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内,很溫馨,雖然陳金河跟陳安不在,但是陳文茵看着老二陳南,卻難得心裏平靜了下來。
她沒有想到,半年時間,陳南的變化會如此之大。
做父母的,任憑是誰也很難一碗水端平,陳安作爲老大,被陳金河夫妻二人予以厚望。
從小就很優秀,後來出國留學……獲得全額獎學金……一直都是陳家人的希望和陳南的榜樣。
而陳南,從小玩心較大,性格更是調皮了一些,但是卻讨陳文茵喜歡,作爲老二,也是家裏寵溺的對象。
但是,誰能想到……在家裏遇到如此變故,被親朋好友疏離,欠下巨債之後,陳南竟然會迎來如此大的變化。
這讓陳文茵說不上來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不過……仔細一想,相比陳南如今的成就,那點家産,算得了什麽呢?
正如林則徐留說的那一番話:
子孫若如我,留錢做什麽,賢而多财,則損其志;
子孫不如我,留錢做什麽,愚而多财,益增其過。
雖然陳文茵絕對沒有這樣的偉大的思想,她甚至想過做好企業,積攢家财,起碼能幫助陳南。
陳金河和陳文茵其實私底下在律師的見證下,草拟過一份合同。
合同是關于股權變更的,陳文茵隻要了百分之五,而陳金河有百分之二十五,陳安百分之三十,陳南百分之四十。
相比老大陳安,陳南之前太過于平庸了,上的是二本中醫藥大學,成績一般,靠的陳景亭的關系才進入了源城市人民醫院中醫科。
在他們看來,陳南很難有太大的作爲,所以,他們給陳南很大股權,也是爲了他今後生活可以衣食無憂。
相比之下,老大陳安無論智商還是情商,都在很小年紀就表現出來了與衆不凡的能力,所以……他們對于陳安,還是十分放心的。
老兩口想的是,等老大畢業以後,磨煉一段時間,給他一大筆資金用來創業。
可以說,陳南作爲老小,從小到大,一直都生活在一個衣食無憂,被很多人寵愛的環境下。
就連陳安每次都把多餘的零花錢給陳南買玩具。
對于這個弟弟,全家人給了他足夠的關愛和呵護。
甚至,陳景亭老爺子同樣如此,陳金河和陳文茵創業忙碌,而陳安上學一直懂事兒聽話,陳南調皮搗蛋,家裏保姆都不想看護,而陳景亭整天帶着陳南。
而現如今……
陳文茵說出陳南長大了的這句話的時候,鼻子甚至有些酸楚,眼眶通紅。
是啊,孩子長大了!
而他們……卻老了!
陳南用半年時間,做到了哪怕是他們老兩口現在都做不到的事情,能有什麽想說的?
陳南給母親點着蠟燭,笑着說道:“媽,許個願吧!”
陳文茵聞聲一笑,雙手合十,閉上眼睛,靜靜的許了個願望。
陳南趕緊關燈,嘴裏哼着:“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安靜的房間裏,燭光閃爍,這是一年來,難得安靜和輕松的一刻。
伴随蠟燭吹滅,陳南開燈。
而這個時候,忽然敲門聲響了起來。
陳南說了句:“進來。”
片刻之後,兩個六十多歲和善男子笑吟吟的站在陳南面前。
“陳醫生,果然是你!
呵呵……剛剛路過,忽然聽見聲音有些熟悉,于是呢,我們倆就冒昧過來,打擾一下,這是……伱母親生日呢呀,抱歉,希望沒有打攪到你們。”
陳南看着眼前的男子,頓時笑着站了起來:“您是……莊總,還有肖總。”
“你們好。”
來着不是别人,而是莊勳和肖同傅。
陳南的那沉香,就是賣給了莊勳,幫忙治療她孫女的疾病,賣出了不菲的價格,對方當時還給了陳南10萬塊錢的診療費。
而肖同傅是一個搞收藏的,後來陳南也賣給對方幾塊沉香木,價格都不便宜,一來一回,後來也陸續有交際。
伴随陳南的聲名鵲起,他們對于陳南也越發看重,都是六十多歲的人了,誰對于自己的健康問題,能不擔憂呢?
和一個未來的名醫打好交道,絕對不是一個虧本的買賣。
所以,肖同傅即便是不缺沉香,但是人老成精的他,打着這個名義,也要經常邀請陳南過來喝茶,順便還要把隔壁的老莊叫上。
這段時間他們喝的養生茶,都是陳南給制定的方子。
聽見陳南的話,兩人頓時樂了。
莊勳笑着說道:“叫什麽莊總啊,跟平時一樣,叫我莊叔就行了。”
“這位是你母親吧?不給介紹一下嗎?”
