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總?劉薇薇啊……”
姚遠一愣,道:“當時人少,啥都幹,沒有固定崗位。”
“那她在語聊幫過忙麽?”
“你問這個幹嘛?看上她了,我告訴你她已經結婚了,你亂搞就滾蛋!”
姚遠訓道。
“沒有沒有,我就是好奇!”
江超連忙搖頭,道:“我沒參與過創業那段,特别羨慕,您那會搞了個語聊,我可想試試了,可惜窮學生沒錢。”
“哦,劉薇薇主要是編輯、審核、負責跟移動對接。語聊這塊,當時于佳佳出的力,她人脈廣,找了一些甜妹子,還有交友俱樂部,也是她找了一個小姑娘,挂上照片,吸了不少粉。後來我們還想簽那小姑娘,沒答應,說是有什麽變故,回老家了……”
姚遠說着說着非常感慨,歎道:“創業的氛圍确實讓人懷念,那會窮,但很快樂。我經常深更半夜帶一幫人吃夜宵,現在不行喽,吃山珍海味也膩。”
他頓了頓,道:“春節過後,伱正式接任,趁這段時間好好準備準備,别讓我失望!”
“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負您的信任!”
江超狠狠點頭,不好再糾纏,落寞的退了回去。
此時劉薇薇已經下台了,劉惜君和黃齡在唱歌,他一個勁在心裏嘀咕:劉薇薇沒做過語聊,于總找的人,後來回老家了,一切都很合理。
莫非真不是劉薇薇?隻是聲音相像?
要不我再問問于總?
噫!
念頭剛起,就被自己壓了下去,他跟于佳佳可不熟,而且于總脾氣大,說罵就罵……
“唉!”
江超隻能惆怅的自我安慰,這樣也好,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就因爲它遠遠的挂在天上,如果非強求找到這個人,可能就變成白飯粒了。
“哼!”
他自己打開心結,殊不知,姚遠在那邊冷哼一聲,小黑子我一眼就看出你的雞腳!還想套我的話?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你一時爲韭菜,生生爲韭菜!
當然了,抽空還得跟劉薇薇、于佳佳對對詞,直接篡改曆史,把這段抹掉。
…………
緊跟着,99娛樂的相關人等登台,做最後的講述。
除了開場的金莎,别的明星壓根沒有講話機會,先安排了2位UP主,然後金燦榮教授上場,嘿嘿嘿的笑了幾聲。
表示自己入駐麥粒視頻,不定期更新,講一講時政熱點。
麥粒視頻的CEO徐夢做了簡單介紹,明年起,會增加時政、經濟、文化藝術類的專業UP主,共邀請了20位專家。
大屏幕一亮,20個人的頭像、資料整整齊齊。
從局座到翟東升,從沈逸到觀察者網,從講電影的戴錦華到講古代文學的戴建業……全是後世B站的頂流專家。
可惜年頭有點早,民間UP主還沒成熟,否則像波士頓圓臉、小約翰可汗、孫火旺、老番茄、敖廠長等等也難逃毒手。
其實這階段,最具潛力的應該是暴走漫畫。
姚遠也動過心思,後來否了,暴漫團隊不太行,破事太多,後世拿烈士講段子被封殺過一陣,複出後人氣也沒恢複,已經涼涼了。
暴漫就是早期的笑果,玩的都是脫口秀。
嗯,笑果也被封了,老反賊了。
所以姚遠挑來挑去,挑了萬合天宜做力捧對象,萬合天宜也一堆事,但相對比較是可以的。
他們拍短劇起家,《萬萬沒想到》《報告老闆》等等,後來還能向傳統影視轉型。易小星、白客、劉循子墨混的都不錯。
“嘩嘩嘩!”
這幫人過後,掌聲中,劉慈欣上了場。
科幻圈外的認識他的人不多,隻見他坐在高腳凳下,還有點緊張,緩了幾秒鍾才開口:“今天我不講自己的故事,而是講一個人與一本雜志的故事。”
“故事要從1979年講起,改革開放剛剛開始,中央強調‘科學技術是生産力’,由此喚醒了科學的春天。
SC省科普創作協會創建了一本《科學文藝》雜志,第一任主編爲劉佳壽,其中有位女編輯叫楊潇,那時她31歲。”
“……”
坐在台下的楊潇,小老太太張大嘴巴,怎麽也沒想到還跟自己有關。
“當時,科幻文學正迎來新中國曆史上的一次高潮,葉永烈的《小靈通漫遊未來》出版,發行了150萬冊,加上後來的連環畫共300萬冊,這一記錄至今無人打破。
還有鄭文光、童恩正、劉興詩、肖建亨等在文革前便已成名的科幻大家,也先後發表了作品,《飛向人馬座》《珊瑚島上的死光》等等都是科幻史上的名篇,一派欣欣向榮。
但是很快,科學界、文藝界掀起了一股對科幻小說的批評,将其與精神污染聯系在了一起,使得這次高潮戛然而止。
很多作家淡出科幻屆,大量的科幻期刊被關停,曾經風靡一時的‘四刊一報’:《科學文藝》《科幻海洋》《智慧樹》《科學時代》和《科幻小說報》,最終隻剩下《科學文藝》一家。
主管雜志的SC省科協也不想再繼續,打算停刊,編輯們紛紛請願,于是說:‘這樣吧,你們要繼續辦,那就自個兒幹,我們不再提供經費,你們自尋出路!’
就這樣,楊潇走馬上任。”
爲了養活《科學文藝》,楊潇帶着編輯開始做一些兒童讀物、幼兒識字卡片,用賺到的錢來維持雜志運營,才撐過了那段艱難的歲月。
在此期間,《科學文藝》與《智慧樹》攜手,兩家合辦了中國第一個科幻小說獎,即銀河獎。
第一屆在1986年5月,然而未到頒獎之時,《智慧樹》也停刊了,銀河獎便由《科學文藝》獨家承辦。
當時,日本中國科幻研究會會長岩上治先生,特意趕赴成都參加銀河獎頒獎會。
楊潇他們非常奇怪,怎麽日本還有個中國科幻研究會?
岩上治解釋說:‘80年代初你們的科幻蓬勃發展,我們便成立了中國科幻研究會。沒想到現在隻剩下你們一家刊物了,我們當然要過來參加。’
大家倍感凄涼。
到了1989年,爲了提升發行量,《科學文藝》更名爲《奇談》。不可避免地收入了一些八十年代常見的怪誕内容,既不紀實,也不科幻。
用今天的話講,嗯,叫玄幻……”
(還有……)
(本章完)