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内,姚遠還在鼓搗手機。
但他的心情已經平靜,進入習慣性的吐槽模式:“蘿蔔沒挑過,筋太多,失敗!豬皮煮得太爛,沒咬頭,失敗……最慘的就是大腸了,根本沒洗幹淨,還有一坨屎,你看,有坨屎诶!”
“……”
看着他期待的目光,白永祥無奈,隻得配合道:“雜碎面有幾塊屎算得了什麽?”
哎!
姚遠舒坦了,繼續鼓搗。
他一個個的點開應用,有浏覽器、相機、音樂播放器這些基礎的,也有特定的麥麥和麥窩社區。
即時通訊軟件的手機版,就拿QQ來說,在2003年就有了,幾年間升級迅速,已經具備聊天、新聞、影音、小遊戲等功能。
不過這是在成熟的塞班系統上,安卓還支持不了。所以就做減法,麥麥可以聊天,也可以打開麥麥空間,看看動态什麽的。
起初還想把偷菜加進去,測試過太卡了,後來提議能不能設個“一鍵收菜”功能,讓網友在線收菜。
姚遠認真考慮,否決了。
《開心農場》才上線幾個月,大有潛力可挖,如果這麽早就搞簡化版,會提前消磨玩家熱情,也不利于後續的開心系列遊戲。
不如等性能提升了,做個好點的《開心農場》手機版。
至于麥窩社區,也是減配嚴重,除了看帖、發帖之外也沒啥了。
麥粒視頻幹脆沒有,這年頭看視頻不要命了,姚遠記得上輩子買了一部iPhone 4,完全不會用,瞎鼓搗下載了一部幾分鍾的視頻,還是用3G下的。
下完就欠費。
此外便是《開心消消樂》《憤怒的小鳥》兩款遊戲,都是簡配版,前者還不錯,後者不咋地。
“你這是小鳥還是一坨屎啊?太含糊了,飛出去撞豬的效果也不好。”
“我們已經做了最簡化的改良,反正你拿來做IP的,日後優化就行了。”
“也是。”
姚遠聳聳肩。
《憤怒的小鳥》,原本是在今年末由芬蘭的一家公司開發,最早發布在蘋果的平台上,後來在安卓、塞班、單機、網頁等全面鋪開,大受歡迎。
他爲啥沒弄切水果,而是甯願遊戲質量差,也要推出《憤怒的小鳥》呢?
搶的就是個先機。
先把遊戲的歸屬權拿下,日後可以慢慢完善。《憤怒的小鳥》是不錯的IP,好萊塢都拍過兩部電影。
這也是他誇贊顧家明的原因,顧家明正在開發網頁版,挂在facebook上,那就更師出有名了。
“行了,抛開任何感情因素,我個人給80分。操作起來有時卡頓,但外觀一流,手感好,部分功能比較洋氣,總體上很不錯。”
卡沒辦法,現在解決不了。
在2009年追求智能機的性能不現實,第一要務是好看、洋氣,然後基本功能夠用,再加上幾個獨一無二的亮點,那就OK。
他想了想,道:“手機的宣發我親自抓,大概半年左右的預熱,6月或者7月開發布會,新生入學的時候正式發行。”
“好!”
白永祥點點頭。
他舟車勞頓,下飛機直接趕過來,這會才去酒店休息。
姚遠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吩咐程維道:“伱去樓下跑一趟,找盧中強,讓他盡快弄一首激昂高亢,積極勵志的歌曲。”
“好的!”
程維立馬就跑下樓。
千千音樂網和貓眼網,一個音樂,一個影視,暫時都在盈實大廈辦公。程維傳達了意思,并且補充,這歌是用來宣傳手機的,要拍MV或者短片。
诶,他現在很懂姚總了。
…………
東樂公司。
這家公司的老闆是張亞東,小廠牌,簽了一些沒啥名氣的地下歌手。說起張亞東與99娛樂還有點淵源,因爲他前女友是高圓圓……
這日。
蘇朵正在錄音棚裏,幫助制作人爲一位歌手錄音,眼中不時流露出羨慕之情。
其實他也是歌手,04年組了個樂隊叫GALA,發行過一張專輯《Young for you》,有些小衆歌迷。
GALA剛與東樂公司簽約,正在籌備第二張專輯。
樂隊有四個人,都是半路出家,名氣小,演出機會不多,爲了貼補生活各有各的兼職。像蘇朵就在公司幫忙,額外掙一份錢。
對創作型樂隊而言,發專輯是個漫長的工作。
不知道什麽時候有靈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寫出一首歌,更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把歌收滿,達到一張專輯的标準。
所以蘇朵覺得自己像蟬蛹,将來可能破繭成蝶,也可能在秋日裏死去。
“吱呀!”
忽然門被輕輕推開,蘇朵擡頭,卻是老闆張亞東。
“噓!”
張亞東示意不要打擾錄音,招手讓他出來,蘇朵莫名其妙的出了錄音棚,問:“亞東哥,什麽事兒?”
“跟我來。”
倆人進了另一間屋子,裏面坐着一個人,蘇朵認識,是樂壇老前輩盧中強。
“就是這小子,前陣子寫了首歌,我覺得挺符合你的要求。”
“别緊張!”
盧中強看了看蘇朵,笑道:“我正在到處收歌,亞東說你這有一首,就過來瞧瞧,有小樣兒麽?”
“沒在這裏。”
“那能現場唱麽?”
“能!能!”
蘇朵連忙點頭,見盧中強示意開始,便醞釀了幾秒鍾,開口道:“充滿鮮花的世界到底在哪裏,如果它真的存在那麽我一定會去……”
“……”
盧中強聽得皺眉,這歌好白啊。
或者說,好俗淺啊!
中國搖滾從崔健開始,一向是玩範兒的,玩曲風,玩内涵,玩憤怒,像這麽白的歌挺少見。
蘇朵唱完,忐忑不安的等待審判,盧中強卻跟張亞東低聲聊了起來。
“你想做商業推廣,肯定不能用傳統搖滾樂,我覺得這樣的挺好,适合現代人聽。”
“但也太直接吧?”
“就是直接才好,直接才能大衆化。”
“不過演繹的有點平,沒觸動感。”
倆人都是專家,研究了一會,道:“你高一個調試試?”
“高一個調?”
蘇朵便秘臉,道:“我嗓子可能,可能支撐不了,唱不上去。”
“沒關系,先試試。”
“……”
蘇朵隻好硬着頭皮,唱道:“也許我沒有天分,但我有夢的天真……”
然後,果不其然的破音,他感覺嗓子變成了一口破鑼,發出令自己難堪甚至毀掉前程的噪音: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生命的廣闊不曆經磨難怎能感到……繼續跑,帶着赤子的驕傲,生命的閃耀不堅持到底怎能看到!”
而盧中強卻眼睛一亮,這歌有了!
(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