肖同傅同樣也是笑着打趣陳南。
陳南連忙介紹到:“沒錯,這是我媽,陳文茵。”
“媽,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莊勳莊總,做生意的。”
“這位是肖同傅肖總,做收藏的。”
坐在椅子上的陳文茵連忙站了起來,她本身就是做公司的,自然對于這個源城市商界大佬莊勳的名号如雷貫耳了。
甚至,當時陳文茵還想過找對方尋求投資的。
可惜,他們和莊勳的差距甚遠,所以根本沒有這樣的機會。
肖同傅她雖然沒有聽過,但是……她倒是記得一件事兒,在前年的時候,源城市有一次比較出名的事情,就是珍寶堂拍賣行拍出了一個3000萬的天價,具體東西她記不清了,但是她記得當時拍下這個東西,就是肖同傅。
陳文茵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了這樣兩個大佬。
而誰能想到,莊勳和肖同傅兩人熱情的出乎意料。
莊勳和陳文茵主動握手,笑着說道:“陳女士,很有氣質。”
肖同傅同樣如此,對着陳文茵淺淺的握了握手,點頭說道:“這是家學淵源啊,我看到陳女士之後,我忽然覺得……能培養出陳南這樣優秀的醫生理所應當了!”
兩人這個帶着笑意的話,讓陳文茵頓時臉上帶笑。
陳南連忙說道:“莊叔、肖叔,快坐。”
陳文茵點頭:“對,小陳,你去叫服務員添兩套餐具。”
按理說,莊勳和肖同傅這樣的出身,平日裏絕對不會入座的,但是……陳南和陳文茵的邀請下,兩人卻坐了下來。
這讓陳文茵頓時愣住了!
這……也太給面子了吧?
陳文茵當然不會覺得人家來占便宜的,什麽身份啊?平日裏想要請人家吃飯的人多了去了。
她原本也隻是客套一下,因爲她很清楚,按照兩人的身份,絕無可能坐下的。
可是,事實出乎了她的意料。
唯一的可能就是……兩人對于陳南,關系不錯的同時,态度和姿态都不高。
莊勳坐下來之後,笑着說道:“既然是陳女士的生日,我倆可就厚着臉皮讨喜來了。”
“人多點,也熱鬧一些。”陳文茵笑着說道。
而這個時候,肖同傅拿起手機,發出了一條短信。
這坐下還沒多久,又是一陣敲門聲。
随後進來的人,卻同樣讓眼前的幾人都愣住了!
因爲這幾個人,可都是天天上電視的主,一個個頻繁出現在晉省的電視台裏面。
來的正是尹學海和魯振華兩人。
“哎呀,陳醫生,果然是你!”
“嗨,我剛才就覺得有點像,沒敢認!”
“這是……生日呢?”
“哎?莊總、肖總,你們也都在啊!”
尹學海前段時間剛剛被陳南治好了腰疼,這邊今天過來是受邀請私下裏小聚。
魯振華也是笑吟吟的說到:“小陳,又見面了!”
“老爺子前段時間還讓我叫你去家裏坐坐,你小子也真的是的……”
“生日呢也不告訴我們,你瞧……我這空手來的,多不合适?”
相比尹學海,魯振華和陳南關系可不錯,自從陳南治好了魯平方老爺子的身體之後,一直有來往。
伴随兩人的到來,陳文茵的臉色,越發震驚了起來。
“尹省,您好您好。”
“魯廳,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你們。”
莊勳和肖同傅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他看着尹學海和魯振華對于陳南的語氣和态度,頓時知道雙方關系不一般。
這可不是一般關系能說出來的話啊!
他們都沒想到,陳南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人脈。
這個社會,終究沒有那麽單純,莊勳很清楚這一點,陳南能有如此關系人脈網是一件多麽恐怖的事情。
尹省不說。
魯振華可是晉省的政治明星啊,這是擺明了還要大步往前走的節奏,這個年紀就能做省廳的一把手,哪怕是莊勳也想方設法的打好關系啊!
魯振華笑着說道:“等我一下!”
說完,起身就離開了,片刻之後,提着幾瓶酒就走了進來,兩瓶瓶茅台特供,一瓶紅酒。
“呵呵,不介意加兩套餐具吧?”
“這樣的日子,小陳,咱叔侄倆可得喝點!”
