陳南安頓完陳宇呂萩夫妻二人之後,看向了陳景碩:“四爺爺,你回去休息吧!”
“不要亂跑了,折騰來折騰去,别小兩口沒事,您這邊累着了!”
“這剛下雪,路滑,可得小心一點。”
“陳宇,你一會兒把四爺爺送回家去。”
陳宇連連點頭:“好!”
“對,爺爺,陳南說的對。”
“你别亂跑了,我在陳南這裏,能有啥事兒啊!”
陳景碩眼裏自然是高興無比,這孫子有望,對于陳家人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陳宇,我告訴你啊,陳南是在這邊上班,不是家裏,你可以有事兒找人家,但是不能啥事兒都找!更不能給人家添麻煩,知道吧!?”
陳宇哭笑不得:“爺爺,我又不是小孩兒了,我送您回家吧。”
……
一番鬧劇,徹底收場。
而此時,陳銘扶着拄着拐杖的張俊賢和陳景益,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内心憋屈無比!
原本一家人是來找麻煩的!
現在倒好,人家陳南至始至終,對于他們一行人視而不見,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就讓幾人感覺尴尬的要命。
這就好比,他們把陳南當成了對手,使勁兒針對,而陳南卻根本沒有把他們當回事一樣,這種感覺,太糟心了!
也太挫敗了!
張俊賢和陳景益兩人可是親自給呂萩開過方子的。
不能說一點用沒有吧,身體起碼恢複了一些氣血,但是……對于子宮肌瘤的治療,則是沒有任何幫助。
而現在,陳南竟然真的用中醫,四天下來,竟然真的有了如此奇效!
這說起來,多少有些震撼啊!
還有那小的肌瘤,竟然消失不見了?!
這對于兩個自視甚高的老人來說,真的是内心挫敗感滿滿。
現在,衆人散去。
大廳内的張俊賢和陳景益,以及一旁的陳銘,坐在長椅上,感覺就如同小醜一般。
就連來回走來走去的護士的笑容,也似乎在嘲笑幾人自不量力一般!
“回家!”
張俊賢沉聲說了句,起身拄着拐杖就朝着電梯口走去。
這裏,他一分鍾也不想待着了。
他張俊賢一輩子的榮譽,何曾受過這樣的氣,今天這一幕,真的是讓他以後餘生都能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陳景益雖然不說話,但是内心卻是最爲憋屈的一個。
陳景亭當初那般有本事,都能被自己搞得狼狽不堪,沒想到今天竟然被一個小子給搞得灰頭土臉!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當初的陳景亭,是不想和他一般見識,畢竟是親兄弟,雖然陳景益的做法有些令人心寒,但是陳景亭的爲人過于厚道,生性淡薄,不愛搞那些陰謀詭計,所以也不太在乎。
而陳南沒有這般顧忌!
甚至于,在陳南眼裏,陳景益還不如随便一個普通人一樣,更何況……當初的安南制藥,對方非但沒有幫忙,反而落井下石,這般行徑,讓陳南很難不心生厭惡。
至始至終,不去理會,已經是陳南最大的仁慈了。
陳景益離開的時候,神色有些蒼老。
他看了一眼陳銘,這個被自己予以厚望的孫子……
而對比陳南,内心寬慰不少。
他覺得,自己這一脈,絕對要比陳景亭要強。
自己的幾個孩子,都現在正值壯年,而陳金河呢?破産遠走他鄉!
而陳銘比陳南,也絲毫不差!
畢竟,源城市人民醫院不過是一個處級單位,而陳南這副主任,最多也就一個副科,而陳銘是正兒八經的公務員,副科級待遇,今年說不定有機會提正科。
事業單位和公務員,可是兩碼事!
陳景益隻能這麽安慰自己了。
一行人狼狽的離開醫院中醫科之後。
坐在車裏。
張俊賢忽然開口了:“李光明和陶功書找我談話了。”
陳景益點頭,這件事兒他自然知道了。
“不能退,退了就啥也沒有了。”
張俊賢面色凝重:“是啊,不能退!”