陳南也有些尴尬了,他剛才還說點多了菜呢。
可沒想到,這一下,多了四張嘴。
陳南連忙說道:“這個……魯叔,您誤會了,今天是我媽生日。”
“對了,尹省、魯叔,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這是我媽。”
“媽,這位是尹省,這位是魯廳。”
陳文茵被這一番介紹,給搞得有點暈乎乎的。
這些……
絕對是大人物啊。
放在以前,陳文茵都沒有機會認識,安南制藥公司雖然有點規模,但是絕對算不上是企業明星,和這些領導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
可現在呢?
自己生日,瞧瞧這都是什麽人啊!
陳文茵混亂了。
以前陳文茵還覺得,夫妻倆在晉省算得上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和這局面一比,算得上什麽啊?
小巫見大巫啊!
她此時大腦暈乎乎的,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了。
放在以前,這都是自己可望不可即的圈子,而現在呢?這些大人物一個個坐在一旁,對着自己頻頻敬酒。
這……陳文茵内心忽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驕傲和自豪!
她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兒子帶來的。
正因爲如此,所以她對于陳南的發展,忽然有些迷茫了,陳文茵承認陳南現在今非昔比了。
但是……
現在她忽然覺得做母親的有些不稱職了。
她有些責怪的看了一眼陳南,認識這麽多人……怎麽也不跟自己說一聲,現在好了……出醜了!
陳南讪讪一笑,沒有回話。
好在他沒有把四合院的房本給媽媽,要不然……這小心髒可能受不了了。
魯振華笑着說道:“咱們一起舉一個吧?祝陳文茵女士生日快樂啊!”
尹省點頭一笑:“對!”
莊勳和肖同傅點頭:“好!”
一桌人紛紛舉杯。
莊勳忽然好奇的問了句:“陳女士,我怎麽覺得你有些臉熟呢?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陳文茵尴尬的笑了笑,能不臉熟嗎?
我以前跟我老公差點攔你車了!
當時安南制藥危機的時候,陳文茵和陳金河兩人也是拼了,想要拉投資。
甚至去過莊勳的公司和别墅,可惜……人家壓根不見。
陳文茵尴尬的笑了笑:“以前,我和我老公經營一家醫藥公司,叫安南制藥,不過……今年徹底破産了。”
此話一出,頓時飯桌上氣氛有些微妙起來。
尹學海忽然說了句:“被西陵醫藥公司收購的安南制藥?”
此話一出,幾個人都反應過來了。
陳文茵點頭:“嗯,當時經營不善,市場競争太激烈,銀行貸款也到期了,沒有辦法,就賣了公司了。”
莊勳聽到這裏以後,老臉一紅,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歎了口氣說道:“哎……這件事兒,我有責任!”
“哎……大妹子,你也别怪我,當時你們找我的時候……哎,是我的錯。”
“畢竟……那段時間,國内中醫藥公司倒閉潮,我的職業經理人他們不建議我進行投資!”
“這事兒鬧得!”
“哎……”
看得出來,莊勳是真的有些自責。
陳文茵臉色一變,連忙說道:“莊總,您客氣了,這事兒不賴你!”
“您可别這樣。”
說完,她趕緊端起酒杯陪了一個酒。
說實話……陳文茵感覺自己跟做夢一樣,不對,這可是做夢都想不到的劇情啊。
放在一起,這怎麽可能啊?
尹學海這邊說道:“我當時就是分管這塊,我聽過一些,西陵醫藥也算是不錯的企業,收購之後,推出的藥品,市場反響很不錯。”
“但是……資本沖擊下,國内目前中藥飲片公司生存不下去了,更别提你們下遊的中藥制劑公司了。”
“不過……”
說到這裏,尹學海面色認真的看着陳文茵:“既然坐在這裏了,我也不見外了。”
“這個,我也跟着莊總,叫一聲妹子。”
“以後這樣,你有什麽想法可以跟我聊一聊,該幫助的,該扶持的,我們也盡力!”
“源城市的中藥文化是發展不錯的。”
“更何況……有陳南在,我有理由相信你們能發展起來。”
“來,妹子,說來投緣,我敬你一杯,祝你可以東山再起!”
“我這個做老哥的,能幫的忙,絕對幫!”
“以後勤走動!”
尹學海經過上一次的推拿事情以後,就一直覺得欠陳南兩個人情,所以也不含糊,說的也都是真心話。
而這一番話,讓莊勳卻在意了!
莊勳是商人,不可避免的考慮的東西要多一些。
但是!
他連忙說了句:“對了,金河呢?今天怎麽沒有來?”
陳文茵歎了口氣:“當時賣了廠子抵債之後,還欠着幾個生意夥伴幾百萬,飲片公司也不好做,金河就去美國去了。”
“年底估計會回來一趟。”
聽見陳文茵的話,莊勳感慨一聲:“哎……金河兄弟也是厚道。”
“當時的事情,新聞上也報道了,我有所耳聞,爲了不拖欠工資,不讓原來的員工失業,在欣科醫藥公司和西陵醫藥之間,選擇了西陵這樣的國企。”
“是個有責任感的企業家。”
“等金河兄弟回來,小陳,你可一定得通知我一下,我得好好的賠個禮,道個歉!”
莊勳的這一番話,真的是讓陳家人心情大好。
陳文茵甚至有些感動,畢竟,人家莊勳那麽大的老闆,竟然……能說出來這樣一番話來,哪怕是看在陳南的面子上,也是十分感動的。
莊勳繼續說道:“還有就是,你回頭把金河兄弟聯系方式給我。”
“你們要是計劃東山再起的話,我這邊可以給你們提供資金支持,當然了……我也希望可以入股。”
莊勳想的很清楚,本身陳金河和陳文茵就有從零開始的成功經驗,還有尹學海這樣的領導支持,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還有了陳南的能量,現在陳南的能力毋庸置疑,而且人脈關系也到了一個很強的地步,這樣的公司,能不成功?
再加上自己的能量影響,這絕對是一本萬利的好生意。
作爲生意人的莊勳很清楚這一點。
但是……
莊勳卻開口說道:“當然了,我也是跟着你們沾光了,畢竟,有小陳和尹省在,還有你們夫妻二人的實力,我覺得……我可以躺着賺錢了,哈哈……”
話說出來了,意味就不一樣了。
陳文茵看着這個飯局,忽然感覺收到了前所未有的生日禮物。
她很激動,也很興奮,恨不得現在就給金河打電話,告訴他這件事兒……
也告訴他:孩子真的長大的!
這樣的飯局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魯振華和尹學海先撤了,但是……離開的時候,送來了生日禮物。
不貴重,但卻意義非凡。
魯振華送來的是一條絲巾。
尹學海送來了一瓶紅酒。
等到兩人離開之後,莊勳和肖同傅才送出了禮物。
莊勳的秘書帶來了一張産權合同:“大妹子,這個……是你們原來的房子吧。”
“哎……這個現在還給你們,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你先别着急拒絕我,新公司的事情,我是真的在意的,到時候……就當是管理激勵計劃,畢竟……這個公司,我顯然是沾了光的。”
“到時候,還得辛苦和麻煩你們。”
“你可千萬别拒絕我,要不然……以後我和小陳喝茶,都有負擔了。”
“還有,你的房子出售以後,我保證,一樣東西都沒動!”
“說來也巧,你那套别墅原本是我計劃買下來送給我孫女的,但是……她可能現在不需要了。”
“我現在,物歸原主!”
莊勳的這個禮物,直接把陳南和陳文茵震驚了。
這……這可是價值幾千萬的東西啊。
說送就送嗎?
顯然,太過于貴重了,無論是陳文茵和陳南,都不敢接受。
但是在莊勳的堅持下,雙方簽署了一份合同,在新公司成立的時候,一定要讓莊勳和肖同傅兩人加起來最多百分之二十的入股資格,這才作罷。
而肖同傅同樣也沒有絲毫的小氣,這邊直接送來了一塊玉佩。
正當陳文茵覺得這個禮物也不是不能接受的時候……
她打開盒子,看到了裏面的東西!
有名字:叫做【翠玉福壽雙全佩】。
這是個手工雕刻的翡翠玉佛,種水色工地都接近完美,甚至不懂翡翠的陳南都覺得有些漂亮的不像話。
而一旁還有一份證書……
這他娘的……是成交價高達18,159,636元的東西,在香港的蘇富比拍賣行拍出。
陳文茵混亂了!
這……
這一個玉佩,比得上他們以前的别墅價格了。
這讓陳文茵怎麽接受?
肖同傅笑着說道:“千萬别拒絕,要不然……我可趕不上這一趟順風車了。”
“你們新公司,我和老莊,可是要入股的。”
“以後常聯系啊!”
“下次生日,我可送不起這麽貴重的禮物了。”
“哈哈哈……”
陳文茵頓時有些無奈。
這些東西的價格,讓她有些跟做夢一樣。
送完禮物,肖同傅和莊勳就準備起身離開了。
但是這個時候,肖同傅忽然對着陳南說道:“哎,正好!”