“給這個不懂長幼尊卑的小子讓路,哼!”
說到這裏,張俊賢越發臉色難看起來,今天被陳南和王珍蘭這麽一激,張俊賢的鬥志反而旺盛了。
“他配嗎?”
張俊賢語氣生冷幹硬,毫不留情。
陳景益也是點頭說道:“你要退了,下一屆國醫大師,希望很渺茫。”
“支持率不會很高。”
陳景益顯然是在激張俊賢,他自然更加看不得陳南好。
陳南要是成了副會長,對他打擊太大了。
這種人,就是見不得别人好。
張俊賢看了一眼陳景益,沒有說話,雖然他知道對方是在激自己,但是……這個借口,的确是他心裏的念想啊!
張俊賢點頭:“嗯,回頭你找找你的學生門徒,讓金恒聯絡一下感情。”
“會議就在年底了!”
陳景益點頭:“嗯。”
而一旁的陳銘發動車子,笑着說道:
“姥爺,爺爺!”
“你們擔心啥呀?”
“我姥爺的人脈和影響力,豈是陳南能比得上的?”
“任何行業都講究一個資曆。”
“陳南是有點實力,但是……這是副會長,不是理事。”
“副會長講究的是一個貢獻,對于晉省中醫藥事業的貢獻,陳南又有什麽貢獻呢?”
“呵呵!”
陳銘對于陳南,自然是很不爽,兩人同爲一輩人,自然少不了一番比較。
今天的陳銘大受打擊!
看見陳南在科室的地位,看看自己?
說完,發動車子,陳銘帶着二老回了家裏。
而這邊,張巧玲準備了一桌子飯菜,今天公公過來,張巧玲早點回家準備了。
說實話,張巧玲作爲一個大主任,對于患者轉院的事情,最多覺得臉上無光,但是真要說有多生氣,倒也不至于。
作爲省人民醫院婦科的主任,張巧玲的名望可不小,慕名而來的患者也不少。
所以,她根本不缺患者。
這邊,陳銘帶着兩位老爺子回來以後,張巧玲笑着就說道:
“爸,洗洗手,準備吃飯吧!”
“我今兒買了一條大黃魚,很鮮。”
張巧玲說完之後,擦了擦手,就進去了廚房。
可是,三人坐在餐桌上,半天沉悶不怎麽說話。
張巧玲出來以後,看見這一幕,頓時愣了一下:“這……這是怎麽了?”
“一個個灰頭土臉的?”
陳景益沒有吭聲,而張俊賢也不好意思。
“陳銘,怎麽回事?”張巧玲看着兒子,忍不住問道。
陳銘無奈,隻能說道:“媽,這事兒鬧得……成了你是惡人了!”
“咱們家這成了多管閑事了!”
“哎……”
“人家呂萩今天複查之後,子宮肌瘤好轉了,甚至……有兩個小的,直接消失了!”
“最大的那個肌瘤血流量也減弱了,顯然在衰敗!”
“哎……”
“媽,要我說,咱們這是幫到忙呢!”
“辛辛苦苦,前前後後,人家……”
張巧玲卻根本沒有聽見兒子後面的話,而是瞪大眼睛說道:“什麽!?”
“消失了!”
“這……這怎麽可能?”
“誰做的檢查?”
“這……這不會搞錯了吧?”
“怎麽可能消失啊……”
陳銘回想一番,說道:“好像是一個叫白靜的主任,還有王珍蘭,他們都說這麽說的。”
此話一出,頓時張巧玲雙目瞪大,滿眼的震驚。
白靜可是源城市人民醫院從他們醫院挖走的副主任,水平很高的!
而王珍蘭……
這可是晉省婦科領域,同樣的高手,王氏婦科的傳人。
她們……
呂萩的症狀竟然真的緩解了!