“小陳啊,我還有事情得找你幫忙。”
“我一個朋友,頭上長得癞子,一直好不了,我想請你幫他看看,你看方便嗎?”
陳南此時能拒絕嗎?
他笑着說道:“肖叔,您讓他明天來醫院找我就行了,算不上什麽事兒。”
肖同傅頓時笑了笑:“哎……這個事情,困擾他很長時間了。”
一旁的莊勳好奇的問了句:“劉癞子?”
肖同傅點頭:“是啊……”
“哎,畢竟是老朋友呢,現在挺慘的,據說離婚了,一個人在家過日子。”
莊勳聞聲,歎了口氣:“這個劉癞子,原來搞煤炭的,零幾年的時候,發了大财。”
“可是有錢以後,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娶了四個老婆。”
“年輕時候,橫的很,頭上長者癞子,都叫他劉癞子,因爲醜,所以年輕時候根本沒有人看得上他,後來發财以後,就找漂亮的女人。”
“可惜啊,現在到了這個地步,都分家産跑了,現在一個人在家裏,都很少出門了。”
“所以,小陳,你找女朋友,得注意一點,不能光看臉,得看心啊!”
“你現在有能力,身邊不會缺女朋友,但是……以後得找個好姑娘。”
“一個女人,好了興三代,壞了敗四代。”
陳南忍不住笑了笑:“好的,我找上了女朋友,莊叔可得給我把關啊!”
莊勳頓時樂了:“好說,好說!”
“不過,劉癞子這個人,雖然這方面做的不好,但也是個仗義人,掙了錢以後做慈善不少,晉省出了名的三合獎學金,就是劉癞子設立的,他全名叫劉三合。”
“哪怕現在落魄到在老房子了,也不把銀行那個獎學金取消了。”
“所以……能幫也幫幫他吧,抛開私生活不談,也算是個漢子。”
陳南聞聲,點頭答應了下來。
對于癞症,陳南并不陌生,但是自從獲得了皮膚心得之後,陳南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
古代的記載裏,對于癞症,出現在江湖上比較多,一般都是反派的标準妝容。
那是一種癬疥一樣的皮膚病,也叫麻風病。
這種病發作起來十分麻煩,絕不僅僅隻是皮膚病那麽簡單,而且,這種病流行了3000多年,曾因藥物療效差,漫長的痛苦病程,造成較多的畸殘,雖很少直接引起死亡,仍一直是人們懼怕的一種傳染病。
不過……陳南倒是對于治療這種疾病,還是有些心得的。
晚上,回到家,陳文茵臉上的興奮勁兒還沒有下去。
可能是喝了點紅酒的原因,她整個人都有些激動,給陳金河打了半個小時的電話。
把今晚的事情,興奮的和老公說了好幾遍。
還不停的叮囑陳南:“陳南,你一定得好好給人家治病!”
“哎……這份恩情,記下了啊!”
陳南苦笑不得。
而陳金河聽完陳文茵的話以後,也傻眼了。
畢竟……
自己都做好了錦衣還鄉的準備了,你突然來搞這麽一招?
你讓我……怎麽辦?
不過……他總覺得陳文茵是喝多了,說話不理智,對于她的話也是半信半疑,也沒多少當真的。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這一次回去以後,先把債還清了,然後給那些人看看,他陳金河回來了!
至于陳南,陳金河當然開心了,孩子能有出息,做父母的哪有不開心的。
不過……
陳金河還是自信滿滿的對着陳南說道:“照顧好你媽。”
“等我回來以後,你好好的做你的醫生就行了。”
“順便,你安安心心踏踏實實做一個富二代。”
“不要因爲錢去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聽見沒?”
“你好不容易拜了師,多學點東西。”
陳南哭笑不得的答應了下來,爲了老爺子的尊嚴,嗯……
不過……陳南想到了一個問題:“爸,杏林苑叩門我準備參加,你知道杏林苑嗎?”
那邊,陳金河沉默了一下,說了句:“你知道你爺爺後來對杏林苑爲什麽隻字不提嗎?甚至不讓我們去尋求幫助。”
陳南一愣,這……怎麽了?
陳南連忙問了句:“爲什麽?”
陳金河默默的說了句:“你爺爺看不慣杏林苑的做派,鬧翻了。”
“哎,那個組織,沒有你想的那麽好。”
“或者說,杏林苑變味了。”“和以前不一樣了。”“這些東西,說來話長了,我回頭跟你慢慢說。”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