一瞬間,張巧玲的臉上寫滿了複雜的神色。
陳南竟然這麽厲害嗎?
張巧玲很難相信這是真的,但是……王珍蘭和白靜顯然沒有必要撒謊的。
這顯然讓張巧玲的自信心被打擊到了一樣。
作爲這件事全程參與其中的人,張巧玲内心的挫敗感是無以複加的。
她作爲西醫,本來對于中醫那一套,就有些質疑。
哪怕是父親和公公以及老公都是中醫,但是張巧玲内心還是有些優越感的。
可是!
現如今,别說優越感了,張巧玲整個人都有點懷疑人生。
本身對于陳南就有些厭惡,這一下子……這種感覺更加嚴重了。
試想一下……
如果這件事兒傳出去,得多丢人?
自己診斷爲易複發性子宮肌瘤,主張切掉子宮,而現在,人家出院換了一家醫院,非但不用切除子宮,子宮肌瘤都不需要切除,内科治療手法就能解決?
這讓她這個晉省婦科一把刀的張主任的臉往哪兒放?
即便是陳金恒回來了,中午飯吃的都是郁郁寡歡。
大家的情緒和興緻都不怎麽高。
而張巧玲對于陳銘的話,沒有怎麽在意,雖然說他們的确幫了陳宇,但是……這個幫忙是相互的。
人家陳宇的幾個叔叔伯伯都是源城市的領導,雖然不是有多厲害,但是……終究這個幫忙是相互的。
這也是爲什麽陳景益一直想要拉攏陳景碩的原因所在。
而現在,這一下子……
徹底完蛋了。
……
……
第二天。
車子緩慢行駛在路上。
陳金河和陳文茵坐在後排,一臉疑惑。
“臭小子,有什麽你直接說就行了,咋咋呼呼的,搞啥?”
“開車帶我們在市裏面瞎逛!”
“沒事兒趕緊回家,别溜達了。”
陳金河看着陳南,笑罵一聲。
陳文茵也是一臉疑惑:“對啊,你帶着我們一家人去哪兒啊?”
“說送我們禮物,送什麽?”
“這眼看着拐過去就是商場了,你不行停下車子,我給你爸買一身衣服去。”
駕駛位的陳南神秘一笑:“衣服?衣服什麽時候都能買!”
“哥好久沒回來了,我帶他看看。”
說話間,陳南一腳油門竄了出去,一車人滿是疑惑。
回來以後,陳金河一家人商讨着重新創業的事情,原本尋思着找幾個老朋友聚聚,但是誰曾想就被陳南拉着四處瞎逛。
車子緩慢行駛,走到了東順街,一家人都安靜了下來。
對于這一條路,他們太過于熟悉了。
之前的安南制藥就在這邊。
看着熟悉的牆壁和街道,一家人的情緒都有些沉悶,這裏擁有他們太多的回憶了……
誰也沒想到陳南開車帶他們來這裏!
陳安一言不發,但是雙目滿是精光,他自然知道公司破産的事情,隻是他當時還在學校進行一個課題的研究,抽身不開。
現如今,再次看到這個街景以後,不自覺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若有機會,他将讓安南制藥重現輝煌!
這是他曾經的夢想……隻是,還未回家,公司卻已經成了别人的産業。
這讓陳安内心懊惱不已。
陳文茵夫妻二人也是沒想到,陳南竟然帶着他們來這裏。
眼看着車子到了大門口,大家都忍不住歎了口氣。
陳金河說道:“停下車子吧。”
“下車看看。”
陳南點頭,把車停了下來,一家人走出車門,站在安南制藥的大門口。
此時的廠子牌子還在,上面還挂着安南制藥的标識。
隻是,鐵門封鎖,任何人也進不去。
保安室内,一個大爺抽着煙,看着車子停下來,也沒當回事。
陳金河不是輸不起的人,他深吸一口氣,把兩隻手搭在兩個兒子的肩膀,和當初一樣……
家裏的相冊裏,藏着一張珍貴的照片。
那是十多年前,安南制藥成立的時候,陳金河站在門口,身邊是兩個個子不高的孩子,陳南和陳安。
那時候,陳金河把手放在兩人的肩膀,擡頭看着安南制藥,激動的說話。
而現如今,安南制藥已經成了别人的公司。
兩個兒子也長大了。
陳金河眼神裏,多了幾分複雜。
“爸,你記得我跟哥小時候,就在這裏拍過照。”
“你還記得……你當時說了啥嗎?”
陳金河鼻子一酸,怅然若失:“記得……怎麽能忘了呢!”
“可惜……爸爸食言了。”
“哎!”
“對不起你們兄弟倆。”
陳金河眼眶有些發紅,他深吸一口氣:“我當時說!”
“二十年以後,這裏将會成爲晉省最輝煌的制藥廠!”
“你們兄弟倆等着吧!”
“這是你們老子給你們打下的基業!”
說話間,陳文茵鼻子一酸,差點落淚。
陳南和陳安又何曾不是呢?
陳安忽然起身,笑着說道:“爸,老弟,你們放心!”
“給我五年時間,我會打造出來一個新的安南制藥!”
這是陳安的承諾,也是他身爲長子的責任。
陳南笑了笑:“爸媽,哥。”
“要不……進去看看?”
“現在裏面反正沒有人!”
“哥,你記得小路嗎?”
陳安嘴角上滑,笑了笑:“好,進去看看!”
說話間,一行人順着南牆,看到了一堆堆砌雜物的地方,順着這些東西,就能到裏面去了。
陳文茵皺眉:“别進去了,别把咱們當小偷了!”
陳金河其實也不想進去,這裏就如同人生的滑鐵盧一般,看見安南制藥,就有些遺憾。
但是,這安南制藥同樣也是他的孩子,現在回來,不去看看,終究有些空蕩蕩了。
他想看看自己親手打造的公司,什麽樣了……
于是,四個人全都順着雜物,跳進了裏面。
安南制藥占地不小,裏面有一棟九層的辦公樓,還有十幾個廠房車間,除此之外,還有員工宿舍、食堂、庫房等等……
一家四口在裏面轉轉悠悠,感覺什麽都是那麽的熟悉。
不過,他們也沒有進去,而是靜靜地看着這一切。
就如同來看望一個老朋友一樣。
轉轉悠悠,一行人竟然到了門口。
而此時!
門口老大爺聽見響動,走了出來。
“你們誰啊?”
“來幹啥的!”
“這裏是私人工廠,你們可不能瞎逛!”
“我報警啊……”
說話間,大爺手裏拿着手機,就要報警,罵罵咧咧的朝着幾人走來。
聽見這一番動靜,陳文茵幾人頓時慌了神了。
陳金河臉色一變:“别,别誤會!”
“咿?”
“你是……老王!”
看清楚人之後,陳金河頓時笑了起來:“哈哈,老王是你!”
“你還在當保安啊!”
陳金河笑着掏出一根煙,遞了過去。
“啊?”
“陳總!”
“陳總,您怎麽來了?”
“你怎麽進來的啊?”
“我剛才聽見外面有動靜,感覺聲音有點像你,出去一看,沒有找到人!”
“這……你們竟然進來了。”
看見門房的老王之後,一家人都松了口氣。
“哎呀!”
“這是……小陳總,你從美國回來了?!”
王大爺看見陳安之後,笑着走了過來:“不錯,長得像你媽媽!”
“俊俏的很!”
“來,外面冷,到房間裏喝杯熱水。”
陳文茵笑了笑:“不喝了。”
“王大爺。”
“我們這也不方便。”
“不太合适。”
“路過,正好過來看看,沒想到……”
“哎呀,給你添麻煩了。”
“我們這就走啊,不打擾你了。”
陳文茵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老王一聽,頓時樂了:“走?走什麽走?”
“有啥不合适的!”
“這本來就是你家。”
“你要是來了不合适,誰合适啊!”
“這話說的!”
陳金河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哎,這都過去了!”
“王大爺,您開下門,我們出去一下。”
王大爺愣了一下,有些摸不着頭腦。
“什麽過去不過去的?”
“陳總,這本來就是您的公司啊!”
“不信,不信……你問問陳南那小子!”
王大爺這一番話,搞得三人都有些懵。
“這……”
“大爺,這是什麽意思?”
“公司早就買了,您不是知道?”
陳金河好奇的看着大爺。
這王大爺一拍大腿,指着陳南笑道:“哈哈哈哈!”
“哈哈……我就知道!”
“陳南,你這混小子,還和以前一樣調皮!”
“你是不是帶着陳總他們從雜物堆翻進來的?”
“哈哈!”
“笑死我了!”
王大爺這一番話,把陳文茵幾人搞得有些臉紅。
王大爺這才說道:“哎呀!”
“陳總,陳副總,你們啊,被陳南給耍了!”
“這個公司,早就被陳南給買下來了!”
“這公司,他還姓陳!”
“哈哈……你們都被這混小子騙了。”
“什麽進來瞎逛。”
“這就是純粹逗你們玩呢,我說陳副總,您穿着這個衣服,爬上爬下不合适啊!”
此話一出,頓時陳文茵臉色一變,惡狠狠的盯着陳南:“說吧!”
“到底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們!”
“老實交代!”
陳金河也是瞪大眼睛:“小王八蛋,你快點說,到底怎麽回事!”
陳安則是扶了扶眼鏡,帶着笑意看着陳南,這個老弟啊……這麽多年,還是這麽調皮!
陳南見瞞不住了,哈哈一笑,從背後掏出一疊資料。
“咳咳!”
“我這不是想給你們個驚喜嗎!”
“哈哈!”
“爸媽,這是公司的所有産權合同,都在我這裏了。”
“以後啊,安南制藥,還是咱們家的,也還是你們倆的!”
“咱們下次走大門,哈哈……媽,你的高跟鞋不用脫了。”
“哈哈!”
陳南開着玩笑,把合同遞給了陳金河。
而此時的陳金河和一旁的陳文茵盯着手裏的合同,臉上逐漸浮現出了震驚的神色!
真的!
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們連續翻看好幾頁。
看完之後,看到陳南簽字之後,兩人徹底呆住了。
而陳金河的手,都在發抖!
這……這一切是真的!
安南制藥還在,還是他們的産業。
這一切……都回來了。
陳金河萬萬沒想不到,陳南竟然真的能把安南制藥給弄回來!
這可不是一輛車子一套房子那麽簡單。
這……這也太出乎陳金河的意料了。
他這一刻,擡頭看着兒子,一切的話,都藏在嘴裏說不出來。
此時此刻,再多的話,也表達不出他内心的激動和感慨。
孩子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不知不覺中,半年時間這才,他已經不是一個小樹苗了,現在的他如同蒼天大樹一般,有了自己的輝煌。
相比之下,自己曾經的産業,算得了什麽呢?
或許,任何财富,也比不上此時兩個孩子的出息。
這他媽才是無價之寶啊。
同樣,陳文茵也在驚愕之中,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這一切,宛若做夢一般。
讓她難以置信。
良久……良久!
陳金河激動的一把摟着陳南:“你個小王八蛋!”
“吓死老子了!”
陳南哈哈一笑,拍了拍父親的後背,笑着說道:
“爸,我記得我跟你說過。”
“負債,子償了!”
“你失去的,我也給拿回來了。”
“房子,車子,廠子,都在!”
“爸,媽,哥!”
“接下來,看你們的了!”
……
……
ps:感謝“幾句話”大佬的1500打賞,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